但是如此一來我怕是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這個地方究竟是幻境還是考驗我現(xiàn)在依然不敢確定,如果沒人喝我一滴血,那一百多滴血多是不多,我也有活太歲幫我迅速恢復(fù)傷口,但是……
我但是了半天不知道我想要但是什么,就拿出他藥箱里的那把小匕首割破我自己的手指往那茶杯里面擠了一點(diǎn),當(dāng)然一滴是不可能的,因為一滴根本就流不到人的最里面。
第一杯,第二杯,第三杯……
一直到第三十五杯的時候,我開始有些頭暈,這是失血過多的癥狀,但是這才是三十五杯,下面還有數(shù)十的人等著我來救。
我看著下面那些已經(jīng)近乎瘋狂的人,一咬牙拿刀在我的手指肚上面又劃了一條傷口,這一次傷口更深更長,流血的速度也就更快。
當(dāng)接到底七十杯的時候,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而剩下的那六十多人瘋狂的沖了過來,他們在我身上啃著,咬著,像是水蛭一樣吸食著我的血液。
我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那個行腳醫(yī)生,他雖有心救我,但是這無能為力。
慢慢的,我被這幫人啃得面目全非。
我恨??!
救他們的是我,但是他們卻為了自己的性命將救命恩人啃死在這荒村之中。
難道這便是人性的丑惡?
我的胸腔之中開始燃起一團(tuán)烈火,那是怒火,一種想要將這些忘恩負(fù)義之徒碎尸萬段的怒火。
我咬著牙,感覺身上再一次充滿了力氣。
但是……
我卻始終沒有從地上站起來,因為我想到了一句話,那就是尹秀娟曾跟我說過的話,我的背后有一雙巨大的推手在控制著我去做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甚至隨時都會死;但如果我現(xiàn)在死在這里能換取這么多人的生,那么……
我愿意。
我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間我變得這么無私,但是我內(nèi)心想法卻是如此,而且頗有一種美國隊長駕駛飛機(jī)沖入海底的感覺,這可能就是英雄的吧?
我扯起嘴角,心里跟尹秀娟說了一聲對不起,因為我沒辦法陪她繼續(xù)走下去。
當(dāng)我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我感覺腦袋暈了一下,等我睜開眼睛,我已經(jīng)站在了這高高的祭臺之上。
在我旁邊就是那本《山》。
我將之抓在手里之后,祭臺下面的地板又重新升了上來,那些妖龕全部縮了下去。
彭祖他們也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而就在走到這祭臺之下的時候,彭祖猛然伸出一指正中黃先生的胸口,只見黃先生后背綻放出一團(tuán)血霧,然后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彭祖此時兇性大發(fā),又在接下來的兩分鐘之內(nèi)解決了束錦跟徐老,束錦被彭祖一指爆頭,而徐老則是被自己的劍給封喉。
做完這一切以后,彭祖開始登上這些臺階,臺階不高完全可以一步四階,但是他卻一步一個臺階的往上走。
我此時已經(jīng)完全變了臉,嘴里喊著彭祖是個忘恩負(fù)義的狗東西,我們已經(jīng)幫他拿到了《山》,為什么他還痛下殺手,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但是彭祖對此卻呵呵一笑,說他早已不在三界五行六道之中,天譴這種東西對他來說就像是一個瓶子里面的針,無論這根針最后如何,都不會傷到他,因為他在這個瓶子的外面。
當(dāng)他登上祭臺走到我面前的時候,他把嘴伸到我耳邊說:“如果你不能徹底掌握陽眼,那么你就算得到四書也無濟(jì)于事,因為它會殺掉你,如果能夠重來,不要進(jìn)來?!?
“它是誰?你什么意思?”我大聲質(zhì)問。
但是我話音未落,就感覺胸口一疼,我低下頭,看到彭祖的手伸進(jìn)了我的胸膛里面,然后用力一拔,我的心臟被他給掏了出來。
是啊,那不是我的心臟,我的心臟是紅的,而那顆心臟……
撲通——
我倒在了地上,面前的一切開始變的越發(fā)模糊起來,最終我氣絕身亡……
“醒醒,什么時候了還睡?”
朦朧中,有人掀開了我的被子把我從床上強(qiáng)行拉了起來。
我揉了揉眼睛,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是彭祖以后,我整個人蹭蹭的后退好幾步撞到了床頭柜上面。
我指著他,嘴巴哆哆嗦嗦的讓他不要過來。
他皺起眉頭問我怎么了?
我一邊后退一邊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dú)⒌羰\跟徐老他們,為什么。
但是他卻突然竄到我面前,然后伸手入我懷里,掏出了那本《山》。
我也愣了,難道……
這時候,他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這陰陽眼果然是曠世之寶,既然我們已經(jīng)拿到這本書了,那這次就不用去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dú)⒌粑覀儯俊蔽胰匀徊幌嘈潘?
他說:“如果不這么做的話,你們是沒辦法從那個地方帶出這本書的,相信我,我沒有殺掉你們的理由,既然發(fā)生這件事情,那么就肯定有我自己的理由,但是現(xiàn)在書到手了,而且我們誰都沒死,這不是挺好的嗎?”
我一噎,感覺他說的似乎有道理,不管之前他為什么對我們痛下殺手,但是我用陰陽眼扭轉(zhuǎn)了乾坤,結(jié)果是我們得到了書并且安穩(wěn)的從里面出來了,或者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進(jìn)去,最起碼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但是沒人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隨著敲門聲傳來,我知道是束錦來敲門了,畢竟現(xiàn)在……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上午十點(diǎn)鐘了。
打開門以后,束錦摟著小趙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徐老跟黃先生。
束錦說這都晌午了為什么還不出發(fā)?
彭祖說不去了,他心臟不好,怕蹬了山會出個什么毛病。
束錦多聰明?從這句話里面就能聽出個所以然來,他看了一眼小趙,然后掏出一千塊遞給她,告訴她先回去休息一天,等彭祖的心臟毛病好點(diǎn)了再登山。
小趙接過錢笑瞇瞇的離開了,對于她來說登不登山不重要,錢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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