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收到中原來的消息。
“孫策被刺身亡,其弟孫權(quán)繼位。江東的兵權(quán),落到周瑜手上。他親率大軍奪取歷陽、廣陵港、龍須口等地區(qū),與曹操聯(lián)合攻打劉表的荊州。目前周瑜還在與劉表大戰(zhàn),曹操奪取南陽郡后,引軍退入豫州境內(nèi)。據(jù)當(dāng)?shù)氐囊粋€世家稟報,曹操的兵馬,正在向武關(guān)方向推進(jìn)。你們知道他的用意嗎?”軍政衙門內(nèi),袁熙朝眾文武說道。
近衛(wèi)兵掛上地圖。
沮授起身道:“武關(guān)是長安的屏障,位于南陽郡的側(cè)翼。曹操是想占領(lǐng)那里,再消滅以李傕、郭汜為首的關(guān)西軍閥?鞏固洛陽和南陽的防務(wù)?”
(注釋:李傕、郭汜、張濟(jì)、樊稠等關(guān)西諸侯,早年是董卓的部下。董卓死后,他們占領(lǐng)長安,繼續(xù)控制天子。直到建安元年,天子逃出長安,去往洛陽東都,又被曹操挾持去了許昌。李傕、郭汜等,依仗潼關(guān)、武關(guān)、渭河之險,割據(jù)長安,成為關(guān)西較強的軍閥。)
“曹操攻打武關(guān),是與李傕、郭汜等為敵,他沒有這個膽子吧?”田豐道。
“樊稠、張濟(jì)的勢力,已經(jīng)被消滅,連張濟(jì)的侄子張繡,軍師賈詡,都投靠了曹操?,F(xiàn)在的關(guān)西軍閥,實力大不如從前。曹操又剛得了南陽郡,收得數(shù)萬降兵。此消彼長,他還有何懼之?”沮授道。
“先生不要忘了,西涼還有軍閥。”田豐道。
“有軍閥又怎樣?”
“曹操沒有那么傻,他不會捅這個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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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痹踔浦顾麄兊臓幷?,說道:“我就是隨便一問。他打不打長安,對我們來說,關(guān)系不大?!?
“主公,這怎么會關(guān)系不大呢?長安在曹操的后方。他打下長安,便沒有了后顧之憂。將來與我們開戰(zhàn),便能集結(jié)所有的力量。”沮授道。
“沮先生此言差矣。在下覺得,曹操還是打下長安為好!”郭圖語出驚人,似有不同的意見。
眾人都看向他。
袁熙也是一愣:“哦?公則有何高見?”
郭圖回道:“稟主公。自董卓死后,李傕、郭汜等,盤踞在長安,雖有十萬重兵,可從來不敢與曹操為敵。對我們來說,有或無,又有什么區(qū)別呢?說不定日后還會成為我們的大敵。如果任由曹操消滅他們,主公想想,那會是什么局面?”
“在長安的西面....是馬騰、韓遂等關(guān)西軍閥。馬騰乃伏波將軍之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效朝廷。而韓遂又與馬騰是結(jié)拜兄弟。如果曹操打下長安,那他的背后,才真正出現(xiàn)了一個強敵!諸位不要忘了,馬騰與羌胡的關(guān)系極好,每次征戰(zhàn),都拉上羌胡一起。如此算下來,馬騰的兵力,不少于二十萬!這比曹操還強上一些!”
“曹操奪取長安,表面看似對他有利,實則是自掘墳?zāi)?,對我們來說,利大于弊。我們又何必在意呢?還是富強自身,鞏固實力為好...?!?
郭圖的言論,令沮授和田豐陷入沉思。
他們不知道,袁熙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待曹操奪取長安后,便派人與馬騰結(jié)交。在曹操的屁股后面,扎上一根釘子。他日中原大戰(zhàn),便利用這根釘子,置曹操于死地。
“公則言之有理...?!痹蹩滟澚斯鶊D一番。
郭圖面露笑容,謙虛的道:“臣不過是說出了主公心里想說的話?!?
“嗯?!?
“關(guān)于曹操的事情,先放到一邊?!痹鯊膽牙锾统鋈龔垐D紙,分別遞給沮授、田豐和郭圖,說道:“諸位幫我看看,這是我新設(shè)計的船型。”
鞠義、文丑等,都圍攏過來。
圖紙上畫的是三艘戰(zhàn)船,畫工拙劣,樣式古怪。很多地方標(biāo)注,以熟鐵包裹。戰(zhàn)船的后方有一口巨大的鍋爐,上面是煙囪。
桅桿的體積,要比普通的戰(zhàn)船小,明顯帶不動巨大的船身。
沮授只看了一眼,便皺眉道:“主公,臣雖不懂戰(zhàn)船,但是知道,戰(zhàn)船要以船帆帶動。主公畫的這....船帆太小,很難帶動船身。何況還要包裹那些熟鐵,加重船身。臣恐怕....?!?
“主公恕罪,臣以為,此船斷不可用!”田豐說道。
“包裹了那些熟鐵,再有那口大鍋、煙囪,豈不是立刻就會沉底?。俊惫鶊D也搖了搖頭。
鞠義道:“末將以前見過朝廷的戰(zhàn)船,艨艟、斗艦、樓船,都是用木頭做的。載重數(shù)萬斤,跑起來輕快。主公何不效仿呢?”
“呵呵...。”袁熙皮笑肉不笑的呵呵兩聲,把那三張圖紙又收了回來,揣進(jìn)懷里,道:“給你們看,簡直是對牛彈琴。我還是帶去黎陽,給那些造船師傅們看。”
沮授:“....?!?
田豐:“....?!?
郭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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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起身道:“好了,會議就開到這里。你們接下來的任務(wù)是收購煤炭。把以前的半價市場打掃出來,用來堆積煤炭,我留有大用?!?
“諾...?!?
眾人應(yīng)道。
袁熙畫的三幅圖紙,明顯不合理。
即使打造出戰(zhàn)船,也不能使用,不過是徒耗錢糧罷了,作為袁熙麾下的謀士,怎么能眼看著袁熙失敗,而無動于衷呢?
沮授、田豐、郭圖,都想再諫言。
沒有想到,袁熙卻連聽都不聽,像是被鬼攆了一樣,疾步走出軍陣衙門。他回了一趟刺史府,向甄宓和高靈告別,然后去往校場。
四不相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
袁熙騎上它,飛速的趕往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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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儼和甄堯帶著上億的家財,踏上去幽州的路,準(zhǔn)備在幽州的薊縣,與盧家展開一場商業(yè)上的生死對決。
駐守在長城的田豫和田疇,面對五六萬的匈奴鐵騎,還有袁尚的幾萬軍,虎視眈眈。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面向幽州刺史府示警,一面調(diào)集重兵,全面防守。
袁熙離開鄴城后。
鄴城的世家們,收到了官府的通告。
以10錢一斤的價格,收購海量的煤炭。
煤炭對他們而言,就是毫不起眼的石頭,一文不值。但是這東西,小小的一坨,便有十幾斤重。只要能找到煤礦,隨便開采一下,便能收獲上百萬錢。
于是。
世家們紛紛動用自己的雇農(nóng),漫山遍野的找煤礦。
就連并州的盧家,也眼紅煤炭的價格,投入到開采煤礦的事業(yè)中。而且,并州(山西)境內(nèi)的煤礦,數(shù)不勝數(shù),隨便都能找到十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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