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權(quán)的聲音很大,說完之后,最后的尾音都在空氣中不停的回蕩。
在空氣中。
也在妮娜的耳朵中。
妮娜乖乖的站在那里,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頭上。
漂亮的藍色眼睛瞪得很大,眼睛里充滿著不敢置信。
木訥的轉(zhuǎn)過身。
看了周溫白一眼。
眼睛里邊迅速泛起了紅暈,淚水不受控制的在眼淚中打轉(zhuǎn),漂亮性感的唇瓣微微顫抖,想要說什么卻又梗在喉嚨里。
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周溫白,憤怒痛苦和深深的自我懷疑將妮娜淹沒。
腳步微顫。
周溫白迅速抬起手扶住了妮娜的手腕。
被妮娜用力的打掉。
妮娜眼睛里全是委屈,“周溫白我討厭你,周溫白,我討厭死你了!”
吼完這一句。
妮娜抬腳就跑。
周溫白迅速追上去,在路過華權(quán)的時候,周溫白冷聲放下話,“你們兩人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不要再來煩我?!?/p>
說完。
周溫白朝著妮娜的背影追去。
很快就追上了妮娜。
小姑娘穿著一雙棉拖,在雪地里直打滑,跑也跑不快,拖拖塌塌。
周溫白握住了妮娜的手腕。
將人轉(zhuǎn)過身來。
看著妮娜通紅的眼眶,委屈的表情,含滿淚水的眼睛,周溫白清嘆口氣,兩只手不停的擦著妮娜眼角的濕潤,“聽我說好嗎。”
妮娜不說話,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周溫白。
周溫白輕聲解釋,“華權(quán)動手打了沈鳶,我只是看在過去的情分上,給沈鳶提供了一個住處,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怕你生氣,所以沒告訴你。”
妮娜說,“可是你不告訴我,你瞞著我,你對我撒謊,我更生氣!”
周溫白盯著妮娜看了一會,“是我錯了。”
妮娜撇了撇嘴,聲音帶著水意,“那你以后還這樣做嗎?沈鳶如果再來找你,你還會幫她嗎?還會把一切都瞞著我嗎?”
周溫白搖頭。
妮娜指著周溫白說,“那你發(fā)誓,你發(fā)誓給我,我才會相信你,周溫白!”
周溫白好笑的發(fā)誓。
發(fā)完之后。
周溫白微微俯身,看著妮娜的眼睛,平視著,“可以了?”
妮娜一把推開周溫白,朝著家里走去,“周溫白,我告訴你,我沒有那么好哄的,我今天晚上肯定還是要生你氣的,我今天晚上不要和你一起睡,你愛去哪里睡去哪里睡,等我什么時候消了氣再說?!?/p>
周溫白慢慢的跟在妮娜的身后,“好。”
兩人一前一后的回了家。
華權(quán)坐在車上。
看著周溫白已經(jīng)把妮娜哄了回去,忍不住磨了磨牙,“傻子?!?/p>
不過很快。
華權(quán)接到了沈鳶的電話。
沈鳶直言不諱的說,“我們聊聊吧,關(guān)于離婚?!?/p>
這次。
華權(quán)也直接說,“好,明天定個時間,定個地點,商量一下離婚協(xié)議?!?/p>
沈鳶微微驚訝,“你答應(yīng)了?”
華權(quán)冷笑,“不答應(yīng)又如何?和你同床異夢嗎?我沒有辦法忍受,我的枕邊人腦子里想的永遠是另外一個男人,你跟我做的時候,是不是也把我的臉幻想成周溫白的臉?”
這話說的實在不體面。
沈鳶在手機那邊就發(fā)了火,“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出了問題,和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
華權(quán)反問道,“沈鳶你敢不敢發(fā)毒誓,如果你這次提離婚,沒有一點是因為周溫白,你出門被車撞死。”
沈鳶吞了吞口水,“華權(quán),我真的懶得跟你說。不過你能同意離婚,算是我謝謝你?!?/p>
華權(quán)笑了笑,“不用你謝我,我也不是為了幫你,就覺得他媽的沒意思,我隨隨便便再找個也比你強一萬倍,沈鳶,我是你能接觸到的最高選擇,你日后一定會后悔?!?/p>
沈鳶無所謂的笑,“我的選擇,我不會后悔?!?/p>
華權(quán)太了解沈鳶了,張口就戳在了對方的心窩子上,“可你無時無刻不在后悔你當(dāng)初放棄了周溫白。”
沈鳶:“……”
在掛斷電話之前,華權(quán)最后說道,“你想搶回周溫白?你有什么可以和妮娜相比的?容貌,身材,家世背景?周溫白除非是瘋了,才會吃你這棵回頭草?!?/p>
沈鳶毫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
華權(quán)深吸一口氣,一只手操動的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著手機打電話,“今天晚上加班,擬一份離婚協(xié)議……平分個雞毛?只給予沈鳶八千萬的現(xiàn)金資產(chǎn),其他的屁也沒有,明天早上八點半送到我辦公室?!?/p>
掛斷電話后,華權(quán)雙手握緊方向盤,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開車回家。
——
商家
商北梟告訴了花昭,“我的確是見過舒瀾?!?/p>
花昭得意的笑了笑,“我就知道舒瀾的反常是因為轉(zhuǎn)頭看見了你,她剛剛來京市,你是什么時候見的她?”
商北梟攬著花昭,輕聲說道,“就在你去見南山找我的那晚,我去見過了舒瀾,告訴舒瀾徐懷恩出軌的事情?!?/p>
花昭震驚,“你直接告訴她了?”
商北梟點頭。
花昭深吸一口氣,“那我今天和楚太太無意間說到了周家二太太和二先生,因為小三離婚的事情,舒瀾肯定以為我是在你的授權(quán)下,故意點她?!?/p>
商北梟拍了拍花昭的后背,“管她怎么想?!?/p>
花昭說,“但是舒瀾約我后天見一面,不知道她想說什么?!?/p>
商北梟有一下沒一下的吻著花昭的肩頭。
花昭輕輕推了一把,“約克曼教授說……”
話沒說完。
商北梟的吻便落了下來,沙啞的聲音抽空在花昭耳邊說,“約可曼說的是少行房事,從未說過不做?!?/p>
花昭:“……”
外面大雪紛飛,室內(nèi)溫香軟玉。
窗簾飄起。
像是春天的池塘,被溫暖的春風(fēng)拂過,漾起清波。
滿屋生香。
——
徐懷恩在求歡。
但是舒瀾沒什么心情,裝作聽不懂,“小八真可愛,長得很漂亮,組合了爸爸媽媽所有的優(yōu)點?!?/p>
徐懷恩從后面抱著舒瀾,男人的特征尤其明顯,舒瀾抿了抿唇。
徐懷恩吻著舒瀾的脖子,“我們也生個小女兒吧?”
舒瀾笑著說,“現(xiàn)在兩個孩子就夠我忙的。”
徐懷恩說,“兩小只都大了,可以請育兒嫂帶著,你只在旁邊照看著就好,我也很喜歡小八,我們生個小女兒,也一定會漂亮的不成樣子,像媽媽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