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白家亂了。
白母險些發(fā)瘋一般,逼問那個孩子的下落。
而白父還在狼狽的狡辯。
他們都沒注意到,白舒真已經(jīng)悄悄的走了。
……
楚綿綿剛從律師事務所走出來,沒走多遠,停下腳步。
“出來吧?!?/p>
她看向角落。
一道嬌小的人影緩緩走出來。
看見熟悉的面孔,楚綿綿吃了一驚,但面上在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你是誰?”
“你在調(diào)查三年前的兇殺案對不對?”
“你想說什么。”
“我可以幫你?!?/p>
白舒真的眼神很認真,甚至生怕她不相信,那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卡。
“我有錢,我?guī)湍恪!?/p>
這卡上的錢是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零用錢,因為投資眼光好,錢滾錢,哪怕沒有白家,她一個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并且這筆錢并不受白家管制。
楚綿綿的心情復雜,她沒想到小白還惦記著這件事,心底復雜又感動。
但她還是拒絕了。
“不必,這件事牽連甚大,我不想連累別人?!?/p>
白舒真急了,往前走兩步,“你幫我?guī)兔貌缓?,我想給她翻案,我……”
白舒真的話忽然停住了,直勾勾的盯著楚綿綿,那眼神,如同看見曾經(jīng)摯交。
楚綿綿心里打了個突。
果然,下一刻,白舒真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剛要大喊,就被一把捂住嘴,拉去角落里。
白舒真的眼神亮的嚇人,跟小燈泡似的。
等到?jīng)]人時,她迫不及待的開口:“綿綿,是不是你?肯定是你對不對!我嗅到了你的味道!就是你!”
嗅?
楚綿綿看著滿臉興奮的小白,啞口無言。
見她不否認,白舒真瞬間滿眼通紅,用力的抱住了她,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綿綿,你沒死,太好了,嗚嗚嗚……”
在遲疑片刻后,楚綿綿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認了。
“別哭了,我還好好的?!?/p>
越說哭的越厲害了。
緩了好久,白舒真才停下來,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臂,好像生怕她又不見了。
楚綿綿還沒想好怎么解釋,她并不想把小白牽扯進來,連累她。
白舒真卻搶先道:“綿綿,你不用解釋,只要你還活著就好了,我不問?!?/p>
“小白……”
“我?guī)湍?,不許拒絕!這三年我一直在后悔,每天都在想如果那個時候我更勇敢點就好了,幫你找律師,你就不會被誣陷,也就不會……”
她忽然伸手抱住了小,輕聲道:“你已經(jīng)做的足夠多了,謝謝你,小白?!?/p>
白舒真差點又嚎啕大哭了。
后面她把小白先帶回了家,尤其是知道白家夫婦的事后,她有些心疼小白。
她是懷著什么心情瞞著這件事?
敬重的父親早已在外面有另一個家,還有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兒子,甚至還逼迫自己去聯(lián)姻。
“那,你和他……”
白舒真很平靜的說道:“解除了,還他自由。”
楚綿綿想到李昭這些年風流韻事,忽然理解了。
只有在乎對方,才會在意這些事。
簡單來說,這對小白不只是聯(lián)姻,小白動了真心,所以接受不了。
白舒真不想再提這些事,轉而可憐巴巴的說:“綿綿,我現(xiàn)在無家可歸了,你可以收留我嗎?”
她哭笑不得,“傻話,我當然愿意,但是你爸媽那邊……”
白舒真自嘲的應了句:“可能等他們吵完了,才會想起我吧。”
小白暫時留了下來。
她和楚江河只會了一聲,并準備搬出去住,但楚江河讓他們繼續(xù)住在別墅里,他需要處理很多公務,干脆住在公司里,不會打擾她們。
“這真的好嗎?畢竟是你的房子,我另外找了在……”
“楚綿,我們是夫妻,哪怕是假的,你也不必跟我這樣客氣。就這么決定了,你們住在那里,有什么需要跟管家說,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p>
“謝謝。”
“不必說謝,我們是合租關系,互惠共贏,我還需要你幫我選個風水寶地,好讓我的事業(yè)節(jié)節(jié)攀升?!?/p>
她笑著應下:“義不容辭。”
對于楚江河,她一直都是感謝的。
除了感情之外,她可以報答他很多。
當白舒真得知綿綿不僅‘結婚’了,還有一個女兒時,她傻眼了。
“她叫楚茵,小名茵寶,我女兒。茵寶,快喊姐姐?!?/p>
小茵寶是個自來熟的,尤其是她特喜歡漂亮的東西漂亮的人,所以見到白舒真后,立刻伸出胖胖的手,“漂釀姐姐,抱!”
白舒真頓時心化了,用力的抱?。骸澳愫醚?!小茵寶!你太可愛啦!”
楚綿綿含笑看著她們,腦子里浮現(xiàn)出楚小天和安安哭泣的模樣,心又沉了下去。
得盡快爭奪撫養(yǎng)權才行。
她等不下去了。
“綿綿,茵寶是……”
白舒真又問不下去了。
結合茵寶的年齡,應該就是易鋮奕的女兒。
楚綿綿沒否認,“嗯對,他的,別告訴他我還活著。”
“那楚江河?”
“我的丈夫,是他幫了我,我們是合作關系,不是夫妻。”
白舒真明白了,一臉義憤填膺,“易鋮奕不是個東西!他怎么能把你忘了!還,還和……”
聲音戛然而止。
“沒什么!我亂說的!”
“沒事,你是指他身邊的那位莫小姐對嗎?”
“綿綿……”
“沒關系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選擇不守著死去的妻子,我理解?!?/p>
白舒真定定的看著她,蹦出一句:“可是你很難過。你的眼里是難過,你的心里也是?!?/p>
楚綿綿一怔,嗓子發(fā)緊。
她想解釋,但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睛發(fā)燙。
就連小茵寶都伸出肉乎乎的小手,“媽咪,補酷,不哭……”
她狼狽的撇開眼,狠狠的擦了擦,“沒關系,媽咪沒哭呢?!?/p>
白舒真咬咬牙,“那小天和安安怎么辦?萬一有后媽……”
聞言,楚綿綿露出神秘的笑容。
“沒關系,律師函應該寄過去了?!?/p>
易圣集團頂層。
總裁辦公室。
低氣壓彌漫,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
崔秘書連呼吸都放緩了,眼睛偷偷的看向辦公桌上的那份律師函。
夭壽咯!
少奶奶什么時候還有個姐姐?!
還要來強迫小少爺?shù)膿狃B(yǎng)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