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她挺想報警的。
他是怎么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
荒謬!
她剛想解釋,偏偏蕭明哲故意說道:“這和易總沒關(guān)系吧?”
車內(nèi)的氣壓猛地下降,如同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蕭明哲卻不怕死的笑著踩了一句:“怎么,易總嫉妒啊?確實,我們有見不得光的關(guān)系,可惜,無可奉告?!?/p>
“蕭明哲!別說了!”
這兩個人,都不是省心的家伙!
易鋮奕卻沒放過這個問題,“回答我?!?/p>
她煩了,干凈利落的指出一個事實,“不是!我有丈夫的!”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把兩人都給澆的透心涼,哪里還有半點火星子。
是啊,她現(xiàn)在是結(jié)了婚的。
她有丈夫,還和丈夫有一個女兒,媒體說,她的丈夫楚江河很寵愛她,他們的感情很好。
所以。
他們兩個像什么?
像極了吃不到葡萄在葡萄架子下干著急的老狐貍!
車廂內(nèi)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她松了一口氣,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事情不是你想的齷齪,我接了他的委托,要幫他調(diào)查一件事?!?/p>
“他是殺人犯?!鞭D(zhuǎn)折之意,他很危險。
蕭明哲張嘴想解釋什么,最終還是太過蒼白,什么都說不出口。
“我沒說他不是,只是,還有共犯。”
不管是不是被操控的,但可以確定是蕭明哲動了手,他逃不了法律的制裁,只是在制裁前不能讓對方逍遙法外。
“這件事太危險。”
涉嫌命案,容易惹禍上身。
他臉上寫著不贊同。
可惜,他沒資格不贊同。
楚綿綿很堅持,“我會做到。”
“你……”
蕭明哲不怕死的加了一句:“和你無關(guān)?!?/p>
不等他說話,楚綿綿的手機忽然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她立刻說道:“都閉嘴!”
接聽后,那邊傳來甜糊糊的聲音,“媽咪呀~”
楚綿綿的心差點軟了,“茵寶醒了呀?”
她一邊說,一邊下車,生怕這兩個混蛋在女兒面前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
等她一走,車上的兩個男人都閉上嘴了。
顯然那一聲‘媽咪’讓他們都很清楚的意識到她的身份是楚太太。
蕭明哲倒是無所謂,他早就沒了就,也看開了,但不妨礙他要刺激易鋮奕,“沒想到易總喜歡人妻。”
“不妨礙你殺妻。”
“……”
蕭明哲氣得臉色青白,刺了一句:“得到的不珍惜,自然會再次失去。易總,很多事是沒辦法重來的,也不可能挽回。”
話里有話,別有深意。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p>
“你趁早自首,別連累她?!?/p>
“等找到人,我自然會自首,不牢易總操心?!?/p>
易鋮奕瞇了瞇眼,問道:“我們有過節(jié)?”
“我以為你知道。”頓了頓,又啞然失笑的說:“差點忘了,易總的腦子受過傷,記不得事情了。”
“把話說清楚。”
蕭明哲笑了笑沒有回答,雖然他已經(jīng)沒有競爭力了,但也不妨礙他想看戲,也同樣不希望易鋮奕那么輕易重獲真愛。
恕他直言,易鋮奕負(fù)了綿綿,不論是不是失憶,結(jié)果沒有變,負(fù)心漢不值得同情。
易鋮奕最厭惡他這樣把話留一半的態(tài)度,正要動手時,楚綿綿著急忙慌的拉開車門,沖出口第一句話:“小天和安安呢?在哪里?”
他一愣,回了句:“家里。”
“快回去!”
她慌張的不行,坐上車,扣上安全帶,催促著:“快開車!”
車子啟動。
易鋮奕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趕,途中問道:“怎么了?”
“他們可能有危險!茵寶告訴我,她做了個噩夢,夢見哥哥們渾身都是血,有人追著他們,他們很疼,在交換,茵寶被嚇醒了,求著保姆給我打電話。”
這亦是楚綿綿如此慌張的理由。
茵寶和小天安安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兄妹,冥冥之中有一種聯(lián)系,加上茵寶有天生的靈性,直覺很準(zhǔn),很可能這是個預(yù)兆夢。
不管如何,她都無法放心!
殊不知,這句話帶了點奇怪的意思。
蕭明哲把奇怪的地方問出口:“為什么你的女兒做噩夢,會和他的兒子有關(guān)系?”
易鋮奕也側(cè)頭看了一眼,眼神是同樣疑惑。
楚綿綿一下子卡殼了,她總不好說因為他們是兄妹,有心靈感應(yīng)吧?只好擠出一個解釋:“茵寶的夢向來很準(zhǔn)的,不管怎樣,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易鋮奕已經(jīng)拿出手機聯(lián)系家里。
但,電話根本打不進去。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公館的防衛(wèi)一向很強,但,今天為了這頓晚飯,他沒讓人留下來,加上他走的匆忙,家里只剩下最基礎(chǔ)的保鏢配置。
該死!
“打不通嗎?”
“嗯,坐穩(wěn)了?!?/p>
他把油門踩到盡頭,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朝著公館飛馳。
楚綿綿的心也揪了起來。
十五分鐘后,他們抵達公館門口。
原本40分鐘的車程,易鋮奕愣是十五分鐘回來了,這一路上都是車在前面開,魂在后面追。
他們沖下車,推門而進。
但,門是開的。
有人進去過。
易鋮奕的臉色難看至極,猛地推門。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楚綿綿慌張的往里面走,“小天!安安!”
但她被一把拽了回來。
易鋮奕將她護在身后,慢慢往前走。
家里滿地狼藉。
東西都碎了一地,桌椅東倒西歪,像是遭遇了一場洗劫。
楚綿綿的心沉了下去。
聲音都帶著顫抖,“小天!安安!”
“楚姐姐?”
有回應(yīng)了!
楚綿綿立刻超過易鋮奕,朝著聲音來源沖過去。
只見安安從黑暗中走出來,磕磕絆絆的朝著媽咪狂奔,一邊跑一邊哭,“楚姐姐!”
楚綿綿一把抱住他,慌張的問:“安安?安安你沒事吧?出什么事了?小天呢?”
“小天,小天……小天被帶走了!嗚嗚嗚嗚……”
安安強忍的眼淚崩塌,卻還努力控制著情緒,把事情簡單簡略的說清楚。
原來,當(dāng)易鋮奕離開后,整個公館遭遇了停電。
一伙黑衣人闖了進來。
“我和安安躲起來了,本來,我們都躲好了,在避難所里,他們找不到我們的,可是,可是……我們聽到了楚姐姐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