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根本沒有辦法咽下這口氣。
合著這件事還沒完,還在鬧!
先是給他們?nèi)粋€曾文秀,惡心得他們到現(xiàn)在都仍舊如鯁在喉。
現(xiàn)在還要報復(fù),準(zhǔn)備殺了他們?nèi)覇幔浚?/p>
如果今天在長公主府別莊的是他們,那他們豈不是也兇多吉少?
長公主咬牙切齒的問:“到底是誰動的手,查清楚了沒有?”
陸明安則馬上想到了戚元:“戚大小姐沒事吧?”
雖然他知道戚元肯定是沒事兒的,但是那么多土匪,到底是很驚險的。
管家搖了搖頭:“戚大小姐沒事兒,那些土匪死了一大半,逃出來的屈指可數(shù)......”
戚元沒事,長公主和陸明安就都松了口氣。
她嗯了一聲,跟陸明安說:“那我們進(jìn)宮吧!”
陸明安跟她默契十足,一下子就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這么大的事,當(dāng)然要讓永昌帝知道,而且要讓永昌帝好好的查,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些土匪真的是土匪嗎?
如果是土匪,通州知府干什么吃的?
通州衛(wèi)所那些人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那就更有意思了。
長公主夫婦會有什么反應(yīng),戚元心中心知肚明。
她看著劉忠?guī)е紫碌娜饲謇硗忸^的臟污。
水一盆又一盆的潑下去,也蓋不住那股難聞的氣味。
旁邊的鄰舍都不肯再在別莊里待,一個個的跑的飛快。
過了一會兒,劉忠也愁眉苦臉的朝著戚元跑過來了:“大小姐,這,這怕是幾天都清理不干凈,您......”
戚元本來也不是真的想來住的,一看那樣子便挑了挑眉:“我先回京,這里就交給你了。佃戶們的事,你們也上心一些,不要讓他們寒心。”
她說過會免除他們之前的欠租。
這些事劉忠也知道,急忙答應(yīng)了下來。
戚元便又沉聲說:“天氣冷了,去開庫房將里面存放的那些布料都給佃戶們發(fā)下去吧,讓他們御寒。”
劉忠也忙答應(yīng)了:“還是大小姐憐貧惜弱。”
戚元徑直上了馬車直奔京城永平侯府。
戚老夫人和戚老侯爺早就等了許久了,等到戚元回來,戚老夫人急忙坐起身來。
見她躺在床上,戚元快步走到床邊坐下問她:“祖母怎么了?”
戚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沒事,胃疼的老毛病了,你怎么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事,洛川縣主現(xiàn)在死了?!逼菰嫔蛔儯拖褡约赫f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戚老夫人雖然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現(xiàn)在聽見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元姐兒,會不會做的太絕?周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王跟永昌帝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他若是真的下定決心拼命,那戚元只怕是有些麻煩。
“周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戚元扯了扯嘴角笑了:“他現(xiàn)在該恨的可不是我。”
她將那個太監(jiān)的事情也告訴了戚老夫人。
戚老夫人完全沒有料到這件事峰回路轉(zhuǎn),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曲折。
她不可置信的問:“那就是說,這件事很可能是有人借著洛川縣主當(dāng)?shù)犊诚蚰???/p>
主要是,戚元真是不放過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
她連這樣的事情都能發(fā)現(xiàn)!
是啊!
如果是真的有人鼓動了洛川縣主犯下這么大的錯,還被抓了個正著,那么周王根本顧不上去恨戚元的。
真是......
戚老夫人譏誚的扯了扯嘴角:“真是要狗咬狗了?!?/p>
戚元可真是,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事情到了戚那里,就能省掉不知道多少的麻煩。
永遠(yuǎn)都是一針見血直達(dá)目的。
雖然說手段酷烈,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于舒爽了。
她深吸了口氣,拍了拍戚元的手:“回來到現(xiàn)在就沒休息過,現(xiàn)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一陣了?!?/p>
又是王嬋的事,又是掉進(jìn)冰窟窿,現(xiàn)在還讓周王和南安郡王對上了。
戚元從洪都回京之后,那可是一路收了不少的人頭。
戚元的確是有些疲倦,便點了點頭。
但是還有許多人卻不能休息。
比如說此時的永昌帝,他就震驚的靠在椅背上瞇了瞇眼:“什么?你說什么?”
長公主府別莊被土匪沖撞?
真是好令人震驚的消息。
長公主眼圈通紅:“皇兄,先是曾文秀,緊跟著便是我的別莊......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容不得我?”
她嘴唇顫抖:“我以后哪里還敢動彈?說不定下一次出門就直接被什么人殺了,連土匪都出來了,殺手豈不是也很正常?”
陸明安在旁邊嘆氣:“圣上,也不怪長公主被嚇壞了,聽說昨晚的人多達(dá)兩三百人,這是何等的危險?!兩三百人,沖城門只怕都不一定會失敗了!”
他說:“通州知府到底是怎么做事的?那些衛(wèi)所的官兵又都在干什么?太平世道,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永昌帝的臉色沉下來。
正好這個時候,灃澤他們求見。
永昌帝淡淡的令人進(jìn)來。
他之前知道出了土匪的案子,但是卻并不知道沖撞的是長公主府。
灃澤進(jìn)來便跪下行了禮。
永昌帝揚手止?。骸靶辛?,查到什么,快些說吧!”
灃澤恭敬的呈上一封奏章。
夏太監(jiān)下來將奏章接過去遞給永昌帝。
永昌帝翻開一看,越看臉色就越沉。
而后他語氣平靜的說:“去,宣太子來?!?/p>
夏太監(jiān)不敢耽誤,忙出去招手叫來了徒弟,吩咐他去請?zhí)舆^來。
太子仍舊還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聽說永昌帝召見,忙換了衣裳趕過來。
誰知道一進(jìn)門,永昌帝便厲聲呵斥:“跪下!”
太子下意識的看了旁邊的長公主和陸駙馬一眼,一時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了什么,惹得永昌帝動怒。
但是他還是馬上就跪下了。
緊跟著,永昌帝便將奏章甩在了他的臉上:“你看清楚!這是什么東西?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私底下報復(fù)長公主,還讓人假扮土匪?!”
太子驚呆了。
他都聽不懂永昌帝在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