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是一處花園。
“教授……”蘇雨眠笑著接通,“我們拿冠軍了。”
“嗯,我看到了?!?/p>
“你怎么聽起來一點都不驚喜?”
“因為我知道,我的眠眠一定會贏?!?/p>
“你把話說得這么滿,那萬一輸了怎么辦?”
“輸了也沒關(guān)系?!?/p>
“你也太沒原則了。”她小聲嘀咕。
邵溫白又問:“打算什么時候回國?”
“按理說比賽今天就結(jié)束了,明天上午有個簡單的閉幕儀式,沒有強制要求參加,如果時間趕緊一點,那明晚就能落地京都,不過——”
她話鋒一轉(zhuǎn):“我們幾個想著來都來了,還是到處走走看看,欣賞一下當(dāng)?shù)仫L(fēng)光?!?/p>
“所以,應(yīng)該要后天回去了?!?/p>
邵溫白沒說什么,只應(yīng)了聲“好”。
“怎么?想我啦?”蘇雨眠嗓音輕輕,眉目含笑。
男人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想。白天想,晚上也想;上班想,下班也想;腦子想,身體也想;總之,哪哪兒都想。”
“噗——你念順口溜呢?”
“我只說實話?!?/p>
“討厭……”
“來,具體說說,哪里討厭?是那句‘晚上也想’,還是‘身體也想’?”
蘇雨眠雙頰浮現(xiàn)緋色:“教授,我嚴(yán)重懷疑你在耍流氓……”
夜風(fēng)輕輕,戀人低語。
蘇雨眠結(jié)束通話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后,眉眼生光,嘴角含笑。
就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酒吧時,一個聲音突然叫住她——
“嗨,你等等!”
蘇雨眠回頭,只見燈光下,女孩兒漂亮的臉被映襯得越發(fā)光彩美麗。
此刻,她手里端著一杯雞尾酒,雙眼彎成月牙狀,笑盈盈地朝蘇雨眠走來。
“你好?!彼f的是中文,“我叫桑槿,桑樹的桑,木槿的槿?!?/p>
“你好,我叫蘇雨眠。”
“你的名字真特別,一聽就很詩情畫意。”
“是嗎?”蘇雨眠勾唇。
“真的,很好聽?!?/p>
“謝謝。”
桑槿卻狡黠一笑:“你謝的是夸獎,還是我中午小聲對你說的那句話?”
蘇雨眠見她主動提及,眼中不由多了一分審視,但表面卻四平八穩(wěn)、不露分毫。
“都有?!彼f。
“不用謝啦?!鄙i日A苏Q?,小聲道:“這叫互利互惠,合作雙贏?!?/p>
“怎么雙贏?”
“雖然我們團隊無緣前五,但也不能讓R國這個混子撿便宜??!可能……這就是我過得不好,也不想看到討厭的人過得好?”
“我方提供情報,你方動手抓人,一起鏟除R國代表團這顆毒瘤,不是雙贏是什么?”
蘇雨眠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只是有點嘛?我怎么覺得很有道理呢?”
蘇雨眠失笑:“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p>
“我這個人很實事求是噠,不過分夸大,也不過分自謙?!?/p>
“嗯?!?/p>
“很高興認(rèn)識你,蘇雨眠?!鄙i韧蝗簧斐鍪?。
蘇雨眠見狀,并沒有握上去,只笑著擊了一下掌:“我也是。”
“你們要回國了吧?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不過,我相信緣分?!?/p>
蘇雨眠深深看了她一眼:“再見?!?/p>
“再見?!?/p>
兩人轉(zhuǎn)身,各自往不同方向走。
酒吧內(nèi)——
“雨眠姐,你怎么才回來呀?我點了蛋糕,快嘗嘗,挺好吃的?!?/p>
“好?!碧K雨眠坐下,接過她遞來的叉子。
“怎么樣?”苗苗雙眼晶亮,像個等待夸獎的孩子。
“嗯,好吃!”蘇雨眠點頭。
“看吧!我就知道雨眠姐會喜歡,那我們再點一個,不,兩個吧~”
蘇雨眠:“?”
林書墨:“……”
吃完蛋糕,一行五人返回酒店。
這晚,大家都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早起參加閉幕式,期間,并未在對應(yīng)的坐席上看到R國代表團的身影。
苗苗:“但凡要點臉,都不敢來?!?/p>
林書墨:“不來也好,免得影響心情?!?/p>
孔翔立馬分享第一手消息:“……據(jù)說,R國代表團今天早上天沒亮就去了機場,應(yīng)該是回國了。”
上午十一點,閉幕式結(jié)束。
五人回到酒店吃過午餐,然后各自休息。
下午兩點,大廳集合。
蘇雨眠昨天說要走走逛逛不是假的,這不,大家睡醒之后,個個精神百倍、興致勃勃。
苗苗一拳沖天:“出發(fā)——”
他們打車去了市中心西面1號街,據(jù)說是釜縣最繁華的街道。
然而……
幾人到達之后——
苗苗看了一圈,“……就這?”
林書墨:“目測寬不過8米,長不足500?!?/p>
說實話……沒什么好逛的。
這條街往前走,倒是有賣H國特產(chǎn)的地方,本著“來都來了”的華夏精神,幾人還是去看了一下。
結(jié)果……
特產(chǎn)不是泡菜,就是茶葉和酒。
除此之外,還有刺繡、陶瓷、漆器等工藝品。
老板一臉自豪地推銷:“……這是我們國家的文化,我們國家的特色……”
噼里啪啦說完一堆之后,突然問了句:“你們是R國人吧?”
苗苗微微一笑:“No,我們是華夏人哦~”
老板瞬間安靜如雞,再也不吹什么文化、特色了。
畢竟,全是偷的……
哪有賊舞到正主面前的道理?
最后,幾人什么都沒買,去旁邊商場吃了頓川味火鍋,就回酒店了。
苗苗一臉晦氣:“真沒勁……還以為能淘到什么好東西,結(jié)果……全是咱們玩兒剩下的。”
她要刺繡、陶瓷,國內(nèi)的蘇杭、兩廣、景德鎮(zhèn),不要太多咧,閉著眼睛隨便買。
至于茶葉和酒,她粵省家里都快堆成山了。
誰還來棒子國買這些玩意兒?
搞笑呢?
蘇雨眠拍拍她肩,笑著安慰:“就當(dāng)出去散散步,又不是非要買東西。買了還給人家貢獻GDP,不買正好?!?/p>
“對嚯!”苗苗原本黯淡的雙眼,chua一下,重新亮起來,“我才不給小棒子貢獻經(jīng)濟呢?!?/p>
林書墨聽著她幼稚的話,無奈搖頭,眼中卻滿是笑意和寵溺。
孔翔和曲瑛落在最后。
突然,他從褲袋里飛快摸出一個什么東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曲瑛手中。
丟下一句“送你的”,就大步走到前頭去了。
沒有給女人一丁點兒拒絕的機會。
曲瑛:“??”
她攤開掌心,只見一枚珍珠胸針靜靜躺在其中。
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冷不丁聽見苗苗一聲尖叫:
“啊啊??!雨眠姐!教授!教授!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