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易書冷笑:“你家?你無名無份地住在我家里,連個通房丫頭都算不上,駱府可不是你的家!”
那女子被駱易書這么一懟,面色十分難看,哭紅著眼道:“你們?nèi)绱似圬撊?,我要請老爺為我做主!?/p>
她說完就欲走,燕年年的腳適時一伸,她便摔了個狗啃屎。
燕年年輕嘖了一聲:“嘖嘖,哪里來了一只不要臉的母狗?”
那女子:“……”
她十分氣憤地瞪著他們道:“你們太過份了!”
師折月過來伸手將她扶起來道:“路滑,姑娘走路小心一些。”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她是三人中看起來最瘦弱,最無害的那個。
她輕哼了一聲,甩開她的手道:“別用你的臟手碰我,滾!”
師折月好脾氣地笑了笑,往旁邊一站:“姑娘請自便?!?/p>
那女子輕哼一聲,抬腳便走。
只是她抬腳沒走兩步,就撲通一下摔倒在地。
師折月抿著唇笑道:“現(xiàn)在還沒有過年,姑娘就對我行如此大禮,我有些不好意思?。 ?/p>
那女子的臉色十分難看,爬起來又走了幾步,又撲通摔倒在地。
眾人十分不厚道地哈哈大笑,師折月也極溫和地對著那女子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那女子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這三人都極不好惹,最壞的就是這個看起來弱質(zhì)纖纖的女子。
她忙叫來她的婢女,一步三滑地走了。
她離開時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到底是怎么了。
駱易書方才過來的時候在那女子這里聽了不少風涼話,受了些委屈。
只是她是女子,駱清揚又不在府里,他也不知道那女子的根底,不太好動手打人。
此時師折月三人,動起手來是半點都不客氣,十分解氣。
他吸著鼻子道對三人拱手道謝。
燕年年輕聲道:“我之前聽說駱大人和夫人感情極好,家里沒有妾室?!?/p>
“這一次來可真是開眼了,是沒看到妾室,卻看到了狐貍精?!?/p>
駱易書的臉色也不太好氣,輕咳一聲道:“這女子我也不太清楚我爹為什么把她留在家里?!?/p>
“這中間一定有我不知道的原因,我爹不會這樣對我娘的!”
“等我爹回來之后,我會找他問清楚的?!?/p>
他之前一直在國子監(jiān)念書,有幾年沒有回來了。
他從國子監(jiān)回到蒼梧道后,其實也還沒有進家門,那女子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他方才問過府里的管事,知道那女子是三個月前進的府。
那女子進府之之后,他母親就病了,他極度懷疑他母親就是被那女子氣病的。
師折月幾人可以教訓那女子,因為那女子無禮在先。
只是他們卻并不好過問駱府的事,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師折月便道:“我們還是進去看看駱夫人吧。”
駱易書輕點了一下頭,帶著他們進了駱夫人的房間。
只是他們一進去,師折月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駱夫人的房間里有個陣法。
那個陣法透著熟悉的味道,是黑影的手筆。
燕年年不懂陣法,看不出所以然來,但是師折月和白稚仙一進來就對視了一眼。
等他們見到駱夫人的時候,是白稚仙瞬間面色大變。
原因無他,他在駱夫人的身上感覺到了他丟失的那抹神識。
他差點就直接動手,師折月反應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輕搖了一下頭。
因為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縷神識是被人用特殊的陣法鎖在駱夫人的體內(nèi),他們冒然行動,只會要了駱夫人的命。
駱易書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異常,以為是駱夫人的樣子嚇到了他們,便道:“真是抱歉,我母親病得太重?!?/p>
“大夫給她看過了,說她得了一種極為奇怪的病,他們也找不到病因?!?/p>
駱夫人現(xiàn)在正在昏睡,她整個人已經(jīng)瘦得脫了相,氣息奄奄,偏她的肚子又鼓得高高的,和她形成巨大的反差。
她這副模樣,似乎全身的營養(yǎng)全部都供養(yǎng)了那個碩大的肚子。
師折月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沉聲道:“駱夫人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極為厲害的咒術。”
“這種咒術,正常的大夫是不可能治得好的。”
駱易書聽到這句話瞪大了眼睛,問道:“我母親是被人下了咒?”
師折月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道:“我能給駱夫人仔細檢查一遍嗎?”
駱易書點頭:“當然可以!”
師折月緩緩走到駱夫人的身邊,先伸手為她探了探脈,再閉著眼睛輕輕撫過她的肚子。
她用心感受著駱夫人身體的變化,感受她和那個陣法之間的關系。
越是感受,她的面色越是疑重。
駱易書在旁看得心都提了起來,燕年年見他的樣有些可憐,安慰道:“別擔心。”
“公主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p>
駱易書雖然也知道師折月十分厲害,但是事關他的母親,他又怎么可能不擔心?
等師折月把手收回來的時候,駱易書立即問:“怎么樣?”
師折月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要給駱夫人解咒有些麻煩,我得再好好想想?!?/p>
她說完又對駱易書道:“我想在駱府住上幾日,設法為駱夫人解咒,不知是否方便?!?/p>
之前駱易書是怕耽誤她的事,所以才讓他們離開。
現(xiàn)在她若是有辦法救駱夫人,駱易書自然是極歡迎他們住下的。
他有些歉意地問:“這樣會不會耽誤公主的事?”
師折月溫雅一笑:“不耽誤,人命關天,我本修道之人,沒遇到也就罷了,遇到了就斷然不能袖手旁觀。”
駱易書忙道:“如此那便辛苦公主了?!?/p>
他立即叫來管事,讓管事給他們安排住處。
管事略有些猶豫,因為如今府里不太平,他們只是進府就走還好,若在府里住下……
他沒得到駱清揚的允許,怕惹出禍事,不敢直接應下,卻又不敢拒絕,畢竟駱易書是主子。
一時間,他的面色有些難看,還有些糾結(jié)。
駱易書黑著臉道:“怎么,如今我爹在外面有了女人,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