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搖頭說:“老婆,我沒事,我就是有點難受,胸口悶,太陽穴滋滋滋的疼,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
他的眼神透著幾分迷蒙。
姜稚看著他的模樣,這哪像是沒事兒呀。
這簡直是燒糊涂了,這樣的沈卿塵,軟軟的眉間的厲色化開,顯得溫柔了很多。
那雙迷蒙的眼眸,也很勾人,直勾勾的看著她。
姜稚很無語,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說自己沒事,燒糊涂了。
他早上也有輸液,為什么會感染?
“起來,去床上躺著,我讓顧雅過來給你輸液?!?/p>
姜稚用力拉著他起來。
沈卿塵站起來了,挺拔的身影靠在姜稚的肩膀上。
一瞬間,兩人的氣息交纏,聞到熟悉的氣息,沈卿塵雙手情不自禁的抱緊了姜稚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感受到了她柔軟的肌膚和淡淡的體香,體內(nèi)的沖動像洪水一般傾瀉而出。
自從兩人離婚之后,就很少有這樣緊密的接觸。
沈卿塵難受,可是他是清醒的,這一刻,他卻有些懵懵的,難受又幸福,又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把她緊緊擁的在他懷里,能感覺到她的體溫和心跳。
“老婆,我想你,瘋狂的想你,你什么時候才能原諒我?我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做傷害你的事情了。”
他現(xiàn)在只想告訴她,他有多想她。
姜稚閉上眼睛,抱著他腰的雙手緊了緊。
還是那句話,沈卿塵是自作自受。
她把沈卿塵扶到隔壁房間。
讓他躺下,她坐在床邊,解開他的襯衫紐扣,輕輕往上撩,手臂上,紗布上有一層淡淡的血沁出來。
她解開紗布一看,傷口流血感染了。
姜稚很生氣,她很惜命。
沈卿塵為什么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她心還是刺痛了一下,手臂的地方被挖去了乒乓球大小的一團(tuán)肉,現(xiàn)在在她的身體里。
她看著沈卿塵,他靜靜地看著她,她忍不住罵, “沈卿塵,你瘋了嗎?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感動嗎?”
沈卿塵苦笑:“我知道,我無論做什么都感動不了你的心,可是我知道你喜歡穿裙子,到夏天,你穿著無袖的裙子,也非常的美 。”
“老婆,我不需要你的感動,我只需要你好好的,我只需要你每天開心快樂,我只需要你臉上每天都有笑容?!?/p>
姜稚氣的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你傻不傻?”
“不傻,為了我老婆,我才不傻呢?!?/p>
他深邃的目光越發(fā)的深情。
看得姜稚臉上發(fā)燙,滾燙炙熱的溫度直接到達(dá)胸口,導(dǎo)致她胸口也是滾燙的,她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
“沈卿塵,你知道嗎?就算離婚后,我還是給過你機會。有一次去宴會,你把我拖進(jìn)那個房間,因為懷孕了,我不敢用力掙扎,當(dāng)時你手抱著我腰的時候,你說我長胖了,可你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是懷孕?!?/p>
“直到我生產(chǎn)的時候,我還在給你機會,我心里在想,如果在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前,你能回到我身邊,我就原諒你?!?/p>
“我一次又一次給你機會,可你一次又一次讓我失望,那天我很疼,在我最疼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新聞,你為江瑤,買了一座島,又買了私人飛機,你們?nèi)u上游玩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選擇不再原諒,就真的不會原諒了?!?/p>
“不管你是為了做什么,站在你的角度上來看,你是為了復(fù)仇,可是在我的角度,對我造成了傷害,讓我無法原諒?!?/p>
姜稚眼底噙著淚水,她站起來,去拿醫(y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沈卿塵只是怔怔地看著她的背影,眼角紅紅的,原來,她給過他機會的,只是后來,不在給機會了。
是呀, 他為了復(fù)仇,可是在姜稚這里,作為孤兒的姜稚,只有他呀!
在她最痛的時候,他卻陪著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推己及人,他快死的時候,他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何止是恨,他一定會氣的殺了對方。
可是他不會放棄,他們這輩子,不死不休。
他沈卿塵像來霸道,認(rèn)為是他的,那就一定會是他的。
姜稚給顧雅打了電話,讓配輸液瓶過來,然后提著醫(yī)藥箱去給沈卿塵處理傷口。
沈卿塵靜靜地躺著,想著兩人結(jié)婚后,從來沒有吵過架。
她一直都很賢惠,把家里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條,就算不能公布兩人結(jié)婚的事情,她也覺得委屈,每天都會開心的等著他下班回去陪她。
她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幾乎沒什么 社交,都是圍著他打轉(zhuǎn) 。
那個時候的他,從未失去過,就連繼承公司都是奶奶一手操控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失去摯愛會這么痛苦 。
原來,人都是要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
姜稚動作很溫柔,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傷口。
“嘶……”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姜稚看著他說:“我會再輕一點的?!?/p>
沈卿塵就笑了,她眼中關(guān)心很明確,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給他機會了,不過戀人之間,只要有感情,在一起那是瞬間的事情。
只有一個合適的機會,他一直在等這個機會。
“老婆,我不疼,沒事的。”他語氣很溫柔。
但卻是只給姜稚一個人的溫柔 。
姜稚深深看著他,低頭,繼續(xù)擦他傷口周圍的血跡,只是動作比剛才更加溫柔。
沈卿塵俊顏上的笑越發(fā)燦爛,老婆越來越心疼他了 。
所以,他還是可以厚著臉皮陪在她身邊的,在他面前 ,他不敢再像幾年前那樣有自尊心,他只想溫溫柔柔的和她白頭偕老。
他們彼此都明白對方的心意,卻依舊冷淡的對待對方,卻又舍不得彼此深深的溫暖。
可能人心就是這么復(fù)雜吧 。
姜稚處理好他的傷口后,顧雅也拿著吊瓶過來了 。
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又受傷,顧雅都很無奈。
“姐姐,沈總,你們怎么總是受傷呀?”顧雅走過去問。
姜稚瞥了一眼她擔(dān)憂的神色,笑了笑,“小雅,受傷這種事情沒辦法預(yù)防,你就當(dāng)做是家常便飯吧,我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p>
顧雅氣笑了,“姐,哪有把受傷當(dāng)成家常便飯的,書硯哥才是經(jīng)常受傷,他那也是家常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