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溪微微停止了瘋狂的哭泣,含淚呆呆的看著她。
她今天過來,不就是為了想知道后面的人是誰嗎?
姜稚是來打聽她身后的人的身份的。
可她不敢說出來是誰,如果暴露了大小姐的身份,她的父母很快就會出事。
姜稚聲線清冷:“徐若溪,我今天早上來見你,就是想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愿意說出幕后主使,那我也有能力保護好你的家人,可是你不愿意說,還惡毒的離間我們夫妻感情。”
“你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xiàn)在你想說,我也不愿意聽 ?!?/p>
“徐若溪,你好好在這里待著吧,你后面的那個人,不用你說,我也能查到。 ”
姜稚紅唇齒白,眼神極了,她拉著沈卿塵離開了會見室。
“不,姜稚,沈卿塵,你們回來,你們把話說清楚再走?!?/p>
可是,姜稚和沈卿塵,頭也不回的離開。
徐若溪急了:“不,姜稚 ,姜稚 ,姜稚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他們只以為我在這邊上學(xué),工作,他們什么都不知道呀?!?/p>
“姜稚,你回來——啊?!毙烊粝^望的叫了一聲。
可是,鐵籠一般的會見室里,只有她的聲音在回蕩著。
“嗚嗚嗚……”徐若溪趴在桌子上痛哭。
她錯了,她真的錯的離譜。
有錢沒命花 ,這樣的人生有什么用?
可惜她明白的太遲了 ,如果能早點明白,她也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她應(yīng)該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能找到一個愛她的丈夫,最后兒女雙全,幸福的過道了,那才是她的人生。
可是,這一切,現(xiàn)在連夢里都不一定會有了。
姜稚和沈卿塵走出司警,沈卿塵心情不太好,眉眼之間染著一層冰霜。
上車后,沈卿塵坐進了駕駛室。
姜稚上車后,關(guān)上副駕駛的門。
她偏頭看向沈卿塵,他俊顏冷沉,眼神淡漠 ,他靜靜的坐著,整個人仿佛被一層無形的寒冰包裹,原本就深邃的眼眸里,此時像蒙上了一層冰霜,性感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不帶一絲溫度。
徐若溪的話,仿佛刺到了他的逆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關(guān)節(jié)發(fā)白。
突然,手背上傳來溫暖的溫度,他猛的看向身邊的姜稚。
冰冷的表情瞬間變得柔和溫柔。
姜稚沖著他溫柔的笑了笑 ,她語氣平靜而清晰:“老公,不要在意徐若溪說的話,他心懷不軌,喜歡挑撥離間,她的目的昭然若揭。”
姜稚知道,沈卿塵在意的是她會在意徐若溪說的話,怕她把徐若溪的話當(dāng)真。
沈卿塵低聲問:“老婆,我怕她說的是對的 ,那些人真的是因為我才會對你下手。”
她若是因為他出事,他會愧對她一輩子。
姜稚眉眼蕩漾著笑意,又無奈又心疼,她輕輕拉著他的手,讓他放松緊繃的身體,她盈盈一笑,眸光似水,溫柔的注視著他 ,語調(diào)舒緩:“老公,你怎么會冒出這樣可怕的念頭,你仔細想想他們的所作所為就不難發(fā)現(xiàn),他們真正想毀掉的人是你,而并非通過傷害我來達到某種目的,一個一心想要你萬劫不復(fù)的人,又怎么會是因為你對我動手才如此處心積慮呢?”
“對方要的從來不是因為你,而是要毀了我們兩個人?!?/p>
沈卿塵心底,無比的震撼。
“老婆,你說他們?yōu)槭裁催@么做?”
沈卿塵靜靜的看著她。
姜稚把自己的猜想說給她聽,“對方很有可能是江林川的人?!?/p>
沈卿塵頓時茅塞頓開,他微瞇著冰冷的眼眸,人果然不能鉆牛角尖,一旦鉆牛角尖 ,就容易犯蠢。
這么簡單的問題,他怎么就沒有想到?
那個人從八年前就在暗中使絆子,這么多年了,他不是沒有去調(diào)查對方,可僅憑一條短信,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
沈卿塵另一只手拉著姜稚的手,他滿眼愧疚:“老婆,是我無能,一直沒有查到對方是誰?”
姜稚笑著說:“卿塵,這不是你的錯,他們用的是精神折磨的陰招,生在王室的人,身份尊貴,又在其他國家,你根本觸及不到他們的圈層,你才無從查起。”
“你再看看他們用的手段,除了用短信愿意羞辱我們,警告我們之外,他們做的事情,樁樁件件都是為了要我們的命?!?/p>
“這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具體是什么,我們?nèi)チ司椭溃サ搅藢Ψ降膰?,我相信對方會展開手腳的報復(fù)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知道是誰了?”
沈卿塵偏頭,在她唇上淺淺落下一吻,才說:“好!我送你去見莫姑姑?!?/p>
姜稚:“好!”
沈卿塵開車,送姜稚去墨璨璨的別墅。
姜稚靠在座椅上,看著窗外的景色,這里四面環(huán)山,冷冽卻又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遠處的山上,是潔白無瑕的雪山。
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姜稚不由得感嘆,山里的風(fēng)景真的很美。
路滑,沈卿塵開車很用心,絲毫不敢分心。
直到進了城,他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懈了些。
他微微偏頭,看到姜稚睡著了,她睡著的模樣很安靜。
顧雅曾經(jīng)告訴過他,姜稚因為紅樹林那次,身體遭到重創(chuàng),一直沒有恢復(fù)好,她很容易嗜睡。
他每次想起那件事情,都后悔的痛徹心扉。
要不是他嫉妒季淵洲,也不會讓她受傷嚴(yán)重,足足躺了半年。
他把車開得很穩(wěn),到了莫璨璨家門前,他才把車停下,姜稚就醒了。
她睜開迷茫的桃花眼,看到熟悉的大門,才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
出口的聲音微微嘶?。骸袄瞎?,我們到了?”
沈卿塵溫柔的看著她,溫柔回應(yīng):“嗯!到了,老婆,你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姜稚淺笑著搖頭:“不用 ,我不困,只是有你在身邊,我感覺很安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話,取悅了沈卿塵,剛才不好的心情,瞬間一掃而空。
他低聲說:“老婆,走吧,我陪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