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堯差點驚掉下巴,上次見面還調(diào)侃這老哥怎么不帶新婚小嬌妻出來。
這就直接帶人來了,可是付云妮也在啊。
馮堯最近很寵愛這個明星女友凌菲兒,所以就默認了幫凌菲兒組局。
而凌菲兒和付云妮是圈內(nèi)好友,并且最近剛收了付云妮送的一套高定禮服。
想順水推舟做人情的,哪知道人家大佬帶著老婆來的。
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嗎?
另外一對小情侶倒是沒什么存在感,是馮堯叫來的一個小表弟。
家境也不錯,純屬為了一會打牌湊數(shù)的。
“原來是小嫂子,久仰久仰。”
馮堯反應(yīng)過后,趕緊起身打招呼。
“我哥們,馮堯?!?/p>
涂然淡定的看了一眼男人,一雙桃花眼倒是尤為明顯。
馮堯花心也是圈內(nèi)出了名的,但馮家也確實有這個實力。
“你好。”她點點頭。
“帶嫂子來,你怎么不早說?”馮堯無奈的看了一眼謝南城。
謝南城也是一臉無奈,他確實沒打算帶涂然來。
但老太太極力撮合,造成了這個局面,誰能想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謝南城本身也不好色。
跟馮堯他們在一起,無非就是喝喝酒,打打牌。
帶著涂然來,也沒什么。
當然,他要知道,付云妮也在,就不帶涂然來了,自己也不會來了。
這個女明星,雖然好看,但為人……謝南城還挺反感的。
所以一進門,付云妮主動熱情的打招呼,他直接無視。
付云妮臉上有些掛不住,馬上又跟涂然打招呼,“我們又見面了,謝夫人?!?/p>
這次,她不敢不直接稱呼人家謝夫人,畢竟剛剛謝南城可是隆重介紹了。
“你們認識???妮妮?”
凌菲兒其實明知故問,她本來就知道這些。
“嗯,上次我在醫(yī)院被困,多虧了謝總和謝夫人幫我解圍呢。”
“既然認識,那大家一起打牌吧?!绷璺苾黑s緊打圓場。
今天組局的人是馮堯和她,她總不能讓場面冷清下來。
所以主動張羅起來……
“我……不太會?!蓖咳淮_實沒打過牌。
但在林家四年,倒是經(jīng)常看見林太太叫人來家里打牌,見多了也就知道一些。
“不會沒事的,我教你,很簡單?!绷璺苾弘m然不喜歡涂然,但也不敢冷落,畢竟是謝南城帶來的女人。
“你就跟她們玩玩吧,我去一旁喝會酒?!?/p>
謝南城丟下這句話,就和馮堯,還有馮堯表弟,三人開了一瓶威士忌。
邊聊天聊喝酒,好愜意。
涂然則無奈的坐下來,和這三位開始打牌。
她坐在凌菲兒的下家,對面是付云妮。
下家坐的是馮堯表弟的女朋友,一個不愛說話的妹子。
凌菲兒簡單將規(guī)則說了一下,就開始了。
涂然剛開始不太適應(yīng),抓來的牌沒用,就隨手打出去。
“吃?!?/p>
“碰。”
“哎呀,又吃?!蹦切」媚锏故且粋€勁的吃牌,碰牌。
付云妮用一種看蠢貨的眼神看了一眼對面的涂然。
“謝夫人,你這樣的話,一會下家就被你喂糊了?!?/p>
“你一家點炮,我們?nèi)叶家斿X的?!?/p>
“拜托你出牌時候謹慎一點,可以嗎?”
“好的?!蓖咳灰膊簧鷼?,點點頭,竟然真的有在認真聽。
晚了幾把后,也就漸漸的摸出了門道,打的竟然也不賴。
期間,凌菲兒和付云妮對視了一下眼神,故意大聲聊天,吸引男人們的注意。
凌菲兒:錯誤的本身是達到真理的一個必然環(huán)節(jié),由于錯誤真理才會被發(fā)現(xiàn),這是法國的哲學家柏拉圖說的,我最喜歡這句話了,你們有什么喜歡的哲學家嗎?”
付云妮馬上向涂然發(fā)難,“謝夫人先說吧?”
由于聲音都不小,立刻吸引到了旁邊正在喝威士忌的男人們注意。
尤其是馮堯和謝南城,不知覺的將目光轉(zhuǎn)過來。
涂然抓牌的手微微一頓,“凌小姐,我糾正你一下,這句話不是柏拉圖說的,是黑格爾說的。還有,柏拉圖不是法國的哲學家,是古希臘的?!?/p>
凌菲兒:……
付云妮:……
空氣中頓時變得尷尬無比,整個包房都鴉雀無聲。
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妹子也是留學的海歸,表示贊同的點點頭,“謝夫人說的沒錯,這句話確實是黑格爾說的,凌小姐可能記錯了?!?/p>
這一刻,馮堯的臉上寫著大大的難堪。
他甚至覺得自己有些無顏面對謝南城。
“啊,我確實記錯了,我知道是黑格爾的,學的太多了,有些混亂,不好意思?!钡降资敲餍浅錾?,頭腦反應(yīng)快,凌菲兒馬上為自己打圓場。
而付云妮則不依不饒的問道,“那謝夫人你喜歡哪一位哲學家,喜歡那句名言?”
“我喜歡的是我們自己國家的,我覺得都不能叫哲學家了,應(yīng)該稱之為圣人?!?/p>
“比如,老子的那句——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還有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
涂然說完這句話,付云妮和凌菲兒都懵了。
她們本身都是女明星,電影學院出身,文化課并不高。
對這些國學研究更是微乎其微,老子她們倒是知道,但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根本就聽不懂,涂然剛剛的那些話,她們感覺都好像在大學里聽教授上課那種。
馮堯有些震驚,“小嫂子可以啊,懂得挺多啊?!?/p>
謝南城沒說話,但看著涂然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還有呢?還有喜歡其他的哲學家嗎?”凌菲兒不死心,繼續(xù)追問。
她甚至覺得,也許眼前這個女人,就知道一個老子,就知道賣弄那么幾句。
因為之前她們兩個粗略的調(diào)查過,據(jù)說謝南城這個神秘妻子,是豪門林家的養(yǎng)女。
但其實現(xiàn)在的林家,已經(jīng)不能算什么豪門,已經(jīng)有些不入流。
作為林家養(yǎng)女,她們還打聽到這個女人沒上過學,沒文化學歷,是山里出來的。
當時,付云妮都震驚了。
她是怎么都不會想到,謝南城這樣的一個大人物,竟然會娶一個村姑。
刷新三觀的同時,她對自己立刻就有了信心。
覺得自己憑著顏值,情商,心機,魅力,分分鐘擠走這個村姑不難的。
“非要繼續(xù)聊這個嗎?”涂然有些無奈。
“謝夫人,該不會就知道這幾句,不知道別的吧?”付云妮半開玩笑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