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姐,你有些情緒激動了?!?/p>
“涂然,可是我真的很喜歡阿辰啊,你告訴我,怎么才能挽回阿辰?!?/p>
涂然看著郭美欣如此卑微的樣子,只能搖搖頭,嘆息眼前的人沒救了。
她推開郭美欣,“我還有事,先走了?!?/p>
“你別走,你還沒回答我?!?/p>
郭美欣剛要上前去追,被父親的司機給及時拉住。
“大小姐,您該進去了?!?/p>
里面,一番寒暄后,孫老頭為郭美欣診脈。
看的出來,孫老頭臉色有些凝重。
“麻煩你了,孫大夫?!惫项^很是客氣,畢竟是熟人看面子介紹的。
“這孩子最近有什么異常嗎?”孫老頭問。
“情緒不好,經(jīng)常哭,睡眠極少,食欲也不好?!?/p>
“最近時而的自言自語,語無倫次,跟人交流起來有些吃力?!?/p>
“是,是肝淤堵了,而且淤堵的厲害?!睂O老頭說。
“醫(yī)院說是抑郁癥。”
“不瞞孫大夫,我甚至還給她看了玄學(xué)方面的……”郭老頭愛你心切,也是操碎了心。
“這姑娘身上倒是沒有邪祟,大可不必。”
“確實,找的大師看過后,也跟您說的一樣,說是沒有玄學(xué)方面的事情,就是病了?!?/p>
“這孩子是心病啊,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光靠外力,很難治好的?!?/p>
“藥物起的只是一個輔助作用,并沒有疏通她的心情……她需要的是自己想開,并非是靠著藥物去推著她走,我這么說,你懂嗎?”
郭老頭那么聰明,怎么會不懂?
“哎,說起來不怕孫大夫嘲笑,我這閨女剛剛經(jīng)歷了一段失敗婚姻,遇人不淑,內(nèi)耗的很厲害,流了產(chǎn),現(xiàn)在又離了婚??梢廊环挪幌履莻€垃圾?!?/p>
“我這當?shù)脑趺纯赡苋绦目从腥似圬摵⒆?,自然就不讓他們來往了?!?/p>
“你不如讓他們繼續(xù)見面?!?/p>
“等她傷透了,或許能及時醒悟。”孫老頭給了意見。
郭老頭沉默,這辦法之前倒是沒敢想,這段日子,美欣確實一直吵著要見林辰。
但郭老頭都不能提那兩個字,包括林家所有人。
感覺沒有一個靠譜的,都是一群利益熏心的家伙。
鬧掰后他也讓保鏢揍了林辰一頓,但也不解氣。
女兒如今變成這個瘋瘋癲癲的樣子,他就是始作俑者。
如今說讓女兒還跟那個垃圾見面,郭老頭心有余悸。
孫老頭見此,也沒多言。
“我這里只能給一些安神的藥物,讓她睡得好一些?!?/p>
“還有一些是疏肝解郁的,但我說了,這些只是輔助作用,你也不能都指望藥物來改變她的情況。”
“好,謝謝孫大夫?!?/p>
“我這里要打烊了,我給你開出去,你們自己回去熬,可以吧?”
“可以?!惫项^點頭。
孫老頭打包中藥的空擋,郭老頭忽然想到什么,上前問道,“剛剛出去的那個小姑娘……”
“啊,那是我徒弟。”
“是你徒弟啊,她人品怎么樣?”
“你這話問的什么意思?”聽到對涂然有一點質(zhì)疑,孫老頭馬上要跳腳。
“孫大夫您別誤會,我就是之前跟她發(fā)生過一點誤會,所以……但是誤會都解開了,如今見到了,還挺意外的,不知道她也在您的診所里。”
“我這徒弟,脾氣隨我一樣古怪?!?/p>
“但人品沒的說,是個好孩子?!?/p>
“你要是對她有所懷疑,我只能說,你是識人不清被其他人利用了?!?/p>
“確實,是被人設(shè)計了。”郭老頭嘆息。
“包好了,給?!?/p>
“多少錢,孫大夫?!?/p>
“一共285元?!?/p>
“需要吃五天的劑量?!?/p>
“這些給您,一點心意。”郭老頭拿出之前準備好的萬元紅包遞上。
孫老頭沒接,一看厚度大概就知道多少。
孫老頭若是貪財,也不會今日還在小診所里混。
“不需要,就285元?!?/p>
“孫大夫我們沒別的意思,真的就是很感謝你幫了我們?!?/p>
“病還沒治,藥還沒吃,有些話也不必說太早了?!?/p>
“錢我不會收下的?!?/p>
“既然如此,好吧,那等改日再來登門致謝。”郭老頭很客氣。
“你回去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或許以毒攻毒才是最好的?!?/p>
“好,我會考慮的,謝謝孫大夫?!?/p>
郭老頭隨后帶著愛女離開診所。
而另一邊涂然已經(jīng)上了謝南城的車。
“怎么了?”謝南城從老婆一上車,就發(fā)現(xiàn)她神色有些不對勁。
“沒什么?!?/p>
“說,到底怎么了?”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哪有人欺負我,你以為幼兒園小孩???”
“那你表情不對啊。”
“怎么不對?”涂然低頭系安全帶,也不看他。
“就覺得你今天怪怪的。”
涂然這時才抬起頭看了看謝南城。
其實她有些意外。
涂然向來是情緒穩(wěn)定,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很少會被人看出不對勁。
她還特意車內(nèi)的鏡子里,自己確實沒什么異常。
如此說來,只能說,謝南城變得心細了。
至少對她是很上心的,才會連這么微乎其微的表情波動都能感覺出來。
“看我干嘛,,說話。”大佬霸氣異常。
“我剛剛看見了郭美欣?!?/p>
“誰是郭美欣?”謝南城一時間都沒反應(yīng)過來。
涂然都氣笑了,“林辰的妻子?!?/p>
“哦,郭老頭那個傻閨女。”
涂然:……
“你別這么說人家?!?/p>
“我說的有錯嗎?那不就是一個傻子嗎?聰明人誰會看上林辰那個狗東西?”謝南城對林辰是提起來都覺得晦氣那種。
“郭美欣和她父親,來找孫伯治病了?!?/p>
“看應(yīng)該是挺嚴重的?!敝x南城知道,能找到那個孫老頭求醫(yī)問藥,證明大醫(yī)院都束手無策,才會轉(zhuǎn)投這些江湖郎中的。
“嗯,甚至有些恍惚。”
“什么意思?就也精神病了唄,還真是絕對,和林辰。”
“口下留德。”涂然看了看謝南城,直到他是說者無心。
“跟林辰那樣的渣渣,不需要留德,他不配?!?/p>
“確實,但郭美欣算倒霉的?!?/p>
“她倒霉個屁,你忘記她之前怎么聯(lián)合林辰和林思瑤那對狗男女陷害你了?沒一個好鳥,你說她傻,她還知道害人,這樣的人有這下場,不意外?!?/p>
大佬的言辭總是那么犀利,但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
涂然也就沒再開口。
謝南城一邊開車,一邊賤兮兮的摸人家手。
“你好好開車?!?/p>
“你別不開心,老婆,我一會到了劇院,給你買薯條?!?/p>
“還有可樂。”
“這些東西,你看我平時吃嗎?”涂然瞪眼。
“平日不吃沒關(guān)系,今天可以吃點快樂一下。”
“拜托,哪有去看話劇的吃薯條,喝可樂,你不要太搞?!?/p>
“沒事,你是我老婆,你就算在劇院吃麻辣燙,也沒有人敢有意見?!?/p>
“給我惹急了,劇院馬上買下來?!贝罄蟹懦龊姥?。
涂然確實也被他的夸張表情和言論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