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可蘭當(dāng)時就冷臉了,只可惜隔著屏幕看不到。
喬可蘭:懷宇,你要是有難處,不離婚也沒關(guān)系的。
喬可蘭:我愿意這樣無名無分的跟著你。
喬可蘭:本身跟你在一起也是意外的相逢,不圖什么其他的,只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就好,所以我這邊你不用考慮太多。你主要哄著你妻子就行,她畢竟跟你過這么多年,我哪里能跟她相比?
謝懷宇:可蘭,你也別妄自菲薄自己,你也很好。
喬可蘭:沒事的,懷宇,就算你不離婚,我也愿意陪著你,除非有一天你膩歪了,你厭倦了,你不想要我了,要不然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再也不丟下你一個人了。
謝懷宇:可蘭……
謝懷宇此時心里百感交集,女人一撒嬌,確實(shí)罩不住。
喬可蘭:懷宇,有時候啊,我常常在想,如果當(dāng)年我勇敢一點(diǎn)。沒有聽你媽媽的話,沒有主動離開你沒有跟你分手,甚至毅然決然的跟你一起出國,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怪我,沒有勇氣。
謝懷宇:別這么說……
喬可蘭:但我當(dāng)時確實(shí)為你好,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現(xiàn)在也是這樣,我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合德何能攀上你這個香城第一權(quán)貴謝董事長?但……我真的放不下你,我一看到你,就勾起了我們曾經(jīng)那么多美好的曾經(jīng)。
謝懷宇:可蘭,我答應(yīng)你,壽宴結(jié)束后,就提離婚。
喬可蘭:這些都不重要,懷宇。對了你給小穎買的手表,我明天就讓她去退掉,太貴重了。
謝懷宇:退什么退,難得孩子喜歡。
喬可蘭:可是太貴重了,那么多錢買一個手表,怎么可以?
謝懷宇:可蘭,你當(dāng)我是你的什么?
喬可蘭:最愛的男人。
謝懷宇:既然如此,你又何須跟我見外?我又不是沒有這個經(jīng)濟(jì)能力?小穎那孩子我真的挺喜歡,聽話懂事,你就這么一個女兒,我對好一點(diǎn)怎么了?
喬可蘭:哎呀,真的不想平白無故接受你的東西,有些不好意思。
謝懷宇:這么說話,你還是拿我當(dāng)外人了。
喬可蘭:怎么會?
謝懷宇:好了,時候不早,你也早點(diǎn)休息。
喬可蘭:懷宇,你兒子那邊……最近沒什么異常吧?沒找你吵架吧?
謝懷宇:沒有,他也很忙。
喬可蘭:你妹妹那邊,有消息嗎?
謝懷宇:沒有,南城的意思,可能是拖延判決的事件,只要不吊出她背后的大魚,就不打算松手,心理戰(zhàn)術(shù),讓我二妹自己崩潰。
喬可蘭:那……你媽不心疼親閨女嗎?沒為你二妹求情嗎?
謝懷宇:我媽確實(shí)心疼,但我媽是個拎得清的人,孫子才是掌管家族的繼承人,她已經(jīng)默許南城的做法,誒?你怎么好端端的問這個,你跟我二妹認(rèn)識嗎?
喬可蘭:沒,我就是想到那個孩子現(xiàn)在爹不疼媽不愛的在你們家,就覺得可憐,想著你妹妹好歹你是你親妹妹,如果做的太過,會不會……以后老了后悔?我只是隨口一說,你不要聽我的。
謝懷宇:嗯,南城現(xiàn)在是當(dāng)家人,他自己處理就好,我也不想管了,累。
掛了電話,喬可蘭偷偷摸摸的又開始匯報(bào)。
“老板,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謝懷蘭那邊就是拖著,沒有結(jié)果,讓她自己忍不住吐出一些東西來,也不知道那個蠢貨會不會暴漏您?”喬可蘭獻(xiàn)媚。
“不會的,她沒有那個膽子。”太平洋彼岸,一個一頭銀發(fā)的年輕男子,手持紅酒杯,在海邊的躺椅上看著日落,深色的太陽鏡也沒有遮住他好看的眼眸。
“那是我多慮了?!?/p>
“謝南城的妻子,你見過嗎?”男人忽然問。
喬可蘭一愣,“還沒有,一次沒有正面接觸過,我感覺謝懷宇也很少提及,那姑娘似乎低調(diào)的很。”
“老板是打算從謝南城的妻子下手嗎?”
此時此刻,天一閣。
涂然走出茶室,伸了一個懶腰。
手里拿著的正是給沈瑛黎的菩薩像縫制好的金絲披風(fēng)。
謝南城這會正在客廳里開電話會議。
看妻子走出來,大佬也是任性。
“會議先中斷十分鐘,大家休息一下?!?/p>
說完,不等下屬反應(yīng),大佬就掛斷了會議通話。
“老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看看,怎么樣?”
涂然對這件手工作品,很是有成就感。
主動的顯擺了一次。
謝南城難得看見妻子有這個心情,頓時很配合的猛夸,“我老婆做的肯定是天下第一好的。”
“別盲目的夸,你看看再說。”涂然瞪眼。
謝南城接過來在手里翻來覆去的仔細(xì)觀看。
是一件暗紅色的披風(fēng),材質(zhì)極其的軟,還輕薄。
主要是披風(fēng)的邊緣全部用金色的絲線縫制,那絲線摸起來還有些硬。
而披風(fēng)的中間,則是用同樣的絲線,繡制的祥云圖案。
圖案不是很復(fù)雜,但很有靈氣。
就是那種你一看了,渾身都舒服的感覺。
“你親手做的?”
“嗯。”涂然點(diǎn)頭。
“哪里都好,但這絲線有些硬,感覺。”大佬實(shí)話實(shí)說。
“因?yàn)槭钦娼??!?/p>
“?。俊贝罄羞@才反應(yīng)過來。
“我買了一些足金的黃金,找工匠給我打出了一些細(xì)細(xì)的絲線,祥云圖案和邊緣都是這金線縫制的。”
“你這也太下功夫了吧?”謝南城有些震驚。
“給沈小姐的東西,必然要用心,她什么好東西沒見過?!?/p>
“老婆,你都是為了我。”
“還好有你?!?/p>
“要是我,估計(jì)就要送別墅,豪車,珠寶名表之類的,那些東西沈小姐估計(jì)看不不會多看一眼?!?/p>
“沈小姐信佛,沈園有一尊金身菩薩像,是沈小姐自己私人的供奉,所以我想著既然沒什么可送的,就不如親手做一件披風(fēng)給菩薩?!?/p>
“真是有心了?!?/p>
謝南城很是感動,一把將涂然摟在懷里。
“老婆,你對我這么好,以后我要怎么報(bào)答你?”
涂然眼神有些復(fù)雜,“你以后別恨我就行?!?/p>
“我愛你都來不及呢,恨你做什么,別說胡話了,老婆辛苦了?!?/p>
大佬真的是心疼的在涂然的臉頰親了又親。
他最開始就沒舍得豁出去自己老婆臉面去找沈園的人辦事。
但最終,感謝人家這件事上,老婆還是幫忙了。
他是無比感激的,同時也告誡自己僅此一次。
其實(shí)謝南城跟涂然想法差不多,并不喜歡過多的讓她跟沈園的人打交道。
因?yàn)樗@些年深知一個道理,越往上的人,麻煩越多,越難相處。
“對了,明日我要出門一趟。”
“是給沈小姐送這個嗎?”謝南城問。
涂然搖搖頭。
“我要跟奶奶去一下白云寺?!?/p>
“白云寺?”
“嗯,奶奶跟三寶法師一直關(guān)系很好,時不時就聽法師將佛法,我也去沾沾靈氣?!?/p>
“嗯,早去早回,我會想你。”
“你少來?!蓖咳惠p笑。
“我先去洗澡了,你繼續(xù)忙吧?!闭f完,涂然拿起披風(fēng)轉(zhuǎn)身就回了臥室。
幾十秒后,謝南城收起溫柔,拿起手機(jī)低聲道,“查一下我老婆什么時候?qū)W的刺繡?哪里學(xué)的,跟誰學(xué)的?”
照理說,謝南城一個大老爺們不該懂女紅的,但……他出身豪門,從小就是精英教育,加上奶奶喜歡刺繡,他見過太多的上品。就剛剛涂然那個披風(fēng),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下不來的,可是她不是跟著爺爺一直在深山老林嗎?為什么會有這么逆天的繡工?
是了,明明一個小細(xì)節(jié),但讓他第一次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