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但陸萱兒卻只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文藝風滿滿,乖巧可愛。
旁邊沙發(fā)上有一件咖色的狐裘大衣,貴氣十足。
她今日帶了假發(fā),過耳的荷葉頭,整整齊齊,又是純黑色。
就有點民國時期的上海灘名媛的韻味。
加上陸萱兒本身就好看,確實欣賞性十足。
涂然依舊簡單的羽絨服,長款過膝,沒有任何花里花哨的圖案。
她帶著一頂白色的毛球帽,包裹的很嚴實。
兩側長發(fā)自然散落耳邊,黑色的平底短靴。
全身上下沒有一件珠寶和首飾,但依舊讓人覺得氣質不俗。
不等涂然開口,懷中的梨花忽然跳下去。
看似是朝著老太太而去,但馬上到老太太眼前時,卻忽然一拐。
直接跳上了陸萱兒的身,并且張牙舞爪。
“喵喵。”梨花發(fā)出了很凄厲的聲音,嚇壞了眾人。
陸萱兒狠狠一甩,將白貓甩了下去。
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
隨即她才露出驚恐的表情。
“啊,謝奶奶,這是什么情況?”
“是你們家的貓嗎?”
“好兇啊,嚇死我了?!?/p>
梨花被狠狠的摔下去,涂然馬上心疼的去抱起來,然后憤怒的看著陸萱兒。
陸萱兒卻馬上拉起衣袖,故意讓老太太看。
“謝奶奶,我被抓傷了,你們家有疫苗嗎?”
“我需要打一針,小動物終究是畜生,不能大意的,之前我們在南美洲的鄰居就是被貓咪抓傷之后,染病死掉了?!?/p>
陸萱兒這么一說,誰也不好責怪她摔貓了。
“萍姑,快叫家庭醫(yī)生來,給萱兒打針?!?/p>
“是,老夫人。”
陸萱兒笑了笑,抬起頭看了看涂然。
“涂然姐姐,不好意思啊?!?/p>
“我不是故意摔你的貓?!?/p>
“我只是嚇壞了,它忽然跳上來,還抓我,真是嚇死了?!闭f完,她還拍拍胸口。
涂然平靜的掃了她一眼,“無妨,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我家梨花從來不攻擊人的,奶奶養(yǎng)了好多年了,怎么會偏偏攻擊你呢,難不成……你身上有什么讓它厭惡的東西?”
陸萱兒瞇起眼睛,盯著涂然好幾秒。
“涂然姐姐真是說笑了,我身上能有什么呢?”
“可能是香水的味道吧,刺激了它?!?/p>
涂然也沒在說話,看了一眼老太太,“奶奶,你身子好點沒?”
“好多了。”
“嗯,南城昨日見我心情不好,把梨花給我抱回去了。”
“但我們白天都不在家,怕梨花無聊,還是跟它送回來吧?!?/p>
老太太看見孫媳婦確實高興。
“有心了,然然?!?/p>
隨后,私人醫(yī)生來,帶到一樓休息室,去給陸萱兒打針。
老太太在客廳跟涂然閑話家常。
說到陸萱兒,老太太還故意壓低了聲音,“這孩子也是從小是我看到大的,陸家跟我們謝家關系很好。這孩子的哥哥,也是南城最好的朋友,想必你也認識?!?/p>
涂然點點頭。
“他們一家之前在國外,但之昂回國和南城做生意,他們就都跟著回來了。”
“這孩子聽說我也是身子不太好,一大清早就跑來看我?!?/p>
“這孩子吧,腦子有點不正常,然然你別往心里去。”
“她小時候就發(fā)過病,陸家這些年給她治病花了很多錢和精力?!?/p>
“所以啊,你不必對她太在意?!?/p>
謝家老太太說的都是事實,表面上看是這樣。
一個精神病,誰能跟她一般見識?
但,涂然知道。
陸萱兒根本沒有精神病。
不僅一點病都沒有,而且還智商極高。
可惜,陸家人不懂,謝南城也不懂。
他們都當陸萱兒是精神病,反而相處起來,沒那么多防備心。
“奶奶,我知道啦?!?/p>
“南城最近狀態(tài)怎么樣?我真擔心他扛不住?!崩咸珖@了口氣。
“南城很好,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不會被這點事壓倒。”
“奶奶您放心,你好好照顧自己。”
“只可惜了你婆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醒來?!?/p>
“你婆婆這幾年性格沒有之前好了,可能也是更年期。”
“其實她是個很好的人。”
謝家老太太由衷的心疼大兒媳婦。
“我相信,媽會吉人自有天相的?!蓖咳灰膊恢涝撜f什么,只能安慰幾句。
這時,家庭醫(yī)生出來。
“少夫人,陸小姐要你進去?!?/p>
涂然微微起身。
“若是因為梨花的事情,責怪你幾句,你也別多想?!崩咸詾?,陸萱兒是因為自己被貓抓了,所以對涂然有誤解,要懟幾句。
涂然點點頭,不動生色的進了休息室。
剛一進去,就看見陸萱兒靠在沙發(fā)上,眼帶笑意。
“你不怕我?”
“我為什么要怕你?”涂然平靜的看著她。
“南城很怕我,我哥哥也很怕我?!彼f。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p>
“你不怕我對你動手腳?”
“你動的了在說?!蓖咳话察o的回道。
“真是狂妄啊……難怪謝南城對你如此上頭,確實骨子里有個勁?!?/p>
“陸小姐,我進來不是聽你廢話的。”
“我的時間很有限?!?/p>
“涂然,過幾日我派對,你來吧?”
“我會給你發(fā)邀請函的?!?/p>
“你的好朋友,我大哥的女友,也會來?!?/p>
“當然,周涵也會來?!?/p>
不等涂然說話,陸萱兒神神秘秘的說道,“我的派對上,還有一個神秘嘉賓,會讓你驚喜的?!?/p>
“不要故弄玄虛?!?/p>
“這可不是,你來了就知道了,我從來不故弄玄虛,那是沒本事的人才做的?!?/p>
說完,陸萱兒緩緩起身。
跟涂然擦肩而過的時候,還輕聲來了一句。
“哎呀,你要看好那個畜生了?!?/p>
“它咬傷了我,真想將它腸子扯出來打個蝴蝶結?!?/p>
陸萱兒笑瞇瞇的說出最殘忍的話,涂然不得不承認,還是有被惡心到了。
是的,她要保護好梨花了。
看來,一會要將梨花抱走才行,它在老宅并不安全。
陸萱兒離開謝家老宅后沒多久,醫(yī)院就傳來噩耗。
說謝夫人情況惡化,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
涂然抱著梨花匆忙趕往醫(yī)院。
醫(yī)院里,也見到了一直守在門口的謝懷宇。
“你還在這里干什么?”謝南城面色陰沉,看著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