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楊業(yè)回頭瞥了眼千津子:“這才剛到第三封鎖圈,就撤退嗎?”
“這就是你為我們制定的戰(zhàn)術(shù)?然后呢?白白把秦嶺龍脈拱手讓人?”楊業(yè)越說越怒。
千津子據(jù)理力爭:“你國有句古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李君作為領(lǐng)隊,不該只一味追求自身的排名,也該考慮隊員的安危,不應(yīng)該讓我們成為你野心的犧牲品……”
我理解千津子那不顧一切的求生欲,她在下海市有一套大別墅,她和她的家人每天能吃到不少于900克的新鮮神戶和牛,她每天躺在家里睡大覺,每個月就能領(lǐng)到一大筆豐富的薪水,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輩子,賺的未必有她一個月多。
美好的生活在等待著她,她要是死在埋尸坡,她得多虧???
她本不打算現(xiàn)在勸我,只是陰猜之死給她心靈的打擊過大,她的第六感預(yù)感到了死亡,出于求生的本能,她必須勸我退出。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活著回到下海,活著享受她美好的生活。
我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看向千津子,一字一句地對她道:
“大別墅,神戶和牛,司機,助理,保鏢團隊,家人們歲月靜好的陪伴……你有必須活下去的理由。”
“我也知道,最強戰(zhàn)力的陰猜死了,知難而退才是正確選擇,但有時候,正確的選擇未必是可選項,我們和你不同,我們?yōu)辇埫}而戰(zhàn),它關(guān)系到人間的存亡,我們不能退出?!?/p>
“因為我們本就沒有退路可言?!?/p>
“作為外族的你,是不會理解的?!?/p>
話說完,我看向后方的胡盼弟:“小胡,你護送千津子小姐離開埋尸坡?!?/p>
“千津子是749重金策反來的頂級生物算力分析師,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胡盼弟向我敬禮:“李哥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金龜子姐,咱們走吧。”胡盼弟過來拉千津子的手,可她卻又不肯走了,狠狠跺了跺腳,千津子咬牙切齒地看向我:
“我走了,誰向你們提供情報?”
她下了好大的決心,來到我跟前,抬頭看向我:“李三坡,你最好兌現(xiàn)你吹過的牛,我要親眼觀看到你打敗青瓷的全過程?!?/p>
我沖她點了點頭,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我眼神中的陰冷無人知曉,陰猜的死亡讓我感到無比的憤怒,我必須要用殺戮來平息這股憤怒。
那個名叫沈鶴的下賤籃子,你等著,有一天,我會用你的人皮當毛巾,拿你的血來沐浴全身。
在濃霧中前行了數(shù)百米遠,我們來到一處小水塘邊,這里是一處天然形成的溫泉,泉水翻滾著氣泡,散發(fā)著刺鼻的硫磺氣息。
溫泉的炎熱,驅(qū)走了白霧,讓周圍的景象清晰可見,只見水塘的另一邊,站著一名身穿紅衣,腳穿繡花鞋的長發(fā)戲子。
戲子正是幻術(shù)師黃焱,也是向我們?nèi)觼黻幉骂^顱的人,他是個爺們,打扮的卻比娘們還娘們,畫著大口紅子,臉上涂著厚厚的粉,你別說,這人挺會化妝,把自己收拾的挺好看的。
“李三坡,你膽子不小哇,你敢和我……”
黃焱輕佻地指著我叫囂,我哪能跟他多一句廢話?。看蛘彰娴乃查g,我立刻發(fā)動四部封天中的封眼,黃焱反應(yīng)神速,見我突然發(fā)難,他后來居上,也對著我急速比劃手勢。
我倆隔著溫泉互相比劃,李富強等人散開觀戰(zhàn),黃焱手勢做完,當場就瞎了,他拼了命地揉著眼睛:
“我,我看不到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收回封眼,接著對他打出封神,黃焱的記憶立刻被抹除,他后退兩步,清醒過來后沖我壞笑道:
“李三坡,你膽子不小哇,你敢和我……”
在場眾人看完,都笑了,黃焱看大伙笑,他自個也意識到了不對:“為什么這一幕?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三坡?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個小賤人,你憑什么能排我上面?吃我一招!”
“九幽訣第三篇,奪魂!”
他全身籠罩在滔天的碧綠鬼火中,他雙手包圓,沖我比劃出一系列繁雜的手勢,該系列手勢的難度太大,猶如蝴蝶飛舞,看的人如癡如醉。
結(jié)果手勢打過來,我啥事沒有,給黃焱當場就看傻眼了。
“為什么,我來告訴你為什么?!?/p>
我用剪刀修剪著指甲:“我有諸法無我,你的幻術(shù)無法作用于我,而同時我又具備真實本源,它確保了我的幻術(shù),不再是幻術(shù),而是真實發(fā)生的【果】?!?/p>
“我當人間第二幻術(shù)師,沒有人敢當?shù)谝?,這樣的我,你怎么贏???”
我簡單打出去一套陰畜生,黃焱的雙臂和雙腿立刻調(diào)換了位置,他身體失衡后栽倒在地,發(fā)出劇烈又痛苦的哀嚎聲。
我兌現(xiàn)了我的承諾,我答應(yīng)過千津子,我在一分鐘之內(nèi),就要讓黃焱跪下來求著我殺他。
“求求你……殺了我!”
在劇烈痛苦的逼迫下,黃焱跪在了我面前,哀求著我結(jié)束他的痛苦,我腳踏溫泉來到他面前,取出根鋼絲拴住他脖子,并在他兩個鼻孔各穿了個眼。
我騎到黃焱身上:“乖乖當我的坐騎,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駕!”
我憎恨此人的怨毒,特意用這種方法來侮辱他,黃焱疼的死去活來,在我的驅(qū)使下,他真的像一匹馬那般載著我奔跑起來。
我騎著黃焱繞著溫泉奔行,給大伙看的個個捧腹大笑,黃焱在眾人的嘲笑聲中,屈辱地哭喊著,嘶叫著。
李富強和楊業(yè)也都上來騎了幾圈,很快大家就覺得沒意思了,為了向陰猜的死亡致敬,我捏住黃焱的下巴,摳出他兩顆眼珠,然后將他掛在樹上,像對付舅姥姥那樣,三兩下就活剝了他的人皮。
黃焱死的驚天動地,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引來了下兩位對手。
首先來的是賀繡,這是個穿戴優(yōu)雅,長相美麗的中年女道士,她身穿紫色的道袍,手持一把拂塵,她本該看起來仙氣飄飄,不食人間煙火。
可她卻是爬著來的。
這是手術(shù)師的杰作,早在賀繡趕來前,手術(shù)師就在山崖上方偷襲了她,他隔空摘取了女道士的兩條腳筋。
我深信手術(shù)師沒有手軟,這已經(jīng)是他手法能達到的極限了——賀繡身上必攜帶著某件強大的護身法器,腳后跟是法器覆蓋不到的唯一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