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歲歲咬牙切齒道:“在我面前你還想著別的男人,你當(dāng)我死了?”
墨玉手指按在安歲歲嘴唇上:“胡說八道什么呢?!?/p>
安歲歲將她的手拿下來,覺得不解氣,又不輕不重地在墨玉手上咬了一口。
墨玉手指瑟縮了一下,不痛,有些癢癢的,像是被小貓?zhí)蛄艘幌隆?/p>
安歲歲:“那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在想那個池御?”
墨玉握著他的手,柔聲道:“嗯,但是想的不是這個池御?!?/p>
安歲歲瞪大了眼睛,音量都提高了幾分:“還有別的男人?”
墨玉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別激動,你聽我跟你說。”
安歲歲:“那你說?!?/p>
“記不記得剛才我跟你說,池御是我好久不見的老友?”
安歲歲想了想,好像確實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點頭:“嗯,那怎么了?”
再熟悉,那也是男的!
而且同為男人,池御看向墨玉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這個池御就是沒安好心!
墨玉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港城池家少主的來歷?”
安歲歲蹙眉:“聽說這個少主是后面找回來的,找回來的時候被人害得只剩下一口氣,原來的老家主為了救活他花費了不少心血,當(dāng)時道上還有不少人說老家主狠辣了一輩子,沒想到對失散多年的血脈倒是憐惜得很?!?/p>
聞言,墨玉眉頭也皺了起來,這消息,跟實際上的出入可不是一星半點。
“池御在被找回去之前,在Y國生活,那時候我剛被墨家找回送到Y(jié)國,后來他為了救我死了。”
安歲歲一愣:“死了?”
那現(xiàn)在的池御是誰?
墨玉點了點頭,省略掉了她跟小魚那些相依為命,互相溫暖對方的過去,大致講了下池御今天告訴她的消息。
“池御說當(dāng)初我跟他都被池家設(shè)計了,池家老家主絕了后,只剩下他一個想讓他回去繼承家業(yè),所以設(shè)計讓他假死,一直到現(xiàn)在才徹底接手池家勢力。”
安歲歲想了想:“這么說的話倒是也對的上,池老家主在港城勢力太過龐大,忌憚的多,嫉妒到想要除掉池家的也多,老家主年輕時候風(fēng)流成性四處留情,私生子遍地都是,為了奪權(quán)互相殘殺,到最后為數(shù)不多的血脈全都被對手給弄死了。”
“也就只有后來的池御,因為流落在外才因此躲過一劫平安長大,后來被老家主找回去后更是當(dāng)作命根子一樣保護著?!?/p>
那么龐大的勢力,若是不交給自己的血脈,老家主只怕會死不瞑目。
墨玉垂眸,回想起了一些過往,神情有些低落,她低聲道:“其實,小魚也沒有平安長大……”
聲音太小,安歲歲沒聽清楚:“什么?”
墨玉抬眸看著安歲歲,抿了抿唇,隨后緩緩道:“其實我在Y國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我把他當(dāng)作親弟弟一樣對待,他叫小魚,他說他想像池里的魚兒一樣,跟我一起自由自在的……”
安歲歲一愣:“這個小魚,就是池御?”
墨玉點頭:“嗯?!?/p>
“之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
因為那段記憶太痛了,那樣好的小魚,卻死在了最肆意最自由的時候。
即便是現(xiàn)在面對安歲歲,她依舊無法直面那段痛苦的回憶。
她閉了閉眼,渾身止不住開始微微顫抖。
安歲歲見狀,連忙抱住她心疼道:“都過了去,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
墨玉靠在安歲歲懷中,聞著安歲歲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香味,情緒逐漸平復(fù)下來。
“對不起?!?/p>
“你沒有錯,我不知道那段過去讓你那么痛苦,沒事的,都過去了,但是我不喜歡你跟池御走太近?!?/p>
墨玉心中微暖:“我沒有跟他走很近。”
安歲歲吃味道:“要不是因為他,你也不會一天都看不到我的消息,你還跟他一起吃烤肉,還那么親密?!?/p>
墨玉彎了彎唇:“你不是都看到了嗎,我那會是不小心摔了的,你知道的我沒什么親人,唯一的哥哥還……小魚對我來說,只是弟弟一樣的存在,不會威脅到你的?!?/p>
安歲歲:“你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可不一定了?!?/p>
他的小禾那么好,到處都有人在惦記,一下沒看住說不定就要被外面的大灰狼給拐跑了。
墨玉:“這次是因為在處理墨家賽事才會遇見他,他遲早要回港城的,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也要回海城,以后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安歲歲心中那點酸早就沒了,老婆都這么說了,他自然是相信老婆的。
“那我們睡覺吧,你昨天不是沒睡好?”
墨玉站起身:“我先去洗澡。”
安歲歲跟在后面:“我?guī)湍???/p>
墨玉把他推開:“不,你就在床上躺著就行?!?/p>
安歲歲笑了:“行?!?/p>
墨玉:她怎么總覺得安歲歲想歪了呢。
墨玉進入浴室,安歲歲在床上躺下,他拿起手機想要跟大哥和爹地媽咪報一下平安,卻瞥到墨玉亮起的手機屏幕進了一條短信。
他點開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姐姐,很高興能再見到你,期待下次的見面?!?/p>
“嗡嗡”
又是一條短信進來,是一張照片。
安歲歲點開,是一張墨玉的睡顏,陽光灑在她身上,看上去歲月靜好。
他捏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耳畔是浴室里的水聲,他平復(fù)著自己的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
下一秒,又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
這次,安歲歲再也沒法冷靜了,他臉色陰沉,周身都散發(fā)著森森寒氣。
依舊是一張照片,畫面中男人衣衫半褪,英姿颯爽的女人站在他身后,手搭在男人腰間俯身查看,不論從哪方面看都曖昧極了。
安歲歲想了無數(shù)種理由,都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事情,需要墨玉去摸一個半裸的男人。
沒一會兒,短信被撤回了,那張曖昧的照片消失不見,被一條信息所取代。
【姐姐,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好看?!?/p>
安歲歲冷著臉在手機上面編輯道:【她累了,已經(jīng)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