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每個人都睡得不安穩(wěn)。
不同的人,有人因為歡喜,有人因為憂,哦,還有人因為饑腸轆轆。
次日。
蘇沫昨晚吃的太晚,所以早上起來后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原本準(zhǔn)備今早喝杯牛奶就算了。
誰知道,她居然在餐桌上見到了她期盼已久的奶黃包。
不是傭人做的那種。
是秦琛做的。
她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她用手捏著吃了兩個,滿口甜香。
她吃的專注,半個吃完,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秦琛不在。
她掀眼眸狐疑看向站在一旁的傭人。
不等她問,傭人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主動開口,“秦老板早上接了通電話,說是有事,出去了。”
蘇沫,“去了哪兒?”
傭人接話,“這個不太清楚?!?/p>
蘇沫笑吟吟,“嗯?!?/p>
跟傭人說完話,蘇沫拿起手機(jī)給秦琛發(fā)了條微信:人呢?
信息發(fā)出,秦琛那邊沒立即回復(fù)。
她早餐都要吃完了,秦琛才回了一條:穆川出了點事。
蘇沫:?
秦?。耗阆热ノ能庨w,我去了跟你說。
蘇沫:哦。
吃過早餐,蘇沫換個身白色西服套裝,開車去了文軒閣。
她剛進(jìn)門,就看到一樓大廳里有幾個顧客。
她掃了一眼,沒放心上,踩著高跟鞋上樓。
誰知道,她剛坐下,就有一個叫小葉的學(xué)徒跑上來找她。
“蘇師傅?!?/p>
她辦公室門沒關(guān),學(xué)徒怯生生的站在門外喊她。
蘇沫抬頭,唇角勾起一抹笑,“進(jìn)?!?/p>
這兒的幾個學(xué)徒都是秦琛的人。
據(jù)說是他收的徒弟。
真假不知,那個狗男人嘴里反正沒幾句實話。
學(xué)徒進(jìn)門,似乎是有些怕她,“蘇師傅,下面那個顧客有些難纏。”
蘇沫狐疑挑眉,“嗯?”
學(xué)徒說,“他想定制屏風(fēng),我們說工期起碼一年起步,他說不行?!?/p>
蘇沫,“不行這單生意就不做?!?/p>
學(xué)徒,“可是他不走,非得強(qiáng)買。”
聽到學(xué)徒的話,蘇沫白皙纖細(xì)的指尖在辦工作上輕扣。
強(qiáng)買?
有點意思。
蘇沫思忖了會兒,扣桌面的手一頓,唇角綻開一抹笑,“我下去看看?!?/p>
學(xué)徒,“嗯?!?/p>
蘇沫跟著學(xué)徒從二樓下去。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買貨的人朝另一個學(xué)徒無理取鬧,“我可以預(yù)付定金?!?/p>
學(xué)徒不敢答應(yīng),“抱歉,這批貨做不了?!?/p>
對方嘲弄,“你們開門做生意,哪有有錢不賺的道理?!?/p>
學(xué)徒一張臉漲紅,顯然是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蘇沫見狀,眼睛瞇了下,淺笑上前,“沒有金剛鉆不攬瓷器活,有錢賺固然是好,但也得我們有這個能耐賺不是?”
蘇沫笑吟吟,人又長得漂亮,主打一個伸手不打笑臉人。
尋釁滋事的人聞聲回頭,在看到蘇沫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驚艷。
蘇沫邁步走進(jìn),“你好,蘇沫,文軒閣的大師傅?!?/p>
聽到‘蘇沫’兩個字,對方眼底的驚艷很快消失殆盡。
蘇沫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的輕挑了下眼尾。
看來不是買漆器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下一秒,對方說話帶刺,“蘇師傅的意思是說,承認(rèn)你們文軒閣沒能耐?”
蘇沫笑笑,不急不惱,“對于您所提出的要求,我們確實沒能耐滿足?!?/p>
對方,“就這點本事,你們也敢開門做生意?”
蘇沫說,“開門做生意,一為財源廣進(jìn),二為結(jié)交有緣人。本事這種事,有時候著實不好說,千里馬得遇見伯樂才是千里馬,遇到馬販子,它說不準(zhǔn)也只能馱點雜物?!?/p>
對方,“牙尖嘴利。”
蘇沫莞爾,“是你在無理取鬧,混淆視聽。”
對方厲色看向蘇沫。
蘇沫訕然一笑,“如果是同行,不妨直接踢館,耽誤彼此時間,這是何必?”
另一邊,秦琛根本沒跟穆川碰頭,而是在醫(yī)院。
看著許融遞給他的檢查結(jié)果,臉色陰沉難看。
許融,“按照這個結(jié)果來看,她應(yīng)該是在一年多以前,長期服用了大量避孕藥,所以影響到了雌激素和孕激素的分泌?!?/p>
秦琛拿著化驗單的手攥緊,嗓音肅冷,“不是她自己喝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