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直到被保安拉出去的時候還在破口大罵。
難聽的話不堪入耳。
看熱鬧的人聽著,紛紛面露怪異神色。
“我還以為褚?guī)煾祦碚依羁偸菫槲甯鐖蟪鹉?,沒想到……”
“知人知面不知心?!?/p>
“話也不能這么說,走到這個位置的人,誰不想活得風風光光的,現(xiàn)在五哥失勢,褚?guī)煾蹈羁偤献魇亲盥斆鞯淖龇ā!?/p>
一群人在門口竊竊私語。
李奧故意皺眉看向站在門口的助理。
助理臉色猛地一變,轉(zhuǎn)頭呵斥門口看熱鬧的人。
“都很閑是嗎?”
“統(tǒng)統(tǒng)回去工作?!?/p>
“八卦這么積極,平時工作怎么沒見你們這么積極?”
“每人扣五百?!?/p>
助理說前三句話時,看熱鬧的幾個人雖然面露尷尬,但也沒太大反應。
甚至還有膽子大的小聲嘟囔。
“你不也在看熱鬧嘛?!?/p>
“怎么光說我們,不說你自己?!?/p>
等到助理說第四句話時,在場的幾個人瞬間變了臉。
扣人工資,跟謀財害命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在場的沒一個人敢站出來說半個不字。
彼此對視,紛紛疾步離場。
待所有人都離開,助理朝李奧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隨后伸手帶上了辦公室門。
等到辦公室門關上,李奧起身去查看褚行的傷勢。
傷得不輕,一條胳膊直接骨折了,完全抬不起來。
兄弟之間的情分,自然是沒有女孩子粘粘糊糊。
瞧著褚行這副樣子,李奧忍俊不禁,“怎么?你跟陸滄有仇?”
如果沒仇,怎么能下手這么狠。
這要是來一個不知曉兩人師兄弟關系的,恐怕得以為兩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褚行強忍胳膊傳來的痛意,“你公司一品閣那邊的眼線多嗎?”
李奧,“多得很,剛剛那個助理就是?!?/p>
褚行,“讓他送我去醫(yī)院?!?/p>
李奧明白褚行的用意,搖著頭笑笑,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內(nèi)線電話,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李奧直接鎖,“開車送褚總?cè)メt(yī)院。”
助理,“是,李總?!?/p>
褚行從李奧辦公室離開的時候,李奧親自送人上電梯。
兩人狼狽為奸得明目張膽。
李奧雙手抄兜朝他抬下頜,“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有我?!?/p>
褚行臉色這會兒已經(jīng)蒼白,“謝謝李哥?!?/p>
李奧,“去吧?!?/p>
去往醫(yī)院的路上,褚行坐在車后排,全程緊咬著牙關,額頭上全都是因為疼痛還沁出的密密麻麻的薄汗。
助理幾次從內(nèi)視鏡里觀察褚行,沒瞧出他是裝的,試探問,“褚總,您臉色瞧著不好看,您到底傷在了哪里?!?/p>
褚行咬著牙根說,“手臂,還有身上?!?/p>
助理故作感慨,“陸總也真是,好歹您二位也是師兄弟一場,怎么能下這么狠的手?!?/p>
褚行聲音發(fā)顫,“開快點?!?/p>
助理,“好嘞。”
說罷,助理一腳踩下油門。
車抵達醫(yī)院后,助理殷勤地幫褚行掛號,帶著他做檢查,美其名曰,是怕回去李奧問起他的病情一問三不知不好交代。
“褚總,您現(xiàn)在可是我們李總跟前的紅人,我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回頭我們李總該怎么想我?!?/p>
褚行知道他的真實用意。
無非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真?zhèn)€是假傷。
他身上的傷原本就是真的,也就無所顧忌,而且還跟他道了句謝,“謝謝,那就麻煩你了。”
助理,“都是我應該做的?!?/p>
經(jīng)過一系列檢查,李奧被診斷為手臂骨折,外加身上多處軟組織挫傷,需要住院治療。
助理笑呵呵地給他辦理完住院手續(xù),又給他雇了護工。
等到一切都安頓妥當,打著給李奧復命的口號離開了醫(yī)院。
從醫(yī)院出來,助理坐在車上撥出去一通電話。
彩鈴響了數(shù)秒,電話那頭的人接起,助理說,“仲副總,李奧和褚行合作是真的,今天陸滄找來鳳溪閣大鬧了一通,恰好褚行正跟李奧談事,被他發(fā)現(xiàn)后,直接把褚行揍進了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