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鎮(zhèn)說完,電話那頭的人應(yīng)‘好’。
過了一會兒,殷鎮(zhèn)掛斷電話,看向站在面前的仲睿,“你覺得秦琛像不像會感情用事的人?”
仲睿思忖片刻搖頭,“不像?!?/p>
殷鎮(zhèn),“我可聽說他對蘇沫千依百順?!?/p>
仲睿蹙眉問,“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他故意做給我們看的假象?”
殷鎮(zhèn)神情平靜,說話語氣還夾雜了幾分好笑,“你問我?”
殷鎮(zhèn)笑里藏刀。
仲??丛谘劾?,一個激靈,“不敢。”
殷鎮(zhèn),“你待會兒給蘇沫打個電話,約明天晚上八點半見面,就說我親自給她道歉?!?/p>
仲睿承應(yīng),“好的,殷總?!?/p>
仲睿給蘇沫打電話的時候,蘇沫已經(jīng)回了翠竹軒。
今晚談得不錯,跟蔣商達(dá)成了協(xié)議。
并且在從酒店出來時,蔣商還跟她道了句歉。
蔣商說,“對不起,沫沫,沒能在相愛的那段時間好好愛你?!?/p>
蘇沫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纖薄脊背有些僵。
實話實說,這句道歉可比他之前的胡攪蠻纏強太多。
大概是走了心。
讓她感覺到了他的用心。
蘇沫神情淡淡,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挽著秦琛的手臂,吐氣如蘭,唇角含笑,“都過去了。”
蔣商,“嗯。”
都過去了。
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原諒大概是原諒了,畢竟有這樣好的秦琛在她身邊,可他跟她,再也不去了。
三人道別,蔣商打電話喊司機來接他。
蘇沫和秦琛目送他上車,開車回家。
兩人剛進(jìn)家門不久,蘇沫就接到了仲睿的電話。
蘇沫給秦琛使眼色,按下接聽,“仲副總?!?/p>
仲睿在電話那頭語氣殷勤,“蘇師傅,到家了嗎?”
蘇沫實話實說,“剛到?!?/p>
仲睿笑呵呵地說,“今晚實在是抱歉,確確實實是個意外,殷總原本的確是想來的,誰知道中間居然出了岔子,這才……”
面對仲睿的解釋,蘇沫半點沒給他面子,“仲副總這話是在騙三歲小孩兒?”
仲睿隔著手機一陣尷尬。
蘇沫人往沙發(fā)前走,自然地任由著秦琛給她脫下外套,走到沙發(fā)前坐下說,“仲副總,我其實感覺你們一品閣挺沒誠意合作的,既然這樣……”
聽出蘇沫的話外音,仲睿忙不迭出聲打斷,“蘇師傅,沒有的事,完全沒有的事?!?/p>
說罷,怕蘇沫不信,又說,“蘇師傅,我們這些年是如何想攀上文軒閣這棵大樹,就算我不說,您心里也有數(shù),我們怎么可能沒有合作的誠意?!?/p>
蘇沫這邊不說話,垂眸掃自己晶瑩剔透的指甲。
她自從開店,就很少再做美甲。
有點可惜了。
美甲師們都夸她手指好看,天生的美甲模特架子。
仲睿話畢,沒聽到蘇沫承應(yīng),尬笑兩聲,“蘇師傅,不瞞您說,我們殷總今晚在得知您跟五哥還有蔣總離開后,把我臭罵了一頓,罵我辦事不力。”
蘇沫嘲弄,“確實是你辦事不力,人都沒招呼全,居然就開始組飯局?!?/p>
仲睿沒脾氣似的順從接話,“您教訓(xùn)的是。”
蘇沫哼笑。
仲睿接著道,“蘇師傅,這次的事,確實是我們一品閣的問題,這樣,為了將功補過,明天晚上八點半,還是這里,我們殷總一定到,而且到時候我們殷總會親自跟您和五哥道歉。”
蘇沫這邊挑眉。
秦琛這會兒脫掉毛呢外套,只剩一件黑色毛衣,高領(lǐng)的,再搭配上他那一頭利落的寸頭,剛硬又帥氣。
蘇沫瞧著這一幕瞇眼。
秦琛垂眸間恰好跟她對視,薄唇若有似無的勾了勾。
蘇沫朝他勾勾手指。
待人走近,蘇沫伸手勾住秦琛的衣領(lǐng)往下拽,對著電話那頭的仲睿道,“行啊,仲副總既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我要是再不但,多少有點顯得我不識抬舉?!?/p>
仲睿,“沒有沒有?!?/p>
蘇沫笑瞇瞇地吻秦琛薄唇,漫不經(jīng)心的說,“仲傅總,那就明天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