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何亦掛斷電話的時(shí)候,范良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除了激動(dòng),還有緊張。
范良坐在車?yán)锷钗鼩?,為了緩解心情,還點(diǎn)了一根煙。
一根煙抽完,范良掐滅煙蒂,推門下車。
他假裝沒事人一樣回家。
剛進(jìn)客廳,就看到了坐在不遠(yuǎn)處餐廳吃晚飯的許融。
兩人對視,許融神情也很淡,“吃飯了嗎?”
范良接話,“沒?!?/p>
許融,“一起?”
范良,“我去換件衣服?!?/p>
范良話落,邁步上樓,走了幾步,腳下步子突然加快。
不是普通的快。
而是一種歡愉的輕快。
許融瞧了一眼,沒多想,起身給范良盛飯。
保姆見狀,攔住許融,“許小姐,我來。”
許融,“張姨,我來就行?!?/p>
保姆知道范良和許融的那點(diǎn)事,笑瞇瞇地說,“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改口喊少奶奶?!?/p>
許融聞言臉一紅,沒說話。
兩人正說著,范良換好衣服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范良,許融和保姆同時(shí)閉上了嘴,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
吃晚飯期間,許融和范良話都很少。
偶爾聊一句,也是有關(guān)蘇沫和秦琛的話題。
沒辦法,范良工作不能問,許融這邊的,范良又不一定能聽得懂。
范良問,“聽說秦琛去了長樂縣?”
許融回答,“嗯,是?!?/p>
范良,“秦琛對蘇沫的感情,真的是有目共睹。”
許融漾笑,“確實(shí)。”
范良抬眼,想問一句‘那我對你呢’,話到嘴前,又噎了回去。
飯后,保姆收拾餐桌,兩人一起上樓。
在走到范良房門口時(shí),許融腳下步子微頓。
與此同時(shí),范良也停住腳步。
或許是氣氛使然,或許是兩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一時(shí)間誰都沒主動(dòng)說話。
半晌,還是范良喉結(jié)滾動(dòng)主動(dòng)開口,“今晚過來洗澡嗎?”
范良話落,氣氛凝固,許融抿抿唇,“嗯?!?/p>
范良,“好。”
過了一會(huì)兒,范良正在衣帽間換衣服,許融推門而入。
兩人四目相對,范良肌肉結(jié)實(shí)的后背就這么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許融眼前。
許融看在眼里,急忙錯(cuò)開視線。
“我去洗澡?!?/p>
范良,“嗯?!?/p>
聽到范良的回答,許融邁步進(jìn)了浴室。
打開淋浴,許融在水霧中出神。
她總覺得今晚的范良有些不對勁。
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她又一時(shí)間說不上來。
隨著浴室里水霧漸濃,許融伸手拿過置物架上的沐浴露,剛擠到手里,還沒來得及涂抹,浴室門忽然從外推門。
幾乎是一瞬間,許融屏住呼吸,在霧氣中抬眼。
范良站在門口,心跳不比許融慢,心跳如雷。
“我取東西?!?/p>
范良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嗓音低低沉沉。
許融聞言,也沒來得及多想,微微轉(zhuǎn)身背對著他,“好?!?/p>
許融話音落,范良邁步往里走。
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粘膩且窒息。
范良每靠近一步,兩人之間的空氣都像是拉絲一般,讓許融覺得心被攥緊又松開。
感覺到范良靠近,許融手里的沐浴露攥緊,從指縫滴落。
數(shù)秒,察覺到身后沒了動(dòng)靜,許融怔了怔,吸氣回頭。
許融本以為是自己太過緊張,范良人都走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沒想到,范良壓根沒走,此刻就在她身后。
兩人對視,許融下意識(shí)想躲,卻被范良一把扣住了手腕。
許融呼吸一窒,“范良?!?/p>
范良不說話,人又往前走了半步,在距離許融分毫的位置停下,“你房間的淋浴還沒修好?”
許融身子微微顫抖不說話。
范良低垂眼眸,不說話,眼前的風(fēng)景讓他眼紅。
感受到范良的實(shí)質(zhì)性視線,許融本能想扯過一旁的浴巾護(hù)在身前,范良先她一步往前,將人倏地抵在墻壁上,落吻而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范良沙啞的聲音在許融耳邊響起,“許融,我們結(jié)婚吧,我喜歡你,從給你表白到今天,從沒變過……”
許融睫毛沾了水滴,看起來破碎感十足,“你最好愛我一輩子?!?/p>
范良輕笑,“一輩子怎么夠,永生永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