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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藏好點,別讓人抓到把柄

]周靳聲細(xì)細(xì)打量她的臉,沒化妝,睫毛濃密,鼻子挺翹,唇珠飽滿柔軟,五官組合起來,有特點,有女人味。

閱人無數(shù)鍛煉出一雙能看得出來女生和女人差別的眼睛,他能清楚看出秦棠被疼愛過,已經(jīng)不是小女孩了。

再結(jié)合張夫人給鼎華醫(yī)院捐的那批醫(yī)療器械,還讓他旁敲側(cè)擊提醒鼎華醫(yī)院的院長要對秦棠多多關(guān)照的事來看,問題多半出在秦棠這里。

“程安寧和你說的?”

周靳聲涼薄的唇瓣一勾,身上若有似無散發(fā)一股雪松的淡香,那是程安寧的沐浴露,很小眾的一個牌子。

秦棠屏氣凝神,后背抵上墻壁,垂下眼簾,表情警惕,“又不是什么秘密?!?/p>

“我指的是,我和她的事?!?/p>

秦棠沉默,有點摸不準(zhǔn)周靳聲的脾氣。

“看來她很信任你?!?/p>

“我不會到處亂說,但希望你別玩弄寧寧的感情。”秦棠知道程安寧多喜歡周靳聲,那種喜歡,已經(jīng)到了豁出名聲、自我,陪他玩那種感情游戲。

而周靳聲不是什么深情的人,他像是純粹只想和程安寧睡覺,走腎不走心,更談不上什么負(fù)責(zé)。

他會耽誤程安寧,會影響程安寧正常的人生。

而且程安寧是肉眼可見的往里面沉。

周靳聲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你呢?”

秦棠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周靳聲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換了身衣服出來,說:“打擾了?!?/p>

秦棠咬唇,轉(zhuǎn)身看著周靳聲開門離去,這才活動早就僵硬的身體。

當(dāng)天晚上,程安寧沒回來,她發(fā)微信跟秦棠說了一聲。

秦棠心想不會是和周靳聲在一起吧?

……

周靳聲想睡的話,肯定會睡到的。

他直接開車去程安寧公司樓下等著,很有耐心,仿佛蟄伏暗處的獵手,雙眼冒著幽深的光等著獵物出現(xiàn)。

等到程安寧走出來,周靳聲開了副駕的車門。

一路疾馳,回了他的住處。

車庫里,車子熄了火,周遭瞬間暗下來,周靳聲往后一仰,手肘撐在車窗上,點了根煙含在唇邊,低沉開口:“坐上來?!?/p>

程安寧解開安全帶,自覺爬上去坐著,背對車門側(cè)坐的,她今天穿了身很職業(yè)的包臀裙,勾勒出緊致的腰臀曲線,很誘人,她主動吻上他的喉結(jié),他微微仰頭,手落在她腰后,低下頭與她擁吻。

車?yán)锼查g曖昧叢生。

密布每個角落。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松開程安寧,拇指擦著她唇上殘留的口紅,說:“我不在這段時間有找其他男人?”

“沒有,我很乖的好不好。”

程安寧跟他撒嬌,嗓音綿軟帶著嬌俏的尾音:“你怎么一回來就往我那跑,也沒提前打個招呼,會嚇到秦棠的。”

“去你那我還打招呼?藏了男人?”

“你不是去過了嗎,何況就算藏我也得和您分開了再藏?!?/p>

周靳聲渾身透著一股子冷意,“做好隨時和我斷了找下一家的準(zhǔn)備?”

“那不然呢,我總不能真和你一直偷偷摸摸吧?你可是有女朋友的,我以后是要嫁人的?!?/p>

“被我玩這么浪,誰還能滿足你?”

這話一出,程安寧心尖刺了一下,很快恢復(fù)正常的神色,“謝謝小叔操心,我也沒那么浪,對了,家里又給我安排相親,要不小叔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給我介紹個?!?/p>

母親說什么趁著周家還在,還有人管她們母女倆,抓緊時間將她的婚事定下來,才能嫁個好人家。

“注意打到我周圍人上來了?”

“這話說得,小叔你總不能一直不膩吧?趁我年輕,還有資本,得快點了……”

“想要什么條件的男人?!?/p>

程安寧認(rèn)真思考道,“那個溫律師不錯,他有女朋友嗎?”

溫律師是他同事,也是個不錯的男人。

程安寧的公司和溫律師有過合作,見過幾次,他給程安寧留下很深的印象。

“目標(biāo)都選好了,看來你是真迫不及待?!敝芙曆凵耖W過一絲狠厲,隨后又散漫吐了口煙圈。

程安寧的手指在他身上打圈圈,聞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沒辦法,要找個比小叔能吸引我的男人太少了,圈子好多二代三代質(zhì)量都不行?!?/p>

“你當(dāng)挑白菜呢。”

“騎驢找馬,不都這樣?小叔你還沒說溫律師有沒有女朋友呢。”

“他們那些人喜歡處,你不是了?!?/p>

“我可以修補的?!?/p>

周靳聲沒了耐心,他發(fā)了狠似得,重重咬上去,原本晚上還準(zhǔn)備和她好好調(diào)情,將這一個月補回來,結(jié)果她倒好,秦棠在她那也不說一聲,還想找下一家,算盤崩他臉上來了。

大晚上白跑一趟。

對律師來說,時間就是金錢。

浪費幾個小時。

晚上加倍討回來。

進(jìn)了屋,上樓,一氣呵成。

結(jié)束后,程安寧累得手腳發(fā)軟,趴在床上,他是真發(fā)了狠對她,很不溫柔,聽到浴室里傳來的動靜,她氣得心里罵了幾句狗男人。

等周靳聲洗完澡出來,程安寧想睡覺了,被周靳聲一把拎起來,“去洗澡,洗完再睡?!?/p>

程安寧站都站不穩(wěn),眼皮在打架,“你幫我唄……我困死了……”

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衫,半漏不漏的,霧里看花,好不誘人。

周靳聲又來了感覺,“你別后悔?!?/p>

扛起人又進(jìn)了浴室。

很快程安寧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

周靳聲有意折騰,將人抵在濕漉漉的墻面,咬她的唇,一邊問:“還想溫律師不?”

“不、不想了……”程安寧知錯,滑跪特別快。

周靳聲架著她的咬,啃吻她的頸子,沿著緊致的曲線往下……

水流聲此起彼伏,程安寧意識他在做什么,有道白光猛地在腦海里炸開,仿佛絢爛的花火。

……

第二天一早,程安寧醒過來,突然看到手里多了一條手鏈,純鉆的,在陽光下閃著稀碎的光,她怔了一下,想起去年她生日,周靳聲送了包包,前年是送項鏈,每年送的都差不多,沒什么稀奇的。

今年也一樣。

看在價格的份上,收下了。

程安寧換好衣服下樓跟周靳聲吃早餐,還沒說話,周靳聲問她:“喜歡么?”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鏈,“唔,勉強(qiáng)吧。”

“勉強(qiáng)?”那可是他特地找人定制的,價格是一回事,主要是心意。

程安寧起身來到他腿上坐下來,主動獻(xiàn)吻。

纏綿了會,周靳聲唇上都是口紅,他伸手擦掉,聲線沙啞,“今天別去上班了。”

“那不行,請假要扣全勤?!?/p>

“我給你的不夠多?”

“那不一樣,一個是靠我能力,一個是靠我床上功夫?!?/p>

周靳聲目光深沉,帶了點冷意,怎么說昨晚都折騰了她一晚上,心情勉強(qiáng)可以,吃完早餐順路送她去上班,下車前還跟她說了一句:“叫你朋友藏好點,別讓人抓到把柄?!?/p>

程安寧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藏好點?”

“秦棠?!?/p>

程安寧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昨晚一夜沒睡好,腦子轉(zhuǎn)得慢:“什么意思?”

“把我的話告訴你朋友就行了,她知道什么意思?!?/p>

……

程安寧如實轉(zhuǎn)述,秦棠知道后,沉默許久,心里的不安逐漸變成一個黑洞。

果然,張夫人在懷疑。

掛了電話沒多久,秦棠便接到張夫人的電話,是張夫人親自打的,她喉嚨發(fā)緊,聲音干澀,“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張夫人不會平白無故找她,更不會平白無故在她上班的醫(yī)院捐東西。

“秦棠,明晚有時間么?!?/p>

“有?!?/p>

“松山那邊有個慈善晚宴邀請我出席,你跟我一塊去參加吧。”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張夫人每年積極參與到慈善公益項目來,手上還有慈善基金會,對外塑造的形象正面且有愛心,到這層身份,是需要打造一層慈善人設(shè)的。

秦棠猶豫說:“夫人,我沒參加過這種活動……”

“傻孩子,誰都有第一次,何況是自家人,參加這些活動沒有壞處,不用太緊張了,就這樣說好了,明天下去我會安排人過去接你。”

張夫人的話里透著一股子不容置喙,秦棠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她也摸不準(zhǔn)張夫人的意思了。

第二天下午四點多,張夫人安排車過來接秦棠,秦棠請了半天假,現(xiàn)在科室都知道她背后是張家,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愈發(fā)微妙起來,請假都沒有過問,直接批了。

先是去做了造型,換了禮服。

一條改良版的湖綠色旗袍,修飾出絕佳的腰臀比例,皮膚更是白皙盈潤有光澤,且不乏性感。

秦棠疑惑,參加慈善晚會需要打扮這么隆重么?

她不是明星,更不是什么重要的嘉賓,隨便穿是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何況她是陪襯的綠葉,紅花是張夫人。

沒一會兒,張夫人的車子來了,張夫人穿著低調(diào),只有身上戴了精挑細(xì)選的配飾,既沒有失了禮數(shù),也要有排面,讓人挑不出毛病,能留下任何話柄。

做到這個位置上安然無恙,不被人詬病,挺難的。

就這點,足以看出張夫人的過人的手段。

“果然,年輕小姑娘打扮起來怎么都好看。”

晚上七點不到,抵達(dá)松山的慈善晚宴現(xiàn)場,是在松山的半山灣酒店,規(guī)模很大,門口來往的都是車流和人,重要貴賓的入口在另一邊的通道。

秦棠到底第一次跟張夫人出席,說不緊張是假的,主要不清楚張夫人的真實目的,到底為什么突然帶她來。

慈善晚宴二十分鐘后才開始,主辦方團(tuán)隊親自迎接的張夫人,秦棠乖巧沉默跟在張夫人身后,先去的休息室,為張夫人特地準(zhǔn)備的單間,配置一應(yīng)俱全,有點心茶水,窗簾拉開能看見整座酒店的夜景。

張夫人在補妝,跟秦棠說了等會的注意事項。

張夫人這次帶了秦棠,還帶了助理兼司機(jī)。

正是之前北城見過一次面的助理。

隨著慈善晚宴正式開始,秦棠的位置被安排在張夫人后排,張夫人身邊左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張夫人和他們隨意聊著。

秦棠無意聽他們里聊天內(nèi)容,無非都是些利益相關(guān)的。

張夫人的熟人不少,不斷有人過來打招呼,從語氣判斷,級別都沒張夫人高,張夫人一時半會成了晚宴的重心。

還有媒體過來采訪,張夫人沒有接受。

在晚宴結(jié)束后,張夫人被請上臺致辭。

一直到下半場酒會開始,秦棠才真正察覺到張夫人的目的。

張夫人介紹一位和秦棠同齡的男生認(rèn)識,那人是張夫人朋友的兒子,叫溫聿風(fēng),是位律師,風(fēng)度翩翩的,很有氣質(zhì)。

“你們年輕人聊會,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p>

張夫人轉(zhuǎn)身走開,助理跟上,徒留秦棠單獨應(yīng)付溫聿風(fēng)。

秦棠話少,找了個借口:“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好?!?/p>

溫聿風(fēng)看破不說破,他明白張夫人的用意,不過他沒有這方面意思,她似乎也一樣。

去洗手間是萬能的好借口。

秦棠在洗手間磨蹭許久,掐著時間算的,回去路上無意間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定眼一看,居然是那個男人!

男人西裝革履的,很正式的打扮,似乎也是來參加晚宴,一邊打電話一邊往外走。

秦棠跟上去,跟了一段路還是跟丟了,到了室外的噴泉附近,周圍視線昏暗,可供躲藏的地方太多。

卓岸只查到這人的名字叫陳名,北方人,其他信息全無。

秦棠泄了氣,心想算了,準(zhǔn)備回去,轉(zhuǎn)身功夫卻看見有個男人站在身后不遠(yuǎn)處,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她看,讓人從腳底蔓延一股冷意,席卷全身。

“秦棠秦小姐,人如其名,和海棠花一樣漂亮?!?/p>

對方認(rèn)識她。

秦棠沒有印象。

“怎么了,不記得我了?我們應(yīng)該見過。”男人從黑暗里出來,看著露出疑惑神色的秦棠,“需要我提醒你?”

秦棠第一眼覺得他的氣場讓人不舒服,她皺眉,詢問,“你是?”

“傷心,不記得我了。”陳湛薄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