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陸昊陽體內(nèi)的火下去了,這才緩緩轉(zhuǎn)身,看著臉頰仍是一片紅撲撲的二妮兒。
“以后進(jìn)門先敲門,懂不懂?”陸昊陽瞪了她一眼,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在門外喊了一嗓子,你自己沒聽見怪誰啊!”二妮兒嘴硬得很,“再說了,是你自己藏東西,還怪我了?”
“行行行,怪我!”陸昊陽不再和二妮兒糾纏這個話題,看了眼窗外,街道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行人,路邊的早餐鋪子也有了濃濃的煙火氣。
陸昊陽想了想,給姜紫衣發(fā)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到了蒙托鎮(zhèn)!
發(fā)完信息,三人下樓。
巴爾特老板不在,前臺是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看著陸昊陽三人下樓,竟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們。
是個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三人出門,左拐就瞧見了巴爾特說的那家早餐鋪子,陸昊陽點了六個烤包子,三份羊肉粥,至于果子、奶茶實在是肚子有限,只能明天再嘗試。
“少主,紫衣那丫頭怎么說?”玄武使喝著粥問道。
“她還沒回我消息,估計在訓(xùn)練吧,咱們一會兒租一輛車,先去絕境之地探探!”陸昊陽打定主意。
“也好?!毙涫挂婈戧魂栆延袥Q定,便應(yīng)了下來,“老板,請問咱們鎮(zhèn)子上有沒有租車的,越野車最好!”
老板是個婦人,看得出來十分干練,見玄武使問話,忙回道:“老板,順著路往前走,走到鎮(zhèn)子頭上,就瞧見了?!?/p>
“好嘞,多謝!”
三人吃完早飯,朝著租車行走去。
“小陽哥哥,這蒙托鎮(zhèn)怎么還有外國人啊?”二妮兒瞧著不遠(yuǎn)處坐著吃東西的兩名外國人,小聲問。
陸昊陽早就看出那兩人是武者,再想到西斯主教的事情,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他來北境的事情也告訴了西斯,而且當(dāng)初兩人也達(dá)成了合作。
以圣盟的手段,早早地就派人來北境調(diào)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玄武使,這北境應(yīng)該不止蒙托鎮(zhèn)這么一個鎮(zhèn)子吧?”陸昊陽問道。
“當(dāng)然!”玄武使回道,“據(jù)我所知,北境一共有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鎮(zhèn)子,只是草原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很多鎮(zhèn)子是跟著牧民一起在草原上的各處牧場落腳,固定的鎮(zhèn)子倒也有十多個,不過離這邊有點遠(yuǎn),也得一百多公里吧?!?/p>
“根據(jù)咱們的人給出來的信息,蒙托鎮(zhèn)是離著絕境之地最近的地方?!?/p>
聽完玄武使的解釋,陸昊陽點點頭,“我要是沒猜錯,圣盟或者其他勢力的人應(yīng)該分布在各個鎮(zhèn)子里,因為他們并不知道絕境之地的具體位置。”
“應(yīng)該是這樣!”玄武使認(rèn)同陸昊陽的說法。
“丫頭,現(xiàn)在明白了?”陸昊陽瞧著東瞅瞅西瞧瞧的二妮兒。
二妮兒哦了一聲,一副我沒聽懂的模樣。
三人邊走邊聊,沒多久就瞧見了早餐鋪老板說的那家租車行,說是租車行,其實就只有一輛在門口閑置的車。
“三位是要租車么?”正在洗車的漢子忙停下手中的活,笑呵呵地望著陸昊陽三人,“咱們蒙托鎮(zhèn)就只有我租車,最近生意好得很,這不——就只有這一輛車了!”
陸昊陽輕笑,玄武使上前詢了一番價格之后,最后以每天八百元的費用談下來!
交押金,付了三天費用,三人準(zhǔn)備出發(fā)!
就在這時,熟悉的金杯車出現(xiàn)在陸昊陽幾人的視線中。
“那不是薩仁的車么?”二妮兒叫了一聲。
“還真是!”玄武使看向陸昊陽,“少主,我怎么覺得您給黑鰍的黑玉丹派上了用場?”
陸昊陽淡淡笑笑,“黑玉丹對我來說,就是普通的丹藥,對他來說,或許可以救他們族長一命?!?/p>
車子在陸昊陽三人身前停了下來,黑鰍下車,就朝著陸昊陽跪去。
陸昊陽忙一把托住他,“黑鰍兄弟,你這是干什么?”
“陸兄弟,多謝你的丹藥,要是沒有你的丹藥,我阿公就……”黑鰍眼睛仍是有些通紅。
“嗨,你請我吃手抓羊肉,我們又免費做你們的車,不就是三顆丹藥么,不足掛齒!”陸昊陽笑著扶起黑鰍,“何況,我也沒想到丹藥會真的幫上你?!?/p>
薩仁下車,說著同樣感謝的話,“陸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們察哈爾族落的恩人,也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
“兩位兄弟真的嚴(yán)重了!”陸昊陽看著不停道謝和感激的兩人,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專程跑過來感謝,這不——我們剛準(zhǔn)備出去逛逛?!标戧魂栔噶酥概赃叺能嚕Φ?。
“陸兄弟,你們準(zhǔn)備去哪?我們對草原比較熟悉,可以做你們的向?qū)?!”黑鰍主動請纓。
“喂,黑鰍、薩仁,你們這是在搶我生意?。 崩习宀粯芬饬?,“你們手續(xù)都辦好了,現(xiàn)在想退錢可不行!”
薩仁剛要開口,陸昊陽攔下來,“老板放心,車子我們租了三天,也付了定金,就不會爽約?!?/p>
老板這才喜笑顏開,朝陸昊陽豎起大拇指,“內(nèi)陸來的客人就是遵守信譽!”
陸昊陽看了眼玄武使,問道:“王叔,咱們要去的地方坐標(biāo)是什么?”
玄武使沒有隱瞞,直接說了絕境之地的位置。
黑鰍和薩仁一聽,雙雙皺起眉頭。
陸昊陽沒急著問話,轉(zhuǎn)念間,黑鰍開口,“陸兄弟,你們怎么要去這個地方?”
陸昊陽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們有朋友在這里失蹤了,最后發(fā)出來的信息,便是這個地方的坐標(biāo),我跟王叔要過去查查?!?/p>
“這里……”黑鰍看了眼薩仁,薩仁點點頭。
黑鰍繼續(xù)道:“實不相瞞,這里離秋風(fēng)原始不遠(yuǎn),不過卻不屬于秋風(fēng)原,不過……近年來這里也有人莫名其妙失蹤!”
“跟秋風(fēng)原一樣?”陸昊陽不動聲色地反問。
黑鰍點頭,“嗯,不過秋風(fēng)原是我們察哈爾的圣地,這里卻不是,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們,這個地方有可能會遇到危險?!?/p>
“沒關(guān)系,總得去探查一番?!标戧魂栃πΑ?/p>
黑鰍與薩仁對視一眼,像是做了什么決定。
“那我們就陪陸兄弟一起吧!”黑鰍回道,目光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