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一拓茍失的這句話,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杜回春更是立即說道:“這么說,你是已經(jīng)承認敗了?”
一拓茍失神情黯然,低頭說道:“這位皮先生的醫(yī)術,在我之上,我甘拜下風?!?/p>
說著,還深深鞠了一躬。
大家也見慣不怪,J國人這種表面的虛偽客氣,聞名全世界,不是什么稀奇事。
李力夫看向皮陽陽,說道:“皮先生,他已經(jīng)認輸了,請出手吧?!?/p>
皮陽陽淡然一笑,來到謝天干面前。
他像是很隨心的將一拓茍失最后扎下的那枚銀針起出,然后往上偏了幾分,又扎了下去。
所有人都看呆了。
難道就這么簡單?
可很快,所有人都露出驚愕之色。
因為原本僵硬不能動彈的謝天干,忽然眨了眨眼睛,雙手輕輕抬了一下。
皮陽陽沒有說話,反手在他滿身的銀針上一掃,針身顫動,帶動著謝天干也跟著顫動了一下。
最后,皮陽陽右手食中二指,按在謝天干的眉心,一股真氣自指尖噴涌而出,灌入其腦中。
現(xiàn)場一片沉寂,都緊張的看著皮陽陽與謝天干,等待著奇跡的出現(xiàn)。
足足五分鐘,皮陽陽才緩緩松開手指,右手一掃,銀針全部起出,被他一把丟在一拓茍失的診桌上。
“起來吧?!?/p>
皮陽陽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對躺在桌子上的謝天干說道。
大家狐疑的看著謝天干,有點不敢相信,他現(xiàn)在真的就能站起來。
不過,此時的謝天干的確已經(jīng)口不歪、眼不斜,雙手手指也已經(jīng)打開,恢復了正常。
“他……真的就可以起來了?”
李力夫不敢相信的問道。
皮陽陽淡然說道:“當然?!?/p>
“可是……你剛才只是動了一枚針,居然……會有這么大的作用?”
胡金方也不可思議的問道。
皮陽陽沒有解釋,因為現(xiàn)場已經(jīng)響起了一片驚呼聲。
謝天干居然真的翻身下了診桌,站在了大家面前!
謝天干一臉劫后余生的激動,沖著皮陽陽就深深鞠躬,“皮神醫(yī),謝謝……謝謝你救了我!我真不是東西,居然還懷疑你的醫(yī)術……”
他顯得有點語無倫次,也帶著深深的愧疚。
皮陽陽不計前嫌,出手相救,讓他深深感動。
“回去自己配一副醒神湯,服用一周,你的腦風之癥就能徹底治愈?!?/p>
皮陽陽神情淡然的說道。
“是,是,一切都聽皮神醫(yī)的……”
謝天干忙不迭的說道。
至于醒神湯的配方,皮陽陽覺得沒有必要說。畢竟謝天干自己就是中醫(yī)名家,不至于連這么簡單的藥方都不知道。
“這就好了?”
安維信一臉震驚的說道。
李力夫說道:“你沒看謝主任現(xiàn)在完全正常了嗎?這難道還有假?”
“可是……剛才皮先生也沒做什么,就是動了其中一枚針,用的還是天罡地煞針法,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區(qū)別?”
安維信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李力夫嘴巴動了動, 他大致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沒有絕對把握,不敢輕易說出心中的想法。
況且,有皮陽陽在,他也不敢班門弄斧。萬一說錯了,更是一個大笑話。
“對啊,同樣的針法,就動那么一點,居然出現(xiàn)截然相反的結果,這太不可思議了!”
衛(wèi)源也一臉震驚的說道。
臺上的幾位名醫(yī),都齊刷刷的看著皮陽陽,想要知道其中的關鍵。
皮陽陽淡然說道:“人體血氣行走,穴位開合,都和時辰有很大的關系。針法沒錯,但有些關鍵穴位,必須根據(jù)病人氣血行走周期,結合時辰,做出調整,找出相應的‘阿是穴’,才能起到真正的治療作用。反之,如果氣血行走至下針穴位,正好閉合,則有可能造成極大的危險……”
柳聞、苗易、杜回春等人都是中醫(yī)名家,鉆研中醫(yī)幾十年,對皮陽陽的解釋,自然一聽就懂。
柳聞雙眼發(fā)出光芒,激動的點頭說道:“聽皮先生一席話,真是如醍醐灌頂!老朽慚愧,本來對輸給皮先生還有些不服氣,現(xiàn)在我是心服口服,甘拜下風了!”
杜回春感慨說道:“中醫(yī)界居然出了皮先生這樣一位奇人,真是我華夏醫(yī)學界之大幸!今年這次醫(yī)術比拼,毫無疑問是清江獲得第一……”
李力夫頓時驚喜無比,今天,清江終于摘掉了千年老三的帽子,而且還打敗了J國來的神醫(yī),清江醫(yī)學界,可謂揚眉吐氣,一戰(zhàn)成名。
雖然只是一次民間組織的醫(yī)學比拼,其實各級管理部門也在關注。
不管是哪個地區(qū)獲得好的名字,醫(yī)學資源就會自然向哪個地區(qū)傾斜。
更何況,清江出了一名神醫(yī),慕名前去求診的病人,也會激增。
這對清江醫(yī)學界來說,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大家好像忘記了一拓茍失的存在,也忘記了躺在地上的枝川,紛紛向皮陽陽、李力夫恭喜祝賀。
一拓茍失的臉色鐵青,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滾下去吧!什么J國神醫(yī),我看就是一坨狗屎……”
“真以為偷學了祖宗一點醫(yī)術,就可以回來打師傅了?就這點本事,你還是回去給你們J國的皇室成員看病吧?!?/p>
“就算你再狡猾,再有安排,可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回去找你的師娘再學幾天,可能你師娘還有什么絕招沒教會你,哈哈哈……”
這些學生,心中早就憋著一口氣,看一拓茍失不順眼了。
現(xiàn)在見他認輸了,而且輸?shù)暮軕K,感覺狠狠出了一口氣,紛紛冷嘲熱諷的喊了起來。
一拓茍失盯著躺在地上的枝川,冷聲說道:“他確定已經(jīng)好了?”
皮陽陽走過去,一腳踢在枝川的尾閭骨位置,喊道:“起來了,別睡了!”
原本還在鼾聲如雷的枝川,像是觸電一般,猛然跳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著眾人。
他身上的黑泥早已經(jīng)干燥,這一動,紛紛掉落,頓時身上黑一塊,白一塊,就像是一只斑點狗一般,十分滑稽。
大家看到他的反應速度,不禁轟然一笑。
“我……好了?”
枝川醒過神來,一臉驚喜的問道。
皮陽陽說道:“你身上還痛不痛,難道你自己不知道?”
枝川的兩只手在身上一陣亂摸,然后一聲怪叫,猛然跳了起來,大聲喊道:“我好了……哈哈哈……”
周圍的人,紛紛捂著鼻子后退。
身上的泥雖然干涸了,但還是散發(fā)出刺鼻的臭味。
“這烏金膏真的了不起,居然有這樣的神效!”
安維信吃驚的說道。
皮陽陽撇嘴一笑,神情有點古怪。
“好了,這場比賽到此圓滿結束。清江代表毫無爭議獲得了這次比賽的第一名!J國醫(yī)生挑戰(zhàn)失敗……”
杜回春接過主持人手上的話筒,語氣興奮的宣布。
在一片噓聲中,一拓茍失和枝川等人,灰溜溜的下了舞臺。
一直在觀眾席等著的井邊,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舞臺上的皮陽陽,也悻悻然帶著人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