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未遲點點頭,上前一步,可琴相濡又忍不住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可以……再想清楚。帶著黎國金礦,嫁給南滇的皇子,那將是……千古罵名!”
雁未遲側(cè)頭看向琴相濡,發(fā)現(xiàn)他的消息真的很靈通。
這個消息七日前才到姑蘇,她和花榆晝夜不停的趕路,剛剛來到南州城。
可琴相濡竟然已經(jīng)知道了?
看來琴相濡不僅僅跟逍遙王有所勾結(jié),跟北胤,似乎也有聯(lián)絡(luò)。
想到這里,雁未遲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
這一次,她一定要將這個深藏不露的琴相濡,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雁未遲沒有再理會任何人,而是昂首闊步,走到南滇大皇子和二皇子面前,開口說道:“黎國長公主上官晴,就風(fēng)陵關(guān)戰(zhàn)事,前來與貴國和談!”
“什……什么?”大皇子驚訝的眨眼:“你說你是誰?上官晴?”
二皇子也難以置信的說道:“剛剛老三還叫你雁姑娘,你怎么就成了上官晴了?”
雁未遲淺淺一笑:“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在我們黎國,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了。二位殿下如果想聽,不妨我們進(jìn)去,坐下聊?”
進(jìn)城?那當(dāng)然好!
進(jìn)了城,就是囊中之物了!
大皇子和二皇子幾乎同時側(cè)開身,又同時開口道:“請!”
雁未遲闊步朝著城門走去,沒有絲毫遲疑。
三個南滇皇子,緊跟其后。
花榆見狀也急忙抬步跟上去。
他湊到琴相濡身邊,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你若敢欺負(fù)她,我一定饒不了你。我殺你,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琴相濡不怎么在意的笑了笑:“想殺我的人,太多了。真要動起手來,怕是也輪不到你,所以……倒也不勞你費心?!?/p>
琴相濡不怕死,怕死就不會做這么多事了。
花榆被氣的沒話說,只能冷哼一聲,加快腳步,跟在了雁未遲身邊。
進(jìn)城之后,雁未遲的第一個要求,就是要見上官曦。
大皇子聽到這個要求,當(dāng)即拒絕:“不行,你的身份和來意,我們還沒有搞清楚,豈能讓你輕易見到上官曦?”
二皇子也點頭道:“沒錯,至少你得先證明自己,是上官晴,我們才能酌情考慮,要不要讓你們兄妹相見!”
雁未遲淺淺一笑道:“二位殿下,賭桌之上,是沒有賒賬一說的,總要見到彼此的籌碼,才能考慮清楚,自己要下多少注。如今我都不清楚我們黎國太子是生是死,讓我如何下注呢?”
是啊,如果上官曦都死了,那還和談什么?還有什么好談的?
兩個皇子對視一眼,二人都有些拿不定主意。
思來想去之后,大皇子先說道:“好,你可以去見,但是他不能去!”
大皇子指向花榆。
很顯然,他們認(rèn)為雁未遲一個不會武功的姑娘,無法劫獄。
可這個男人就不一定。
雁未遲沒有拒絕,當(dāng)即應(yīng)下:“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