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楊云峰在書房看到了長信王。
剛見面,長信王就迫不及待的堵上楊云峰的嘴:“楊大人如果是為了太子的事來的,那就請免開尊口了。這件事兒本王幫不上忙。”
楊云峰被噎的愣在原地,滿肚子的話,竟是不知從何開口了。
長信王看楊云峰憋得臉色鐵青的模樣,想了想又說了一句:“楊大人,太子在九龍殿上,不讓你開口,就是不想連累你。你是個好官,好官不能折在勾心斗角上,你回去吧?!?/p>
“那太子就能折在鉤心斗角上嗎?王爺,下官真是不吐不快,太子殿下的為人,咱們有目共睹。說他謀反,下官第一個不相信!他用得著謀反嗎?”楊云峰氣的說話聲音都顫抖。
長信王無奈道:“你怎么還是不明白呢?問題的癥結在于謀反嗎?問題的癥結在于他上官曦,到底是不是姓上官?。 ?/p>
聽到這話,楊云峰徹底僵在了原地。
這句話,幾乎等同于,宣布了上官曦的死刑。
只要他不是陛下的血脈,那他做什么都是過,說什么都是錯。
楊云峰呆愣了許久,才忍不住問道:“那……他還能活著么?”
這是一個再蠢不過的問題了。
康武帝豈會容許魚戰(zhàn)鰲的兒子活著?
長信王微微搖頭:“楊大人,回去吧,不要到處往百官家走了。現(xiàn)在除了本王,只怕旁人,也不敢給你開門。”
都知道他是為太子奔走的,誰敢趟這趟渾水??!
楊云峰灰頭土臉的轉(zhuǎn)身,徹底感覺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就在他要踏出門檻的前一刻,他又忽然轉(zhuǎn)身看向長信王。
“王爺,下官還有最后一事相求,倘若王爺能幫下官,下官必定攜全家結草銜環(huán),報答王爺之恩。”
長信王皺眉看向他:“你且說來聽聽,本王未必做得到?!?/p>
楊玉峰急忙道:“下官想見,太子妃,雁未遲!”
長信王有些不明白:“你見她作甚?她一介女流,還能有什么本事?本王承認,她確實有點小聰明,可小聰明不足以力挽狂瀾。之前沒人敢動她,是因為她有個太子妃的名頭??扇缃裉佣紱]有了,太子妃又能做什么?沒有人能救得了魚戰(zhàn)鰲的兒子,你不明白么?”
楊云峰急了:“明白明白,我當然明白,我知道太子不可能翻身了,可我只想救他性命,難道這也不行嗎?讓他歸隱山林也好,讓他隱姓埋名也罷,我現(xiàn)在只想讓他活著??!”
長信王看楊云峰眼眶都紅了,自己心里也難受。
他嘆口氣:“就算是雁未遲,也未必救得了他!”
“可是雁未遲,一定會拼盡全力去救他,不在乎他的身份來歷,更加不會顧及他是誰的血脈!”楊云峰堅定的回應。
長信王見狀,也覺得雁未遲或許是上官曦最后的出路了。
畢竟雁未遲是圣醫(yī)族的圣女,或許可以跟康武帝談談條件?
想到這里,長信王開口道:“你且先回去,容本王斟酌一二?!?/p>
……
楊云峰將營救上官曦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雁未遲身上。
卻不知雁未遲此時此刻被困在桃清苑中,越睡越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