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微微搖頭道:“今日不是朝堂上的煩心事兒,是飛檐回來了!”
雁未遲面露驚訝:“魚世子回來了?那我三表哥是不是也回來了!”
雁未遲問及葉天樞。
上官曦搖頭道:“那倒沒有,聽飛檐說,他妻子臨盆在即,天樞去城里幫他請大夫。但是飛檐這邊出了一些事情,導(dǎo)致二人就此走散了?!?/p>
上官曦拉著雁未遲的手,一邊走近屋內(nèi),一邊將魚飛檐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雁未遲。
雁未遲聽完之后,臉上半是愕然,半是悲傷。
“你說……你說漁娘死了?她死了?!這怎么可能?”雁未遲本能的拒絕相信,這個悲傷的消息。
上官曦嘆口氣:“若不是親眼見到飛檐,我也很難相信這是事實。那樣與世無爭的小漁村,竟然也會慘遭毒手?!?/p>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雁未遲皺眉詢問。
上官曦搖頭道:“不清楚,不過楊云峰再三篤定,不是姑蘇府的官兵?!?/p>
雁未遲疑惑的眉頭緊鎖:“那也不可能是風(fēng)陵六城的人啊?!?/p>
上官曦微微點頭:“不可能是風(fēng)陵六城的人,烏天誠坐鎮(zhèn)風(fēng)陵關(guān),如今南滇和黎國合二為一,風(fēng)陵關(guān)沒有了戰(zhàn)事。烏天誠便掌管風(fēng)陵六城的政務(wù)。他為人正直不阿,絕不可能縱容手下行兇?!?/p>
“那會是誰呢?是真的官兵,還是假的官兵?”雁未遲疑惑的自言自語。
上官曦見狀伸手去舒展雁未遲擰緊的眉頭,繼續(xù)安撫:“放心吧,此事我已經(jīng)交由適合的人去追查,定然能查個水落石出?,F(xiàn)在我來找你,是希望你給飛檐看看,看看能否幫他恢復(fù)記憶?!?/p>
雁未遲沒有拒絕,急忙跟隨上官曦,來到魚飛檐暫住的寢宮。
時隔近一年,雁未遲再見到魚飛檐,也不免有些驚訝。
沒想到魚飛檐變得又黑又瘦,顯然這段日子,吃了不少的苦。
雁未遲開口呼喚道:“魚……飛檐。”
雁未遲本能的想稱呼一聲魚世子,可一想到“世子”這個身份,會讓魚飛檐的處境變得尷尬,便改口直呼其名。
魚飛檐有些茫然的看著雁未遲,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
一旁的上官曦開口道:“她是我的妻子雁未遲?!?/p>
魚飛檐眨眨眼,木訥的說道:“皇帝的妻子,那就是……皇后娘娘?草民徐必成,參見皇后娘娘!”
魚飛檐急忙就要行李,上官曦見狀立刻扶住他的手臂:“你這是做什么,我與你說過了,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你不要如此多禮??熳拢屛催t給你把個脈,看看能否助你恢復(fù)記憶。”
魚飛檐沒有拒絕,順著上官曦的力道,坐在了桌子旁。
只是他腦海里根本沒有去想什么恢復(fù)記憶的事兒,而是在回憶青鯉的叮囑。
“青鯉說過,上官曦武功高強,他身邊的雁未遲極為擅長醫(yī)術(shù)毒術(shù)。所以無論是直接偷襲,還是下毒用藥,都不是良策。我一定要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力求一擊斃命,方能成功。否則一招不成,必定再無機會?!?/p>
“最近有感覺頭痛么?”雁未遲的詢問聲,喚回了魚飛檐神游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