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喬時念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這種神態(tài)和霍硯辭說過話。
沒帶攻擊性,沒有故作的冷漠,也沒用盔甲把自己厚厚包裹起來,哪怕問題讓霍硯辭難受,他也覺得這是一種好轉(zhuǎn)的跡象。
霍硯辭堅定地點了頭,“當然?!?/p>
喬時念的心頭掀起了一絲波瀾。
她坐直了身子,看著霍硯辭,“那好,我希望你協(xié)助我一起揪出來這個C先生,讓我和喬家不會被人陷害?!?/p>
說完,喬時念又道,“我不會讓你白白出力。除了感情,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都會答應?!?/p>
對方在暗,她在明。
憑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是對方的對手。
喬時念必須要找一個強有力的幫手。
宋清川本身就有嫌疑不可信,周陽應是個明星,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影響他的星途,余景澄要堅守MQ分身乏術(shù)。
目前霍硯辭最為合適。
況且霍硯辭最近還一直在暗中護著她,把事情挑明,彼此壓力都沒那么大。
“我知道你不缺錢財,但如果你需要,我也會傾力而為?!眴虝r念補充道。
聽到喬時念的話,霍硯辭的眸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失落,“念念,別總把我想得那么重利,我從未想過要什么,也沒想拿這些事來作為換取感情的籌碼?!?/p>
喬時念也知道自己的話不好聽,明明是讓霍硯辭幫忙,卻擺出了這樣的高姿態(tài)。
她說了句抱歉,“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算意見達成了統(tǒng)一。”
之后喬時念和霍硯辭繼續(xù)談白依依的事情。
“你還從她那兒問到什么,白世昱的事,她怎么看?”
霍硯辭如實告知,白依依覺得白世昱的事有疑。
雖然因為白依依的遭遇白世昱很生氣憤恨,也做了一些報復的事,但白世昱不會畏罪自殺。
白依依覺得是C先生覺得她存在很多余,所以想借白世昱的事警告她,老實呆著別輕舉妄動。
“白依依說,在白世昱設(shè)計你們車禍的前一天晚上,給她打了個電話,解氣說一切苦難都會結(jié)束,有個高人指點了他。他可以解決目前所有的麻煩。”
霍硯辭的俊眉稍蹙,“白依依當時切除了子宮,沒心情細問,結(jié)果隔天范素琴死了,她才察覺事情鬧大了?!?/p>
“之后她沒聯(lián)系白世昱么?”
霍硯辭說,“聯(lián)系不上。但白世昱逃跑前想法給白依依留了訊息,白依依發(fā)現(xiàn)了些不對的地方。不過她體力不支,又怕被人發(fā)現(xiàn),只能裝做一無所知?!?/p>
聞言,喬時念擰起了眉,什么高人指點了白世昱?
“白依依沒來及及告訴你這些,隔天就瘋掉了?”喬時念猜測。
霍硯辭印證了喬時念的想法。
“那晚白依依本要拿這事跟我談條件,讓我?guī)退D(zhuǎn)到安全的地方,保護她的人生安全。我答應可以保她安全,但前提是,她得把所犯過的罪,主動向警方交代?!?/p>
霍硯辭道,“白依依說要考慮,隔天要給我回復。但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她被人下了藥?!?/p>
忽地,喬時念想了件事。
在得知白依依真瘋的頭一晚,陸辰南打過霍硯辭幾個電話沒有接,后來用傅田田的手機才打通。
但是沒說上幾句,她聽到霍硯辭那端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女人哭聲。
喬時念一直感覺有點兒熟悉,所以,那晚哭的人是白依依?
將問題問出,霍硯辭也記了起來。
他告訴喬時念,因為陸辰南找他向來沒重要的事,加之他在盤問白依依,便沒接陸辰南的電話。
但是傅田田打來時,他擔心是她出了什么事,故而接了電話。
縱使當時想過這個可能性,再在霍硯辭的口中聽到,喬時念還是有點兒感觸。
霍硯辭的變化確實挺大。
以前對她的任何要求都嫌麻煩,如今卻會在背后默默地關(guān)心、愛護她。
喬時念道,“謝謝?!?/p>
霍硯辭面對喬時念的道謝,并沒有欣喜,親近的人之間哪會這樣生疏?
不過喬時念能不抵觸他,愿意讓他幫忙,還耐心和他商討這些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一個好的突破了。
喬時念不知道霍硯辭想了這么多,她道,“給白依依下藥的人你派人繼續(xù)查。但關(guān)于有人想對付我和喬家,我目前還有一個懷疑的對象?!?/p>
“黎姝言?”霍硯辭了然問。
喬時念倒沒想到霍硯辭會猜到她的想法。
喬時念點了點頭,“黎姝言沒有表面看上去單純天真,她心思很深,一直是有意在接近我?!?/p>
“你之前覺得她人不錯,還幾次勸過我和她聯(lián)姻?!被舫庌o波瀾不驚地道。
“……”喬時念道,“我也只是順你爸爸的意而已。”
瞬間便輪到霍硯辭沉默了。
沒和喬時念在這種問題上往下爭論,霍硯辭道,“父親想要強強結(jié)合,我從來沒認同過他的做法?!?/p>
之后霍硯辭告訴喬時念,最近幾天他和黎姝言接觸過幾次。
黎姝言沒對他特別親近,也沒像以前那樣,總拿喬時念的事和他找話題,說得多的反而是公司方面的事。
仿佛想好好做事業(yè)。
喬時念沒有出聲。
正如傅田田所說,黎姝言開公司估計是沖她來的,畢竟黎姝言看不慣她,想將她踩在腳下。
“黎姝言那邊我會派人留意她的行程。”
霍硯辭說著又提到了上次農(nóng)莊一事,“我之前怕你發(fā)現(xiàn),沒敢讓人跟得你太緊。哪知你在那兒發(fā)生落水的意外。”
“早知道,我就安排得更周全一些,你就不會吃苦頭,至少也能替你討一個公道?!被舫庌o的語氣中又有了懊惱。
喬時念倒不覺得這事是霍硯辭的責任。
黎姝言存心想設(shè)計她,再周全的安排,也能找到漏洞。
“不過你既然清楚黎姝言的為人,尹小詩那次你也是將計就計的,那你為什么還讓你爸爸抓住了把柄,把你發(fā)配到了博舟?”喬時念忽地問道。
事業(yè)是男人最為重要的加持,她卻害得霍硯辭失去了光芒,她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霍硯辭淡聲,“父親如此費盡心思,我當然得如他愿?!?/p>
“所以,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