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呢?”
典獄長充滿殺意的目光又看向其他人。
楚牧淡然道,“羅剎的人留一個活口,讓他提著其他人的腦袋回去報(bào)信,把老道士留著看門,把葉黑關(guān)起來留給葉辰處理?!?/p>
“好咧?!?/p>
典獄長立刻帶人去處理。
他雖然實(shí)力不怎么樣,卻是個狠角色,面對那群重傷倒在地上無反抗之力的羅剎組織的成員,沒有絲毫的手軟,直接手起刀落,如同殺豬宰羊一樣斬首,留下一個實(shí)力最弱受傷最輕的家伙提著上百顆的腦袋一路拖回去。
當(dāng)老道士被他們從土堆挖出來時(shí)已經(jīng)奄奄一息,但他們也不客氣,先是喂下毒丸,然后抓入牢房關(guān)起來。
“來來,喝酒。”
“你們這群小崽子,老子一離開就這么垃圾,從今天開始,我在荒獄外面待三天,這三天內(nèi),所有人都給我好好訓(xùn)練一番,我要讓你們的實(shí)力更上一層?!?/p>
沒多久,荒獄大門外,楚牧和一群獄卒席地而坐,大快朵頤,大口喝酒。
卻是因?yàn)樗饝?yīng)過三位師娘,不解決圣陽之體的問題,一身武道不達(dá)到巔峰,絕不回荒獄,這一次雖然回來,他礙于誓言并未進(jìn)入荒獄。
“爺,我們這就這屌樣,您就別費(fèi)心了吧?!?/p>
典獄長干笑幾聲。
他可是親身體驗(yàn)過楚牧的魔鬼訓(xùn)練,知道楚牧既然說出要讓他們在三天內(nèi)實(shí)力提升一個層次絕對不是空話,但也會讓他們掉一層皮。
“呵呵...”
楚牧沒說話,只是冷笑幾聲。
這幾聲冷笑,使得所有獄卒都覺得膽寒心顫。
“嘎嘎嘎?!?/p>
一邊的鐵塔和雷布頓都得意笑了起來。
“你們兩個系也必須跟著練,不僅如此,你們必須在三天內(nèi)給我提升兩個層次,不,三個層次,若不能擁有宗師級別的戰(zhàn)力,你們就一輩子留下荒獄別想出來了?!?/p>
楚牧獰笑一聲,身形一閃,直接出現(xiàn)在鐵塔的頭頂上,一手扣在鐵塔的天靈蓋,一股強(qiáng)大的真氣沖入鐵塔體內(nèi)。
“啊...”
鐵塔全身都閃爍著火光,整個人皮膚都被燒紅了一樣,忍不住發(fā)出痛苦的慘叫。
“好燙,我燃燒起來了啊...”
“不不,牧爺,我要死了,我再也不能跟在你身邊了,爺...”
耳中聽著鐵塔傳來的慘叫,雷布頓和典獄長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臉色發(fā)白的坐著,瑟瑟發(fā)抖起來。
鐵塔可是個硬漢子,尤其是對疼痛的忍耐方面更是常人難以相比。
就連他這樣的人都能慘叫連連,可以想象他正在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老和尚的金鐘罩挺適合你,我剛從他身上領(lǐng)悟的金鐘罩功法傳給你,好好領(lǐng)悟,算了,你這腦子也領(lǐng)悟不到什么,跟著修煉就行了。”
楚牧笑了笑,一手拿著一瓶酒仰頭喝了一口,周身卻在這一刻金色的光芒大盛,一口金鐘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體表。
他這一口金鐘表面上看起來不僅是純金的,而且還帶著一股特殊的氣息,上面所附帶著的符文猶如活過來一樣不斷游走著。
哪怕雷布頓這樣的老外,都只是看一眼就驚呼道,“牧爺?shù)慕痃娬挚杀饶莻€老禿驢強(qiáng)太多了。”
佛光大盛,仿佛有漫天佛陀正在吟唱佛號。
這一刻的楚牧,宛若萬佛之佛。
“去?!?/p>
他叱喝一聲,整口金色的大鐘突然流轉(zhuǎn)著,沖入鐵塔的體內(nèi)。
頓時(shí),鐵塔周身金光大盛,一聲聲佛號從他的體內(nèi)傳出來,還有咚咚咚的敲鐘的聲音傳來。
“繼續(xù)喝酒,別看著我,等會兒你們可就喝不下了。”
楚牧依舊在淬煉鐵塔的力量,引導(dǎo)鐵塔修煉金鐘罩,同時(shí)對著眾人咧嘴一笑,使得所有人都嚇得一個激靈,差點(diǎn)嚇?biāo)馈?/p>
“鐵塔,好好感悟,我助你運(yùn)功百遍,若是不能領(lǐng)悟,我就強(qiáng)行幫你灌體,到時(shí)候的痛苦是剛才的千萬倍?!?/p>
隨著楚牧的聲音傳入鐵塔耳中,原本還一臉舒坦的他嚇得一個激靈,連忙沉下心去跟著體內(nèi)的功法研究起來。
楚牧知道鐵塔腦袋都是肌肉,自然對他特別有耐心,但也僅限于百遍而已。
他帶著鐵塔運(yùn)轉(zhuǎn)百遍后,這一身金鐘罩的修為已經(jīng)徹底融入鐵塔血肉之內(nèi),當(dāng)他松開手時(shí),鐵塔整個人周身有一個金色的大鐘若隱若現(xiàn),整個人爆發(fā)出來的氣息強(qiáng)大到了極點(diǎn)。
鐵塔盤膝而坐,整個人寶相莊嚴(yán),周身佛光普照,就像是一尊活佛一樣。
“這傻大個竟然真的成了?!?/p>
不遠(yuǎn)處的典獄長等眾人都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本來,他們還想看鐵塔被楚牧折磨的樣子呢,沒想到鐵塔竟然成功了。
“堪比外功宗師,不錯?!?/p>
楚牧笑了笑,來到一邊的空見老和尚旁邊,踹了這家伙一腳道,“既然醒了就別裝死,瞪大眼睛看看經(jīng)過我改良的金鐘罩比你原版的金鐘罩如何?”
話音落下后,空見老和尚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佛光普照的鐵塔。
“你,你剛才看到我施展的金鐘罩后,你也毀了?不,不可能,你肯定是以前就學(xué)過?!?/p>
他不斷呢喃著,眼神一片空洞,不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
雖然他不是專門修煉金鐘罩,但他也在這上面浸淫了無窮的歲月才有如今的成就,他也一直以自己在金鐘罩方面的成就為驕傲。
但這一切驕傲,被楚牧狠狠打碎了。
他不相信楚牧是從自己身上學(xué)到的金鐘罩,只是看一眼就能學(xué)會對方的功法,這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
“你姓師?”楚牧沒理會對方的震驚,直接發(fā)問。
聽到楚牧的問話后,老和尚才抬起頭,聲音嘶啞,開口道,“給我酒?!?/p>
楚牧隨手一招,從遠(yuǎn)處吸過來一瓶沒開過的烈性白酒扔給對方。
老和尚打開后,一口干掉半瓶,抹了一把嘴巴喝道,“爽!”
碰!
他的話剛落,就被楚牧踹了一腳。
整個人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楚牧沒好氣的說道,“問你話呢,再爽就送你去見佛祖?!?/p>
老和尚也不生氣,而是盤膝而坐,又小口喝了一口酒郁悶道,“我回答你了啊,我出家之前的姓氏就是‘爽’。”
“爽死了的爽,本名就叫爽玖。”
他怕楚牧不相信,連忙說道,“老衲出家前的名字并非秘密,武道圣地各大宗門或者隱世家族中知道的人不少,你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沒騙你?!?/p>
楚牧皺著眉頭道,“師青瑤不是你的曾孫女嗎?”
“是啊,但她的父母在她出生之前就被我的仇人滅了,我趕過去救援的時(shí)候,只來得及救下剛出生的師青瑤,并將她送到慈航宗?!?/p>
空見老和尚嘆息道,“一開始,我沒打算和她相認(rèn),故而也沒有替她取名,慈航宗的宗主見這孩子根骨絕佳便將她收為真?zhèn)鞯茏樱瑑?nèi)定為慈航宗的圣女?!?/p>
“因?yàn)榇群阶诘拈_山老祖正是姓師,故而,那丫頭就被取名為師青瑤?!?/p>
這老和尚看起來不像撒謊。
楚牧稍微松了一口氣。
原本,他還以為這老禿驢和二師娘是親戚呢,這樣的話,自己暴揍他一頓就非常不好意思了,既然無關(guān),那就放心了。
莫非,二師娘是慈航宗的人?
想到這里,楚牧便問道,“老禿驢,你認(rèn)識一個叫師青璇的嗎?”
“沒聽過?!崩虾蜕袚u了搖頭道。
“哦?!?/p>
楚牧不再計(jì)較,給了這老和尚一腳,“起來,別在那里裝死,過去幫鐵塔護(hù)法?!?/p>
“啊,這...”
剛才還和和氣氣的楚牧,現(xiàn)在突然變了臉,讓老和尚有點(diǎn)反應(yīng)不過來。
“這什么這,別想跑,你已經(jīng)吃了藥,自己體會一下?!背恋恼f道。
實(shí)際上,老和尚醒過來后,就感覺體內(nèi)不對勁,他就是悄悄運(yùn)轉(zhuǎn)真氣研究體內(nèi)的情況,但是,讓他驚駭?shù)氖?,以他一百多年的?jīng)驗(yàn),竟然也無法研究出來自己到底怎么了。
此刻聽到楚牧說自己吃了藥,老和尚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總算知道典獄長所說的十方俱滅屠神丹真的很可怕。
“士可殺不可辱,老衲...”
老和尚剛想硬氣一下,就聽楚牧輕飄飄地說道,“再廢話,我就去把你的曾孫女先J后S?!?/p>
老和尚聞言,瞬間呆住,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笑容,“牧爺,老衲開玩笑的,老衲是您的手下敗將,自然會聽您的話做事,我這就去幫那傻大個...大個子護(hù)法?!?/p>
“你的性子倒是不怎么剛硬?!背琳f道。
老和尚的嘴角抽了抽,“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老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您放心,無論是因?yàn)槲页韵碌乃庍€是為了我曾孫女,都不會反抗您的?!?/p>
這般恭敬的樣子,若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都不會相信他是武道圣地中大名鼎鼎的空見神僧。
楚牧淡淡一笑,沒理會老和尚,轉(zhuǎn)身走向典獄長等人,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諸位,爺來了,你們好好享受吧?!?/p>
“不,不要啊,牧爺...啊...疼...”
“爽,哦,燙死了...”
緊接著,怪異的叫聲此起彼伏,讓老和尚聽了都覺得一陣臉紅。
但,當(dāng)他看到楚牧正以自身的武道真氣幫助荒獄眾人打通經(jīng)脈,提升修為的時(shí)候,不由震驚了,“他表現(xiàn)出來的武道真氣分明只是先天大宗師之境,為何卻如此無窮無盡?”
“不對不對,他絕對不可能只是先天大宗師,但他為何又給我一種是先天大宗師的感覺?這...”
“而且,他故意放羅剎的人離開,分明是在這等羅剎的強(qiáng)者到來,難道他不怕嗎?”
“莫非,他還有后手?”
偶然間,老和尚瞥了一眼頭頂,忽然發(fā)現(xiàn)頭頂云層之中,竟然有無數(shù)密密麻麻的黑影正潛伏在其中,不由心神一顫。
“他這是布置下一個超大的陷阱等羅剎,不,還有武道圣地的人跳進(jìn)來...”
“難道他想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羅剎組織和龍國武道圣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