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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他竟跟雷豹,聯(lián)合騙她

回到酒店,唐小雅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窗臺上胡思亂想,她破天荒地給宴堇打了一個電話。

她從沒主動打過他的電話,一來是怕打擾他,二來是他都會自己來找她。

電話響了幾下,被按斷了。

就像唐小雅的心,被硬生生按斷了一般。

她沒敢再打。

如果宴堇和別人結(jié)婚了,她們的關(guān)系就可以解除了吧。

他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她是女朋友什么的。

或許,自己就是他的一個玩物。

她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就是因為有自知之明。

但是,此刻,她的心好像超出控制了。

一夜無眠,宴堇也沒有回復(fù)。

她突然就想笑,若找他救命,等他來時,必定是收尸。

早上,她冷靜地收拾進組的行李,將那張從未動過的銀行卡,連同那些璀璨奪目的珠寶,一起放回了那個絲絨首飾盒,封在一個箱子里。

她覺得,是時候了。

他們之間,這場由她一廂情愿開始的關(guān)系,也許快結(jié)束了。

她只希望能順利拍完這部劇,宴堇不會半路換角,希望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喬心。

她給南晚發(fā)了一個信息,然后就帶著助理去了機場。

此時,南晚剛醒沒多久,晨吐折磨得她有點慘,她吐得喉嚨都干痛,胃抽空了。

唐伶端著她的營養(yǎng)早飯走了進來,輕拍著她的背,給她遞去了一杯溫水。

“來,簌一下口?!?/p>

不一會兒,南晚走了出來,臉色白得嚇人。

“來,快吃點東西,這吐空了,胃會很難受,先喝點粥?!?/p>

唐伶細(xì)心地照顧著她。

“我想喝檸檬水?!蹦贤黹_口道。

唐伶心頭一喜,“想吃酸的?晚晚,你懷的可能是個兒子?!?/p>

南晚一時無語了,“我還想吃辣的,甜的,就是不想吃咸的?!?/p>

唐伶愣了一下,笑了,“好好好,中午,我把所有口味給你備齊了?!?/p>

南晚笑了,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又沖去了廁所吐了起來。

唐伶著急壞了,“這樣不行,你吃不了,孩子就沒營養(yǎng),我一會去醫(yī)院給你拿點止吐的糖?!?/p>

南晚再出來時,眼眶紅得厲害。

她此時,其實很想吃粟子蛋糕,城南那家。

她歇了一會,端起一杯牛奶就往外走,盡量分散注意力。

來到后院,就看到陳爺爺提著一個大籃子,和一個小竹竿,正圍在一棵橙子樹前。

看到樹上黃澄澄的橙子,南晚咽了一下口水。

“大小姐,您起來了,我摘幾個橙子給您嘗嘗?!?/p>

“陳爺爺,您別動?!蹦贤碜哌^來,突然喊了一聲,“楊翼?!?/p>

楊翼不知從什么地方,閃了出來,像個精靈一般。

“南小姐?!?/p>

“你上樹去摘橙子,多摘點,給兄弟們也嘗嘗?!?/p>

“好的,南小姐?!?/p>

楊翼一躍,兩三下就爬上了樹,動作干脆利落,不一會,橙子一個個地扔下來,個個都精準(zhǔn)地落下籃子里……

中午,簡直就是橙子宴,有四道菜是用橙子來做的,南晚第一次吃得這么痛快。

還特意給兄弟也安排了兩席,大家都很高興。

才吃到一半,楊翼就過來了,在南晚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南晚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她放下筷子。

跟唐伶說了一聲,“姑姑,有個重要的客戶來了榕城,我去招待一下?!?/p>

“嗯,好,那你悠著點,絕對不許動手?!碧屏娑诹艘痪?。

“放心吧,晚上,我回來吃您做的酸湯魚。”南晚笑了笑,轉(zhuǎn)身離開餐廳。

楊翼快步跟了上去,南晚壓低聲音說了一句,“留幾個人,守好這里?!?/p>

“是?!睏钜沓龅介T口,分配了一下人手,留了六個人留守唐宅。

其余的人上了四輛豪車,往一個港口駛?cè)ァ?/p>

海風(fēng)裹脅著咸腥與鐵銹的氣味,撲面而來。

四輛黑色豪車在榕城舊港口一個廢棄的碼頭前停下,車門齊刷刷地打開。

南晚一身修身黑衣,凸現(xiàn)修長的身材,從車上下來,冷風(fēng)吹起她的長發(fā),眼神銳利得能穿透萬物。

“砰!砰!砰!砰!”

幾乎沒有任何多余的對話。

槍聲撕裂了港口的寧靜。

楊翼帶著人如猛虎下山,動作干凈利落,不過幾分鐘,外面零散的守衛(wèi)就已經(jīng)全部倒地,再無聲息。

“轟”的一聲。

一個巨大倉庫的鐵門被暴力推開,南晚踩著一地狼藉,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倉庫里燈火通明,正中央站著一個面容兇狠的男人,正是雷豹。

他看到南晚,竟然還露出了笑容,姿態(tài)放得很低。

“南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p>

南晚環(huán)視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他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雷豹,五年了,我當(dāng)初留你一條生路,沒想到,你非要找來送死?!?/p>

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這是活膩了?”

雷豹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笑容不變。

“南姐說笑了,我這不是想您了嘛。既然來了榕城,總得跟您這位地主打聲招呼?!?/p>

“少廢話?!蹦贤頉]什么耐心,“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個倉庫。”

雷豹拍了拍手。

“南姐還是這么急性子。我可是給你準(zhǔn)備了份大禮?!?/p>

話音剛落,幾個手下從暗處推出來一個被捆綁的男人。

只見男人頭發(fā)有些凌亂,嘴角還帶著血跡,但即便是這樣,也掩蓋不住他挺拔的身形和那張俊朗的臉。

他抬起頭,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向南晚。

是陸青林。

雷豹得意地走到陸青林身邊,拍了拍他的臉。

“南晚,你的男人,還要不要?”

南晚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就笑了。

“雷豹,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她的笑聲里全是嘲諷。

“你抓我的仇人來威脅我?行啊,那你可真是我的大功臣?!?/p>

南晚往前走了兩步,下巴微抬,眼神里全是輕蔑。

“麻煩你,現(xiàn)在,立刻,幫我解決了他?!?/p>

雷豹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反應(yīng)。

“南姐,你不在乎?這可是你當(dāng)初的未婚夫,現(xiàn)在天南集團的掌舵人,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你就一點不心疼?”

“心疼?”南晚嗤笑,“我巴不得他死。當(dāng)初就是他害得我唐家,家破人亡。你這么大義,我倒要跟你說聲謝謝了。”

雷豹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里的狠厲浮現(xiàn)。

“好,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猛地掏出一把槍。

南晚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帶著點不耐煩。

“隨意。先處理掉這個礙事的,我們倆的賬,再慢慢算。”

“砰!”

槍聲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震得人心頭發(fā)麻。

子彈精準(zhǔn)地射入了陸青林的右臂。

一個血窟窿瞬間出現(xiàn),鮮血汩汩地涌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襯衫。

南晚的心,猛地抽了一下。

那片刺目的紅,讓她瞳孔都縮緊了。

陸青林悶哼了一聲,額頭滲出冷汗,但他一聲沒吭,只是用那雙銳利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南晚,眼神里翻涌著太多復(fù)雜的情緒。

雷豹死死觀察著南晚的表情,卻見她依舊面不改色。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陸青林,啐了一口。

“媽的,老子真是高估你了!看來你在南小姐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砰!”

又是一槍。

這次打在了陸青林的左腿上。

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歪,單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鮮血順著褲管往下流,在地面聚成一小灘。

他始終沒有開口求饒,甚至沒有發(fā)出一絲痛呼,只是跪在那里,脊背依然挺直,目光如炬,牢牢鎖在南晚身上。

南晚看著那不斷擴大的血色,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猛然握緊。

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帶來尖銳的痛感,才讓她維持住臉上的平靜。

“雷豹,我說了,今天是我跟你的賬?!?/p>

她的聲音冷得掉渣。

“你綁這些不相干的人過來,純粹是浪費我的時間。”

“浪費你時間?”雷豹獰笑起來,“好啊!那咱們就速戰(zhàn)速決!”

他上前一步,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抵住了陸青林的心臟位置。

“最后一顆子彈,直接送他上路!”

南晚的瞳孔驟然緊縮。

雷豹看著她的反應(yīng),笑得更加猖狂。

“我數(shù)三聲?!?/p>

“你如果不開口,我就送他歸西!南姐可別后悔,世上沒有后悔藥?!?/p>

“一?!?/p>

南晚的呼吸停滯了。

“二?!?/p>

她的指甲已經(jīng)掐破了掌心,血腥味在掌心處蔓延。

“三!”

雷豹拉動保險栓,發(fā)出清脆的“咔噠”聲。

“等等!”

南晚終究還是出聲了。

那兩個字,像是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跪在地上的陸青林,眼中瞬間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個女人,到底還是不舍得他死。

“哈哈哈哈!”雷豹爆發(fā)出刺耳的大笑,“我就說嘛!我們的南大小姐,怎么可能過得了美男關(guān)!”

他收起槍,一臉戲謔。

“權(quán)戒拿過來,這個男人就還給你。我立刻帶人離開,絕不打擾你們兩位恩恩愛愛?!?/p>

南晚深吸一口氣,從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

戒指通體漆黑,上面鑲嵌著一顆幽深的黑色寶石。

這個戒指就是南幫的最高權(quán)威。

“雷豹,這個戒指,你戴不穩(wěn)?!?/p>

“那就不勞南小姐你擔(dān)心了!”雷豹眼神貪婪,“扔過來!我耐心有限!”

南晚手腕一甩,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

雷豹精準(zhǔn)地接住,他身后的所有手下,眼中都迸發(fā)出狂熱的光。

他迫不及待地將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舉起來炫耀了一下,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溢出來。

突然,他猛地一揮手!

倉庫里隱藏的各個角落,瞬間涌出更多的人,十幾條槍的槍口,黑洞洞地對準(zhǔn)了南晚和她帶來的人。

雷豹臉上的笑容變得猙獰無比,充滿了報復(fù)的快感。

“南晚!當(dāng)初我離開南幫,你逼著我在所有人面前,給你磕了十八個響頭!”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今天,這十八個頭,你得給我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不然,我就把你和你的手下,全部打成篩子!”

南晚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絲毫畏懼,只吐出三個字。

“你妄想。”

就在這時,一直跪在地上的陸青林,突然慢悠悠地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皺著眉看向雷豹,語氣里滿是不悅。

“你怎么又加戲?我們說好的劇本,可沒有這一環(huán)?!?/p>

雷豹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

“陸少啊,還是你高明!要不是你這出苦肉計,這個女人怎么會乖乖把權(quán)戒奉上?”

“您放心,等她磕完頭,您就可以把她帶走了?!?/p>

南晚的腦袋“嗡”的一下。

她猛地轉(zhuǎn)頭,死死盯住那個站得筆直,身上還在流血,臉上卻沒有半點痛苦神色的男人。

這個死男人……

他竟然跟雷豹聯(lián)合起來騙她?

她剛才,竟然真的怕他被打死,此刻,她悔得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