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另一邊,宋加笛剛吃完飯就被霍許叫進了辦公室。
霍許一手拿著法務(wù)擬定的合約,一手把玩著電子鎖的鑰匙。
見她走近,把合約推到了她面前,輕描淡寫地開口:“看看吧,要是沒什么問題你就可以簽字領(lǐng)鑰匙了。今天下班后就可以著手搬家了。”
宋加笛很佩服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用這么輕飄飄的語氣,說出來這么大一個誘惑的?
那可是南山谷的房子啊,多少打工人的終極夢想也不過如此。
宋加笛一目十行地掃過,毫不猶豫地拿起了筆。
然而在落筆時忽然想到了什么,動作停頓了下來。
“怎么了?”霍許不解地睇了她一眼。
宋加笛醞釀了片刻,如實相告,“霍總,是這樣的,云杪打算創(chuàng)業(yè)開公司,想拉我入股。如果您介意的話,我就不簽了。”
霍許深沉的眸子里立馬籠上了一層探究,緊接著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江云杪?”
宋加笛以為他在確認(rèn),便點了點頭,“是的,江云杪?!?/p>
霍許目光微凜,“宋助理,你真讓我失望。”
宋加笛心里咯噔一下,她抿了抿唇,信誓旦旦地表示:“我不會參與運營管理,也不會出賣霍氏集團利益的,霍總請放心!”
“我當(dāng)初讓你去挖人,結(jié)果人你沒給我挖到就算了,你自己還被策反了?”霍許頗為可惜地嘆了一聲。
江云杪絕對是個有眼光有膽識的人才,也不知道那位段總抽了什么風(fēng),竟然舍棄這么好的伴侶。
“哈?”宋加笛愣了一下,霍許這是什么反應(yīng)?
“行了,趕緊簽吧。只要不違反與公司簽的協(xié)議和競業(yè)禁止條款就行,如果違反,公司會追究你的責(zé)任?!被粼S催促道。
宋加笛頓時彎起了明澈的眼眸,這么說來,霍總不反對?
她趕忙再次提筆,簌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協(xié)議,不簽才是小傻瓜。
“那我就謝謝霍總,謝謝公司了。”宋加笛勾著唇角,眼珠黑亮。
日影融融,她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她雙手奉上自己簽好的協(xié)議。
霍許抽走了協(xié)議書,將鑰匙隨手往她掌心一丟。
宋加笛如獲至寶地攥緊了那把鑰匙,從今往后,她終于在這座城市有自己的房子了?
雖然她對買房子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執(zhí)念了,但公司獎勵的房子,更是對她工作能力的肯定,意義非凡。
“你什么時候搬家跟我說一聲,我讓人把電子鎖的密碼、指紋以及人臉識別功能給你設(shè)置一下?!被粼S一本正經(jīng)地提醒道。
“好的,霍總?!彼渭拥涯弥€匙,表面沉穩(wěn),內(nèi)心激蕩地一步步離開他的辦公室。
就在她拉開門要走出去的那一瞬,身后突然傳來霍許饒有興味的一聲戲謔,“聽說仙女打工,必有苦衷?不知道宋助理有什么苦衷,不妨說來聽聽,看看公司能不能幫著解決?”
宋加笛整個人一怔,表情無比窘迫。沒想到她跟云杪打電話說的玩笑話竟然被他聽去了。
這就尷尬了!
大腦cpu瘋狂運轉(zhuǎn),終于想到了一番說辭。
她不緩不急地回頭,笑容清麗,真誠地開口:“我的苦衷是老板給的太多了,無以為報,只能竭盡所能,想公司所想,急公司所急,努力為公司服務(wù)。”
霍許靜靜地聽著她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但不得不說,這番言詞聽著還挺順耳的。
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像是黑夜中忽明忽滅的火星,終究他低笑了一聲,悠哉游哉地來了句,“宋助理辛苦了?!?/p>
宋加笛還是一臉真誠,“應(yīng)該的。”
*
早上的時候,陸從知照例過來吃飯。
他聽到房間里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便問鐘惠英,“樂樂醒了嗎?”
鐘惠英樂呵呵地笑著道:“醒了。小徐和云杪正弄她起床呢!”
“那我去看看?!?/p>
“去吧去吧,順便叫她們吃飯?!?/p>
陸從知駕輕就熟地朝著嬰兒房走去。
無意間聽到了江云杪和徐姐的對話。
“徐姐,我最近感覺刀口有點癢,有沒有什么辦法緩解?而且我懷疑我是疤痕體質(zhì),疤痕增生該怎么辦?”
徐姐一邊給樂樂穿衣服,一邊告訴她:“那你可千萬別撓啊,這是傷口恢復(fù)的正常反應(yīng)。我記得有一款祛疤痕修復(fù)凝膠效果還挺好的,叫什么名字來著?你瞧我這記性,一會兒我給你找找。”
“誒,好嘞。謝謝徐姐?!?/p>
“你要是著急的話,一會兒跟我去醫(yī)院一趟,我們醫(yī)院就有一款祛疤痕效果不錯的修復(fù)凝膠。你要是不著急的話,我晚上下班的時候給你帶回來?!?/p>
房間門口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金屬質(zhì)感的嗓音,差點嚇了江云杪一跳。
“對呀,陸醫(yī)生是專業(yè)的。他說有效果的藥一定錯不了?!毙旖惴浅O嘈抨憦闹膶I(yè)。
江云杪忖了忖,“那我一會兒跟你去一趟醫(yī)院?”她今天還有很多事要做,身體不舒服會讓她分神,所以她迫切地想要解決這個問題。
陸從知點了點頭,“行。”
吃過飯,江云杪便開車和陸從知一起去了醫(yī)院。
陸從知把她帶到了辦公室,“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藥房拿藥。”
江云杪點了點頭,安安心心地聽從他的安排。
齊琬琰路過陸從知辦公室的時候,看到門半開著,便想進去跟他打個招呼,順便跟他探討一下病例。
雖然上次陸從知已經(jīng)明確拒絕她了,但她并不死心。
她認(rèn)為,如果陸從知心里沒有別人的話,那她一定要做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那個。
畢竟追了那么多年的人,讓她就這么放棄,怎么甘心?
她站在門口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揚著笑臉敲了一下門便直接推開了,“陸醫(yī)生,早上好……怎么是你?陸醫(yī)生呢?”
然而映入視線的身影并不是陸從知,而是江云杪,她的笑意頓時僵在了臉上,欣喜和期待一掃而空。以至于她對江云杪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嚴(yán)肅和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