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市區(qū),進山,再次來到張龍王的度假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到了這里之后,林莎莎誰也沒通知。
我們開門下車,讓張源赫和張源一抬著受傷的張源哲,徑直往里走,繞過射擊場,走過一段山路,來到了后山。
來到這一看,我才明白林莎莎說的根本不是什么暗語——這地方真的是墳場,很多墳地,密密麻麻的……
昏暗的月色下,看得人頭皮直發(fā)麻。
我問她倆,“不是真的要埋了他們吧?”
她倆不解釋,領(lǐng)著我們繼續(xù)往里走,穿過墳場后,又穿過了一片樹林,來到了一片開闊地。
這里沒有墳地,氣場還不錯,確是個埋人的好地方……
我看了看這里的地勢,轉(zhuǎn)過來看向她倆,一臉的疑惑。
林莎莎走過來,拍拍我胳膊,“小熊同志,好好學(xué)吧……”
“什么小熊……”,我眉頭一緊。
“行,那大熊,行了吧?”她拉著我往外走,“來來來,咱們讓開點……”
我看了看諸葛晴。
諸葛晴點頭。
我只好跟著林莎莎,被她拉到了樹林附近,遠遠的看著。
諸葛晴指揮張源赫和張源一,讓他倆把張源哲抬到開闊地的中央,圍著他們在地上連續(xù)畫了幾道符,最后合符成陣,瞬間,一個直徑十余米的金光結(jié)界拔地而起,圍著他們快速旋轉(zhuǎn)起來。
周圍的靈氣全都被引了過來。
我感受不到陣法的氣場,但靈氣的涌動是可以感覺到的。
我詫異的看向樹林,接著看了看林莎莎。
林莎莎眉毛一挑,一臉小得意,湊過來壓低聲音,“障眼法……我設(shè)置的……”
“那些墳是故意埋在那兒的?”,我問,“你們防止有人覬覦這后面的風(fēng)水寶地,故意在外面弄了個墳場?”
她點頭。
“這塊地氣場極好,下面有龍脈的……”,她小聲說,“但是只靠這樹林,保不住這地,所以我讓老張買了些無人認領(lǐng)的尸體來,在外面做了個墳場,看上去像是故意破壞這里的風(fēng)水,實際上我在這樹林里埋了鎮(zhèn)物,墳場的氣場根本不會影響這里……”
“但是外人看來,外面有墳場,這塊寶地就沒法用了……”
“如此一來,那些達官貴人也就不打這里的主意了……”
不得不說,她這手自污以求全的做法確實高明,非常的高明。
換我,我就未必想的到。
“我看外面的墳上草很高,年頭可不短了……”,我好奇,“你做這個格局的時候,多大?”
“十六歲”,她說,“老張是我高中學(xué)姐,我上高一那年她上大三,作為優(yōu)秀校友代表被請回來給我們這些學(xué)弟學(xué)妹做演講,然后我倆就認識了。沒多久我倆就成了好朋友,后來我就給她做了這個格局……”
“你十六歲就給人辦事,不早點么?”,我好奇。
“我爸出道那年,也是十六”,她說,“你爺爺出道那年,也不過才十九……”
“您以為都跟您似的,二十三才出道?”
我自討沒趣,臊了個大紅臉。
諸葛晴從陣法中走出來,來到我倆面前,拿出天光八卦鏡對我說,“這是秦家的寶物,只有秦家人才可以使用……你能不能給我一滴你的血……”
“我的血?”,我不解,“你要血祭么?”
“不”,她搖頭,“我需要你的精血,才能用這八卦鏡……”
“精血……”
“哦,行……”
我準備咬手指。
林莎莎一推我,“你傻呀你!精血!她需要你的精血!你不懂什么意思???!”
我茫然,搖頭,“不懂……”
諸葛晴臉有些紅,轉(zhuǎn)過身去,輕輕吐了口氣。
林莎莎把我推到她身后,指揮我,“抱住她,親她,像我那天親你那樣親她……”
“啥?”,我不解。
“她需要你的精血,得了你精血才是你的女人,才能用你們秦家的法寶,你不懂么?!”,林莎莎指著我警告,“我告訴你啊,別跟我裝清純,你早就不是處男了!你處男都被葉云初和孟嫣給破了,你當我不知道?!”
“這地方你倆沒法做那事,只能勉強做點體液交流,湊合湊合……”
“趕緊的……”
我紅著臉問諸葛晴,“是這樣么?”
諸葛晴背對著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裝什么傻呀!”,林莎莎以為我在裝傻,走過來,“你別跟我說你爺爺教了你八年,你不懂這個!”
“我真不懂……”,我解釋,“爺爺只教了我風(fēng)水術(shù)數(shù),符咒法術(shù),龍虎三十六符以及陰陽九生訣……”
“別的……”
“別的真沒教……”
“行行行……”,林莎莎不想聽我解釋,“那你現(xiàn)在知道了吧?趕緊的!”
我轉(zhuǎn)過來看著諸葛晴,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林莎莎。
“看我干啥?”,林莎莎示意我,“親她呀!”
“你在這看著?”,我問。
林莎莎反應(yīng)過來,“哦,害臊是吧?那行,我背過身去,你倆趕緊的……”
她轉(zhuǎn)過去,不看我們了。
我做了一番心理建設(shè),扳過諸葛晴的身子,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卻緊張的不敢下嘴。
諸葛晴看著我,因為緊張,也咽了口唾沫。
我看了一眼遠處的陣法,最終下定決心,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諸葛晴閉緊了雙眼。
那是她的初吻,她沒有任何經(jīng)驗,無比的生澀。
好在我已經(jīng)有些經(jīng)驗了,抱著她,溫柔的吻著,慢慢的打開了她的關(guān)隘,融進了她的小世界……
從生澀到懂得配合,她足足用了幾分鐘時間。
最后雖然算不上和諧,但起碼,不那么生澀了……
林莎莎背對著我們,聽著我們接吻的聲音,心里五味雜陳,忍不住感慨,“哎,我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晴兒啊……”
“就這么被秦飛熊這個渣男給禍害了……”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她長嘆不已。
而我倆已經(jīng)漸入佳境,根本沒功夫理她了。
最終還是她叫停了我倆的第一次親密接觸,轉(zhuǎn)過來示意我倆,“哎哎哎,我說差不多行了啊……”
我們這才停下。
諸葛晴紅著臉抹了抹嘴角,轉(zhuǎn)身準備去陣法里。
“八卦鏡!”,我趕緊提醒她。
她接過我遞給她的八卦鏡,走向陣法。
林莎莎走過來,幽幽的打量我,“感覺怎么樣?”
我看著諸葛晴的背影,不好意思的笑了。
“香么?甜么?”,林莎莎戲謔的問我,“有我好么?”
我看了她一眼,沒理她。
她眉頭一緊,懟了我一拳。
我示意她安靜些,別鬧,看諸葛晴辦事。
她沖我豎起中指,小聲威脅我,“你等著,回頭干死你!”
我看了看她。
她不再看我,示意我,“看晴兒……”
“看好了……”
“別眨眼……”
我轉(zhuǎn)頭看向諸葛晴,只見她已經(jīng)走進了陣法。
陣法沒有任何變化……
我詫異的看林莎莎。
林莎莎示意我不要著急,繼續(xù)看。
我繼續(xù)看。
看了足足幾分鐘,陣法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諸葛晴站在陣法中,圍著張家?guī)熜值軄砘仵獠?,似乎在等著什么?/p>
“她在等什么?”,我問林莎莎。
“老阿姨挺沉得住氣啊……”,林莎莎自言自語著,快步向陣法。
我想跟上去,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林莎莎走進陣法,擼起袖子,照著張源赫,張源一兄弟一頓猛抽,猛踹,把兄弟倆打的鬼哭狼嚎,滿臉是血,跪地求饒。
林莎莎停了下來,看了看諸葛晴。
諸葛晴依然在踱步,對林莎莎的舉動,視若無睹。
林莎莎繼續(xù)打。
打到興起的時候,她提起張源赫,猛起一腳,將他踹飛出去,接著轉(zhuǎn)向張源哲,一腳剁下,只聽咔嚓一聲,張源哲一聲慘叫,左腿被生生的踹斷了。
太狠了!
我都看不下去了,剛想出言阻止,猛然發(fā)現(xiàn)陣法出現(xiàn)了變化。
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xiàn)在諸葛晴身后,緊接著她一聲哀嚎,眉心崩裂,雙眼出血,捂著臉跪到了地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她雙手的指縫中滲出了鮮血……
諸葛晴猛然轉(zhuǎn)過身。
林莎莎也停下了。
慘叫聲中,女人的身影消失了。
林莎莎不解的看向諸葛晴,“……怎么會這樣?”
諸葛晴看了她一眼,低頭看著手上的八卦鏡,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