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K一夜好眠。
商晚晚在霍東銘懷里睡得很沉。
到了下半夜,霍東銘輕輕抽開被商晚晚壓在肩膀下的手臂,起床。
雙腳落地踩在長毛地毯上,他推門去了二樓房間的陽臺。
夜風吹在臉上,周圍是寂靜的夜。
暈黃的路燈下,幾只飛蛾隨光起舞。
霍東銘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煙盒,將煙點了湊到嘴邊。
薄薄的煙霧從口中吐出很快被夜風撕碎。
他每次起床都小心的不影響商晚晚睡覺。
她睡得很沉很沉,根本感覺不到他的動作。
看著她在自己懷里安心的樣子,霍東銘的心就更加揪得厲害了。
他看她的臉和身體日漸豐腴,那是懷孕含量增大的原因。
霍東銘倚著陽臺,背靠星光,站在溫和的風里,心情復(fù)雜,思緒難得的混亂。
他想陪著商晚晚到孩子出世。
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霍矅麟和瑤瑤還在商晚晚肚子里時,他什么都不知道,完美錯過了整個孕期,更別提胎教了。
他想?yún)⑴c孩子的出生,不想這么快就跟這個世界告別。
霍東銘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不一會兒陽臺桌面煙灰缸里便插滿了煙頭。
他拿出手機打電話。
“霍少?”
“我想知道,能不能晚一年再手術(shù)?”
他思慮良久才會提這種要求。
電話里醫(yī)生猶豫了幾秒。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是,他們半年需要輸血一次,霍少還能找到上次那個符合兩個孩子血型的志愿者嗎?”
醫(yī)生曾經(jīng)以為秦萌是霍東銘找來的獻血者。
“知道了。”
上次的獻血者?
霍東銘臉上滑過一抹殘酷至極的表情。
就算找到了,秦萌的血也用不了。
他每天都能從王燦那里得到與秦萌有關(guān)的時事消息。
霍東銘自從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救孩子,秦萌早就沒用了。
他讓那個將她帶走的男人想辦法。
她的血液染了艾滋,早就不能用了。
恐怕秦萌到現(xiàn)在還沒明白,跟霍東銘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霍東銘掛了電話。
半年,扛不了一年,半年也好。
只要能多陪陪她,他愿意。
商晚晚第二天從床上醒來,以為霍東銘又離開去公司了。
她撐著身體想坐起來,房間門被推開,鼻底全是食物的清香。
霍東銘手里端著托盤,上面堆了滿滿當當好看又好吃的早餐。
“你沒去上班?”
商晚晚驚訝他沒走,看著他將早餐端到床邊,并將手里熱滾的牛奶直接遞了過來,心里暖暖的。
“沒有,事情處理完了,我可以每天都在家陪著你。陪你畫畫,跟你一起胎教?!?/p>
霍東銘伸手將她的落發(fā)放到身后。
“快來吃東西,不然待會要涼了。”
他輕摸她的頭頂,烏黑的長發(fā)如絲緞般柔順光滑,令人愛不釋手。
商晚晚乖乖的接過他遞來的餐食,還有牛奶。
端在手里喝了一口,霍東銘直接讓她張嘴。
“干,干什么?”
雖然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她還是顯得有些局促和拘謹。
“張嘴?!?/p>
霍東銘命令,商晚晚臉紅了一大半。
“我有手,自己會吃?!?/p>
她想伸手去搶霍東銘手中的碗,霍東銘身體微偏躲過她的手。
“別亂動,小心胎教不好,出生后說不定經(jīng)常闖禍?!?/p>
霍東銘嚇唬商晚晚,她果然自在不動了。
趁她發(fā)愣的時候,他趕緊喂她吃飯。
習慣了霍東銘的溫柔,商晚晚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
“今天有什么計劃?”
他問。
商晚晚眉眼微皺。
“還真有,我本來打算讓張媽陪我去嬰幼兒用品商店的?,F(xiàn)在你在家,有你陪我去最好了。”
商晚晚挽著他的手臂撒嬌。
霍東銘眼神往下,停在她的小腹上。
“現(xiàn)在去會不會太早了?”
說不定在肚子里還是個小黃豆那么大呢,就準備嬰兒用品?
霍東銘大概是忘了自己當初抱著兒子時內(nèi)心喜怒交加的心情。
他一邊難過商晚晚的逝去,一邊又帶著兒子。
一時間,竟然分不清身邊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只要稍微對他和霍矅麟用點心的女人他都會選擇留下來幫忙照顧矅麟。
這才讓秦萌鉆了老大的空子。
當年若是他強硬肯定點,不給秦萌任何待在自己身邊的機會,或許也不會有這么多事了。
“不早,看著才幾個月,到時候突然間就要出生了,我不想他打我個措手不及。”
她喜歡給孩子挑用品,尤其是那些可可愛愛又粉粉嫩嫩的物品很能治愈她受傷的心。
霍東銘無法理解女人的腦回路。
但有一條至理名言。
老婆說什么都是對的,如果發(fā)現(xiàn)有錯誤,請參考第一條:老婆說什么都是對的。
商晚晚撒嬌緊緊貼著霍東銘的身體。
她將腦袋輕輕放在他胸前蹭著,一邊用如貓兒般嗚咽的聲音小聲道。
“好不好嘛,陪我一起去,你要是愿意的話陪我一塊兒挑吧?!?/p>
霍東銘無法拒絕。
他扶著商晚晚的肩膀,盡量與她保持距離。
剛剛?cè)绻皇欠至松裨谙肫渌?,他早就將沒有分寸和邊界感的嬌妻壓在身下狠狠歡愛了。
“商晚晚,正經(jīng)點。不然我不能保證會不會控制得了?!?/p>
他對商晚晚的感情太過熱烈,男人在表現(xiàn)對一個女人的興趣,最大的那點就是占有她。
商晚晚眼里水霧盈盈。
“怎么?”
她越靠越近,從前都是他撩她的,現(xiàn)在她開始反客為主了。
畢竟那些事沒結(jié)婚前她覺得很丟人,婚后卻是美妙得不得了。
霍東銘無奈將她摟入懷里,壓著她亂動的小手,喉結(jié)處滾動一周,啞著嗓子。
“別再引火,你知道對于你我很難控制。我怕傷了你和孩子。
霍東銘將她輕輕推開,商晚晚聽到浴室不久便傳來水流聲。
她心里禁不住噗嗤一笑。
活該,誰讓他之前動不動欺負自己。
這么多年了,商晚晚覺得自己對工作和孩子的熱情超過了男女之情。
那五年,她成為世界頂尖的珠寶設(shè)計師,每天認真工作,生活充實。
但靜下心來,她卻覺得自己像個行尸,沒有思想,不懂得思考,也沒有喜怒哀樂。
商晚晚倒在床上認真盯著浴室的門,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商晚晚想,難道真的是年紀的問題還是懷孕后雌性激素分泌過于旺盛。
霍東銘接二連三的推諉,她卻樂在其中。
她拿著抱枕將自己深埋進被窩里,悲哀不止。
完了,商晚晚,你也成色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