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隨著鳴金收兵的命令傳出,前方損失數(shù)百士兵的燕軍,立馬扭頭就跑。
這樣的戰(zhàn)損,實在太大了。
他們壓根就想不明白,接下來該如何與唐軍作戰(zhàn)。
而對于唐國的內(nèi)部情況,他們也是知道一些的,其擁有著那所謂強大的工業(yè)體系,可以源源不斷的,對他們進行供給。
仔細一想想,如果唐軍方面,真是無限的火藥,便是呂昊天與夏侯長卿,這個時候都變得無比棘手,他們不知道,兵抵虎牢關(guān),這一仗該怎樣打。
啪~
回到帥營中的呂昊天,當場就是一屁股坐在了帥椅之上,損失了一員大將之后,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變得頗為恍惚了起來。
原本是想要打擊打擊唐軍的士氣,可沒想到,到頭來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夏侯將軍,破虎牢關(guān),可有計策?”呂昊天忽而朝著對面的夏侯長卿看了去。
夏侯長卿聳了聳肩,皺著眉頭說道,“虎牢關(guān)本就是易守難攻,如今唐軍還有哪些強大武器襄助,其實力不容小覷,咱們要將虎牢關(guān)拿下,還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p>
這個時候的夏侯長卿,已經(jīng)在懷疑,他們到底能不能將虎牢關(guān)給打開?
可若是金、齊、燕三國聯(lián)合起來,都無法撼動唐國的時候,到那個時候,他們也只有被動挨打、只能等死的局面了。
呂昊天眉頭緊鎖,拳頭緊握起來,“本帥就不相信,拿不下面前的虎牢關(guān)。”
……
可是,齊、燕聯(lián)盟之時,他們是覺得,必然能將面前的虎牢關(guān)拿下來的,可現(xiàn)在,戰(zhàn)爭還沒有正式開打,他們在城下挨了唐軍一頓火炮的轟炸之后,心中底氣,頓時給炸沒了。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們,心里確實是有些惶恐不安的。
之后的幾日,齊、燕聯(lián)軍,對虎牢關(guān)的進攻,無比兇猛,但是!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卻是無比巨大的。
光是唐軍手里強大的武器,幾乎就阻礙住了他們的攻勢,且讓他們傷亡巨大。
四月旬。
春風和煦,又是播種的季節(jié)。
在大唐境內(nèi),百姓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現(xiàn)在腦子里想的,就是多種植糧草,好支援他們皇帝陛下在虎牢關(guān)的戰(zhàn)事。
整個唐國的百姓都調(diào)動了起來,幾乎是全民皆兵。
這是齊、燕兩國做不到的。
從此次戰(zhàn)爭上的意義來說,唐國幾乎已經(jīng)預(yù)訂了戰(zhàn)爭的勝利。
豫州方面。
剛在豫州稱帝沒多久的董金,就遭到了來自唐軍的瘋狂進攻。
江夜陰的大軍,在這一個月來,連攻城拔寨,占領(lǐng)了半個豫州。
如今,已經(jīng)抵達了壽春城下,而在正面一方的韓不凡、江夜陰所部,突擊得也是十分順利,那大將東方鴻羲,似乎是老虎被拔掉了牙齒一樣,如今!在面對強大的唐軍,只要有一時的失利,便是率領(lǐng)大軍,一撤再撤,到的最后,他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沒有辦法,只能將大軍龜縮進壽春城。
但是,董金這個家伙,似乎在將戰(zhàn)爭打到這個份上之后,也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與唐軍作戰(zhàn)下去的勇氣與決心,已經(jīng)想要開城投降了。
或許,正如巫勒先生所說,他們失去了與大唐繼續(xù)爭奪天下的資格。
董金耷拉著腦袋,坐在那張還沒有捂熱屁股的龍椅上,眼神黯淡地看著宮殿之外,他整個人都是無精打采的。
似乎……在回憶過往。
在沒有巫勒這群謀士之后,他們在智謀之上,就已經(jīng)失敗了。
更如何能打贏江夜陰這等敢一萬人偷襲長安的狠人。
外邊的火炮聲,還在激烈地響起。
這會,大將石良驥走了進來,在見到精神恍惚中的董金,石良驥頗為擔心起來,“陛下,天氣濕冷,還是要注意保暖的?!?/p>
說著,石良驥便是將一側(cè)衣架上的大衣取下,披在董金的身上。
“石良驥將軍,你說……咱們當初在草原的時候,多么無憂無慮??!”
“朕與兩個弟弟,情同手足,騎馬涉獵,晚上回到家中,喝酒吃肉,好不快哉,咱們……真的錯了,不應(yīng)該率領(lǐng)大軍入關(guān)的?!?/p>
董金嘆氣一聲。
當然,當年的他們,確實是西北最大的霸主。
當實力達到一個十分恐怖地步的時候,一個人的野心,就會膨脹,所以!他們就對中原起了貪心。
石良驥的臉上,不由微動,忽而也是坐在了皇帝身邊。
這個時候,他們是兄弟,不是君臣。
“是啊!那個時候的咱們,多么快活?。 ?/p>
“可現(xiàn)在……家破人亡!”石良驥苦笑。
看著自己身邊的老兄弟們死去,他似乎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讓他們留念的了。
“想回去嗎?”董金忽而說道。
嗯?
呵呵~
石良驥先疑惑,但很快又是苦笑,“陛下,事已至此,咱們還能回去嗎?”
“能的,可以試一試。”董金緩緩起身,“這一仗,咱們已沒必要打下去了?!?/p>
“照如今天下局勢來說,便是那齊、燕、南武,都不會是大唐的對手,看吧!不出一年,大唐便能平定了天下?!?/p>
董金的眼光,還是頗為毒辣的,這些東西,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讓董金這樣一說,石良驥的眼神里邊,已經(jīng)泛出了異彩。
“如果真能回到草原,便是將豫州留給大唐,又有何妨?”石良驥激動說道,“不,臣說的是,咱們都要活著回到西域去。”
“聽說,如今西域安定,臣在西域的家人,已經(jīng)給臣來信了,他們說,大唐皇帝陛下并沒有對咱們的家人怎樣,反而照顧得很好,大唐的政策,讓咱們曾經(jīng)吃不上飯的人,都能有飯吃了?!?/p>
“陛下,您若是愿意,臣愿意親自出使,臣在交涉方面,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的?!?/p>
董金拍了拍石良驥的肩膀,“好,待朕修書一封,你于傍晚停戰(zhàn)時分,前往江夜陰的大營,將朕的書信帶給他。”
“朕相信,江夜陰看到此信上的內(nèi)容之后,一定會接納咱們投降的。”
“是!”石良驥笑道。
然而,董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要保全麾下這支軍隊的性命,有時候……可以將自己奉獻出去。
他才是發(fā)動戰(zhàn)爭的關(guān)鍵。
如果……這要是換作西域之中,他這位大魏的首領(lǐng),定然是要被斬下頭顱,被勝利者一方提在槍上,以做為榮譽炫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