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著怒火,下意識問她,“……池北霆現(xiàn)在去了哪?”
凌霄瞳孔一爍,扭曲的看著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霆哥去了哪里?”
“凌霄,你是池北霆的貼身保鏢。他去了哪里,你不知道嗎?”
凌霄冷笑,陰陽怪氣的挖苦我,“真是笑話,我只是保鏢,而你是他的妻子。你這個妻子都不知道丈夫去了哪里?我怎么會知道?”
我聽完,心口又是一堵!
“池北霆是失蹤了嗎?”
凌霄答非所問,“我要問你呢?你把霆哥弄哪了?”
“……”我一臉懵,心里面更加理不出個頭緒!
池北霆失聯(lián)好幾天了!
但是,我以為他是去了國外談生意。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沒有聯(lián)系我!
“沈星喬,你真的是個禍水。霆哥沒遇到你之前,從來不會有那么多的麻煩事。他遇到的麻煩,都是你造成的?!绷柘鲈秸f越激動,撲上來想廝打我。
“你干什么?”
文森和邁侖見狀,立即上前將她擋住,“不要靠近,不然對你不客氣?!?/p>
凌霄氣紅了眼睛,沖我破口大罵,“沈星喬,你最好祈禱霆哥平安無事。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要你陪葬。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p>
“里面正在做手術,不準在這里大聲喧嘩?!?/p>
我臉色一沉,“把她趕出去!”
“好的,沈總?!?/p>
“馬上離開。”保鏢們開始強硬的驅(qū)趕凌霄。
凌霄不斷掙扎推搡,更怨對的看著我,“沈星喬,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把霆哥害的這么慘,轉(zhuǎn)頭又投奔你前夫的懷抱,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真不要臉……”
“把她丟出去?!?/p>
“趕緊走?!?/p>
很快,凌霄被幾個保鏢強行趕出去了!
我的心里也七上八下,坐臥不寧,“池北霆失蹤了,他到底去哪里了?”
“嘟嘟嘟?!?/p>
我下意識掏出電話,又撥打了池北霆的電話。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電話自動掛斷后。
我皺眉,心里更加不安:“池北霆,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收到消息的話,盡早給我回個電話,我有事要找你!”
我又給他發(fā)了個微信!
可惜,我發(fā)的任何信息都石沉大海。
“沈小姐,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嘶呃,頭好痛啊?!蔽矣昧υ伊藥紫履X殼,努力去回想。
可惜,我的記憶出現(xiàn)了斷層,中間的一段記憶像是被挖走了一樣。不管我怎么回想,始終想不起來這一個月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冉見我一直砸頭,憂心忡忡的問,“你怎么了?是頭很痛嗎?”
我吞了一口重氣,茫然若失,“是?。∥液孟裢艘恍┦裁礀|西,怎么都想不起來了。就好像我十幾年前出車禍時那樣,醒來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p>
安冉聽了,一臉同情,“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p>
“嗯?!?/p>
我們在手術室外,又忐忑不安的坐了三個小時。
一直到了晚上九點多,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醫(yī)生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醫(yī)生出來了?!?/p>
我和安冉慌忙站立起身,上前詢問,“醫(yī)生,我哥哥怎么樣?”
“病人情況很不好,腦血管破裂,現(xiàn)在要做開顱手術?!?/p>
“這是病危通知書,麻煩你簽個字?!?/p>
“……啊哦,好的!”我心腔一炸,連忙接過筆,緊張的在手術單上簽了個字!
醫(yī)生簡單的說了幾句,又招呼另外的醫(yī)生進了手術室。
“阿耀,你一定要撐住啊。”安冉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泣不成聲。
但看著她哭成這樣,我心里面更加難過。
世界上,癡情的從來都是女子。
我哥從前那樣對她,她不但沒有記恨他,反而還對他這么死心塌地。
有的時候,我真是不明白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別哭了,現(xiàn)在只能盡最大的努力搶救了。如果實在搶救不回來,那也是他命該如此?!?/p>
“嘟嘟嘟。”
我正安慰安冉,池宴忱打了電話過來。
“喂。”
電話接通后,傳來池宴忱關切凝重的聲音,“喬喬,你哥哥怎么樣了?”
“唉~,現(xiàn)在要做開顱手術,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p>
池宴忱聽了,“要不把他轉(zhuǎn)到港大醫(yī)院?這里有最好的外科醫(yī)生。”
“現(xiàn)在怕是不行吧,手術正在進行,貿(mào)然轉(zhuǎn)院,恐怕更危險?!?/p>
“那我派醫(yī)生過去,協(xié)助那邊的醫(yī)生做手術?!?/p>
“嗯,那好吧?!?/p>
很快。
池宴忱派了港大醫(yī)的專家團過來了,一起幫著這邊的醫(yī)生做手術。
醫(yī)生也給我講了一些病情,等我也聽得不是太明白??傊褪乾F(xiàn)在腦血管破裂,要進行開顱手術。
……
凌晨一點多。
手術室的門打開,幾個醫(yī)生都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
“怎么樣?手術成功嗎?”
“放心吧,手術很成功,現(xiàn)在要看后續(xù)的恢復。”
“麻煩醫(yī)生了?!?/p>
緊跟著。
沈星耀被推了出來,直接又送進來ICU。
我的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氣。
能為他做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做了。至于他能不能挺過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文森一臉凝肅,“沈總,池總讓你回去。”
“不行,我要在這里陪我哥。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哪里能離開?”
“沈先生已經(jīng)送到ICU,您就算守在這里也沒有用。有什么問題的話,醫(yī)院會打電話給你的?!?/p>
安冉聽了,也抹著眼淚勸我,“沈小姐,你回去吧。我和護工守著阿耀,有什么事我再打給你?!?/p>
“……那行吧!”
我又交代的幾句,安排好沈星耀的事。
“我們走吧!”
“好的?!?/p>
我和保鏢們離開圣瑪麗醫(yī)院,準備返回港大醫(yī)院。
“先送我去麗景苑,我要回去拿點東西?!?/p>
“好的?!彼緳C調(diào)了一下頭,向著麗景苑方向開去。
……
半個多小時后。
麗景苑。
我按了門鈴,保姆阿嬌出來開了門。
見到我回來,更是一臉驚訝,“小姐,您怎么這么晚回來了?”
“嗯,我回來找點東西?!蔽倚牟辉谘傻膽艘宦暎掖蚁蚨亲呷?。
到了二樓,推開衣帽間。
我又輸入保險柜的密碼,想要找那條鑰匙吊墜的項鏈。
“到底放在哪里了?我怎么死活都想不起來。哎呀,我這腦子,是不是提前得了老年癡呆?”
我把幾個保險柜都找了一遍,所有的首飾盒通通打開查看。
出了邪,獨獨那條項鏈不見了。
“沒理由的呀,珠寶之類的東西,我不會亂丟的,一般都會放保險箱?!?/p>
“難道是存在銀行的保險箱了嗎?”
畢竟,家里面不能放太多貴重物品。
所以,最貴重的一些珠寶,都會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柜內(nèi)。
“算了,家里找不到,還是去銀行的保險柜再看看?!?/p>
我重新關上保險柜,打算離開。
剛剛下樓。
阿嬌拿了一個包裹過來,“小姐,今天早上有人送來了一個包裹,我替您簽收了。”
“是什么東西?”
“好像是一個文件?!?/p>
“拿過來吧。”
阿嬌聽了,趕緊把包裹都給了我。
我打開看了一下,里面是一個U盤,還有一些照片。
【外交官沈丘農(nóng)不幸遇害,現(xiàn)場有多名華人在場】
【沈丘農(nóng)遭遇恐怖襲擊,米國大使館逮捕多名恐怖分子】
我一張一張的翻看照片,被逮的多數(shù)都是一些亞洲面孔。
在這些人當中,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人影,“……池宴忱,他怎么也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