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不要跟她說那么多,她是個神經(jīng)病?!?/p>
阮南音瞪圓眼睛,氣狠狠的說:“沈星喬,你罵誰神經(jīng)?。俊?/p>
我也十分生氣,忍不住罵了一句,“我就罵你了,怎么了?神經(jīng)病?!?/p>
“你居然敢罵我是神經(jīng)???我一定要告訴表姨,你在外面的德行。我告訴你吧,別以為你懷了表哥的孩子,就能和表哥復(fù)婚。做夢吧你!”阮南音氣的叉著腰,對著我指手畫腳,罵罵咧咧!
我聽了,忍不住冷嗤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和你表哥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p>
歐蘭見狀,趕緊上前拉住阮南音,“阮小姐,你別鬧了。這里是畫展,不是你撒潑的地方。喬喬現(xiàn)在懷著孕,你如果惹出事來,我想池總會很生氣,你想想后果?!?/p>
阮南音不甘心地甩開歐蘭的手,氣哼哼的說:“我才不管她懷不懷孕呢。她就是個壞女人,專門勾引我表哥。”
“真是神經(jīng)病。”我又罵了一句,懶得再多說什么。
歐蘭也壓低聲音,“喬喬,別跟她一般見識,我?guī)闳ツ沁呎箯d看看?!?/p>
“嗯嗯,好的?!?/p>
我們懶得再搭理阮南音,直接和歐蘭去了第二個展廳。
阮南音仍然在后面罵罵咧咧,但沒敢再追上來。
來到第二個展廳。
這里的氛圍,與剛才的地方截然不同。寧靜的空間中,一幅幅畫作散發(fā)著獨特的藝術(shù)氣息,仿佛將剛才的不愉快都隔絕在了外面。
我深吸一口氣,心情逐漸平復(fù)下來。
歐蘭輕聲安慰我,“喬喬,別因為阮南音影響了心情。她腦子有坑,專愛沒事找事,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p>
我微微點頭,不在意的說:“放心吧!我才不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走吧,繼續(xù)欣賞畫展。”
我們在展廳中繼續(xù)逛著,欣賞著那些精美的畫作。每一幅畫都像是一個小小的世界,承載著畫家的情感和故事。
歐蘭繼續(xù)為我介紹著這些作品,她的專業(yè)和熱情,讓我對這些畫作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感受。
“這幅畫的色彩運用非常大膽,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感。這是法國著名畫家弗蘭克的作品,他的作品有個特點,用色很豐富?!睔W蘭指著一幅色彩斑斕的畫作,興致勃勃的介紹著。
我仔細觀察著這幅畫,確實能感受到畫家的獨特創(chuàng)意和表現(xiàn)力。
“還有這幅,它的構(gòu)圖也非常巧妙,通過簡潔的線條勾勒出了深刻的主題?!睔W蘭又介紹了另一幅作品。
我沉浸在這些藝術(shù)作品中,暫時忘卻了剛才的不愉快。
逛了一會兒。
我感覺有些累了,便找了個舒適的角落坐下休息。
歐蘭貼心地為我拿來一杯水,“喬喬,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值得一看的作品。”
我微笑著點點頭,“好,你去忙吧?!?/p>
坐在那里,我靜靜地看著周圍的畫作,心中感慨萬千。
如果我沒有放棄美術(shù),說不定我的作品也能放進來展覽。
這個展廳里,放的都是其他畫家的作品,也有我爺爺給我畫的肖像。
海倫站在我的肖像前,若有所思的看著。
我覺得好奇怪,忍不住問他,“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嗎?”
“呵呵,只是在欣賞我最喜歡的畫家的畫作?!?/p>
說完,海倫扭頭出神的看著我。
他的眼神深邃陰郁,一股很強的壓迫感,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我忍不住渾身發(fā)毛,下意識找個借口離開。
稍后!
我找到歐蘭,跟她道別!
“蘭蘭,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歐蘭聽了,臉色一諤,“干嘛這么早?喬喬,你等一下,我招待完這個來賓,待會就去陪你。”
“不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p>
“……哦,那也行吧,身體最重要,畢竟你是孕婦!”
“嗯嗯,祝你畫展舉辦成功,我先走了?!?/p>
“那我送送你吧!”歐蘭說著,連忙過來扶著我。
我們正準備走。
又有幾個來賓想要買畫,“歐小姐,這里的畫作我想買!”
“呃~,請稍等一下,我很快回來!”
“咦~,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呢?不是說游輪只在維多利亞港環(huán)游一圈嗎?這怎么脫離了航線?”
“歐小姐,這到底怎么回事?”
有顧客發(fā)現(xiàn)游輪向公海方向駛?cè)ィ闷娴脑儐枤W蘭。
歐蘭聽了,也覺得有些奇怪,“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問一下?!?/p>
歐蘭匆匆離開,去詢問船長情況。
我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絲不安。
歐蘭借游輪的時候就說好了,只圍著維多利亞港繞一圈,全程不到半個小時。
可現(xiàn)在,游輪已經(jīng)徹底偏離了設(shè)定好的航線?,F(xiàn)在已經(jīng)行駛到了深海區(qū),外面已經(jīng)看不到碼頭和城市了。
此時,大部分都賓客都還不知道,仍然在興致勃勃的參觀畫展,只有極少數(shù)的幾個賓客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開始議論紛紛,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過了一會兒。
歐蘭臉色凝重地回來了,語氣緊張的說:“喬喬,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游輪好像被人控制了,正在駛向公海。我也找不到船長和船員,樓道口也都被封鎖了?!?/p>
“你趕緊打個電話問問你老公,是不是他做的安排?”
我聽了,心里猛地一沉,“怎么會這樣?你先別急,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問問他?!?/p>
說完,我趕緊掏出電話,想打給池宴忱。
可惜,手機上面一點信號都沒有。
“怎么回事?手機怎么沒信號了?”
“是嗎?”歐蘭聽了,也慌忙掏出電話查看。
“是啊?!蔽倚睦镆魂嚮艁y,立刻舉著手機到處找信號。
可惜,仍然沒有一點信號。
很顯然,游輪上的通訊信號被人屏蔽了。
“還真的沒信號,這可怎么辦?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歐蘭一臉驚慌失措。
海倫見狀,立刻過來安撫我們,“別慌,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船員和安保人員了,看看能不能盡快解決問題?!?/p>
“歐蘭,你先去穩(wěn)住賓客們,讓大家不要驚慌,我現(xiàn)在去駕駛艙看看什么情況?!?/p>
“哦哦好的。”
海倫說完,迅速朝著駕駛艙的方向走去。我和歐蘭則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準備去安撫賓客們。
我看著歐蘭,眼神中充滿擔憂:“蘭蘭,我們一定要小心。不知道這背后到底是誰在搞鬼。”
歐蘭緊緊握住你的手:“喬喬,別怕,我們會沒事的?!?/p>
“歐小姐,池太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狀況?游輪怎么還不折返回港?”
“大家稍安勿躁,我已經(jīng)派人去駕駛艙看情況。大家先坐下來喝杯茶,不用擔心?!?/p>
歐蘭連忙吩咐侍應(yīng)生,給來賓們準備茶水點心。
“各位來賓,目前游輪上出現(xiàn)了一些小狀況,但請大家不要驚慌。我們正在積極解決問題,一定會確保大家的安全。”
賓客們聽了,雖然心中仍有不安,但也暫時安靜了下來。
畢竟,星辰號是港城最大最豪華的私人游輪。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
而此時,我心中越來越不安起來,不斷猜測著各種可能的情況。
是有人故意針對這次畫展?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那個神秘的海倫,他到底是什么來頭?
……
很快。
半個小時過去了。
海倫還沒有回來,我和歐蘭焦急地盼望著海倫能帶來好消息。同時,也在想辦法尋找其他可能的解決途徑。
向窗外看了看,四周都是深藍的海水。
這里已經(jīng)是深海區(qū),再有兩個小時,就要使出公海了。
而游輪一旦使出公海,就等于離境了。任何違法犯法的事,就不在受港城警方的管轄。
想到這里。
我渾身一陣陣的發(fā)涼,心神不定的看著我歐蘭,“……蘭蘭,這次畫展是誰出的主意?好端端的,你怎么會忽然想起舉辦畫展呢?”
歐蘭愣了一瞬,愕然的看著我,“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就是在懷疑我嗎?”
“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想問問你,怎么忽然間又想到在游輪上舉辦畫展呢?”
歐蘭渾身一震,下意識吞咽了兩口口水,“……是海倫,這個計劃和方案也是他幫我想的?!?/p>
“那你和他到底認識多久了?”
“我和他認識,已經(jīng)…已經(jīng)三個月了吧?”
“你們才認識三個月嗎?”
“是啊?!?/p>
我聽了,心里更加焦灼不安,嚴重懷疑這個海倫是個恐怖分子。
池宴忱之前說過,有一批國外的恐怖分子偷偷潛入港城,想要在港城引起暴亂。
而這些恐怖分子,很可能是刻意接近歐蘭,就是要制造這次恐怖襲擊。
而游輪上的幾千個來賓,幾乎都是港城有頭有臉的名流和富豪。如果這些人全部都被弄死了,那港城的經(jīng)濟基本也就塌了。
我也是大意了,對歐蘭太過信任,更沒有想到她會被人利用。
“蘭蘭,我有個很不好的預(yù)感,那個海倫會不會是……”
正說著。
海倫終于回來了。
歐蘭看見他,仍然不愿相信他是壞人,立即激動的上前詢問,“海倫,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