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白英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縮在沈傲懷里,身上不著寸縷,和沈傲赤著的胸膛緊貼著……
沈傲閉著眼睛,人還沒醒,身體卻先醒了。
“?。?!”
白英臉頰瞬間爆紅,心臟也跟著撲通撲通狂跳。
雖然昨晚做過更大膽的事情,可那畢竟是晚上,能看清人的輪廓就不錯了,看得沒有那么清晰,羞澀感也就沒有那么強烈。
可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大亮,所見所聞實在再清晰不過!
白英根本無法欺騙自己的眼睛。
正在她糾結(jié)著自己是不是該推開沈傲,離對方遠一點兒的時候——
“醒了?”
耳邊響起沈傲磁性的嗓音。
白英臉一紅,趕忙從沈傲的懷里爬出來,吞吞吐吐道:“那、那個……我以前都習(xí)慣一個人睡覺了,可能睡姿不是很老實,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鉆到你懷里了?!?/p>
“何止不老實?”沈傲指著自己一片青黑的眼底,打趣道:“簡直都快要把我打死了?!?/p>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記得了?!卑子⑿唠念^都快低到床面上了。
“呵,”瞧著白英窘迫的小樣兒,沈傲只是輕笑了一下,卻沒有揪著不放,而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現(xiàn)在感覺好點兒沒有?”
白英仔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情況,連忙點頭,“哎?竟然真的好多了!”
她說的是再真不過的大實話。
不知道是不是大佬身上體溫很高的緣故,她挨著大佬睡了一夜后小腹就沒那么疼了,能在她的忍受范圍內(nèi),不會影響日常工作。
生怕白英好了傷疤忘了疼,沈傲不忘叮囑道:“以后別再一個人去海里游泳了,如果下次還想去,由我?guī)闳??!?/p>
聞言,白英納悶極了,“你還能離開農(nóng)場?”
沈傲笑笑,選擇賣了個關(guān)子,“保密?!?/p>
“切?!?/p>
白英撇了撇嘴。
就知道整天說大話,沈傲要是真有走后門的本事,上輩子也不會一直撿破爛了。
沈傲也沒法跟白英細說,營內(nèi)的事兒事關(guān)機密,不能告訴身邊的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如今只能等著那信寄過去,組織審批通過后,才能將他的調(diào)令下達到這里。
白英轉(zhuǎn)移話題道:“那個,我打算等例假走了后,去一趟兒縣城。”
除了重新買一支溫度計外,更重要的還是打聽一下二哥的消息。
以前她可以不跟沈傲說,但現(xiàn)在他們兩人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是一家人了,來往行蹤還是需要報備一二的。
說出這話時,白英心里莫名對沈傲有些愧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墨臨走時拋下的那句話,讓他們本來純潔的兄妹之情隱隱有些變味兒。
除了這件事白英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之外,別的白英不想瞞著沈傲。
沈傲并未追問白英去縣城做什么,反倒點頭應(yīng)道,“好,那我讓趙大勇送你。”
“不用了,”白英連忙搖頭,“趙大勇住在公社上,又不是咱們農(nóng)場,哪能讓人大老遠因為我的事情專程跑一趟兒?太麻煩人家了。”
沈傲道:“反正他平時沒事,接送下你也沒什么?!?/p>
“可車不是公家的嘛,咱們哪能一直讓趙大勇同志犯錯誤?何況,這事兒要是讓人知道了,對你也不好。”白英真心道。
她當(dāng)然也想坐小汽車。
可是還是坐自己買的更安心,別人的到底還是別人的,和自己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
沈傲自動略過了白英提及趙大勇的話語,只記著白英那句‘對你不好’,一時間心里甜滋滋的。
媳婦兒這絕對是在乎他!
沈傲看向白英的眼睛閃閃發(fā)亮,眸中帶著一種熟悉的沖動。
“那個……大佬你能出去一下嗎?”白英趕緊出聲,再不出聲只怕沈傲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去了,“我該換月經(jīng)帶了?!?/p>
雖然她臉皮比較厚,可也做不出當(dāng)著沈傲面兒換月經(jīng)帶的事情。
“哦好?!?/p>
察覺到白英還有些窘迫,沈傲也沒有多說什么話,干脆利落地出了門。
白英松了口氣,趕緊解下經(jīng)過一晚上已經(jīng)浸滿鮮血的月經(jīng)帶,重新拿起一條新的月經(jīng)帶系上。
越來越想念現(xiàn)代世界的衛(wèi)生巾、棉條、月經(jīng)杯了,嗚嗚嗚……
白英的眼淚都快飚出來了。
她這是過的什么日子???
不行,她不能認命!不然老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她就要浪費了!
白英迫不及待地想要賺錢,趕緊開個場子,拯救她和這個時代的姐妹們。
既然打不下衛(wèi)生巾的價格來,那干脆就自己開廠子定價!
換好衛(wèi)生帶后,白英出門洗了個手,等她再進屋時,怎么也找不到自己放起來的月經(jīng)帶了。
“大佬你有沒有看到……”
白英去到院子里,只是話還沒問完,就看到了被沈傲拿在手里搓洗的月經(jīng)帶。
沈傲沒等到白英的下文,將快要掉進洗衣盆里的腦袋探出來,滿臉困惑地詢問道:“怎么了?”
白英:“……”
看著沈傲正在洗的東西,她臉色瞬間爆紅。
“你!你怎么能洗我的……”
“哦,你說這個啊?”沈傲神情自然道:“你不是這幾天不能沾涼水嗎?我順手洗了就是。”
白英感覺自己的嗓音干啞了一下,“可是你不嫌棄嗎?”
明明別的男人都對經(jīng)血再嫌棄不過,沈傲卻偏偏與眾不同……
白英很難不為之動容。
沈傲誠實道:“以前在戰(zhàn)場上紗布不夠用的時候,我也是把染血的紗布洗干凈,你不是說這二者都是動脈血嗎?那就沒什么誰臟誰干凈一說?!?/p>
“是這樣,可是……”
白英心情有些復(fù)雜。
大佬實在是太好了,好到比她想的還要好,讓她有種不忍心再繼續(xù)逗弄他的愧疚感。
見白英不說話,低垂著頭,神情似乎有些低落,沈傲便詢問道:“怎么了?”
白英搖搖頭,將內(nèi)心復(fù)雜的感想壓下,沖沈傲笑了笑,“沒什么,我只是有些餓了?!?/p>
“那我先去做飯?!?/p>
沈傲放下手里搓洗的布條,就要去洗手做飯。
“不用,”白英趕緊按住沈傲將其拉住,“既然你已經(jīng)幫我洗東西了,那做飯就交給我好了!”
沈傲眨了眨眼睛,“可是……女人來例假的時候,除了喝冰的,應(yīng)該也不能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