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一,袁安安找上門來,在我面前擺女主人的態(tài)度,怎么?我還得恭敬的問她,袁小姐,你喝茶嗎?”
“你腦子里裝的什么?還敢說我脾氣不好,你的意思是,你家陸爺在外面找女人,我還得容忍是嗎?我還得大度的對人家好是嗎?”
“我?guī)屯醅摻榻B幾個好的,看你能忍不?”
肖一沉默了許久。
“嫂子,別把王瑩帶壞了!”
季聲聲,“……”
“你個混賬東西,你就跟你那主子一樣,是個混蛋?!?/p>
可肖一卻說道,“嫂子,你這事鬧得太大了,要是處理不好的話,整個帝都會看笑話的?!?/p>
季聲聲閉了閉眼。
“肖一,我真懷疑你這腦子跟陸時宴的一樣,都有病。”
說完,季聲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一通電話把季聲聲氣得頭暈眼花。
結(jié)果,她一抬頭,就看到了陸時宴正一臉陰沉的站在房間門口。
這男人什么時候來的,她根本不知道。
問題是哥哥怎么會讓他進來的?
而此時男人一雙陰鷙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季聲聲哼了兩聲。
“你到我家來做什么?”
這人走路沒聲音的嗎?
下面的人也是,有人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陸時宴黑著臉,直接走進了房間。
“肖一打來的。”
陸時宴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危險。
季聲聲白了他一眼,“關(guān)你什么事?!?/p>
可這就是這么一句,房間里的溫度直接降了下來。
陸時宴走到季聲聲的身邊,與她四目相對。
季聲聲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明明一把年紀了,可好像和年輕時并沒有很大的區(qū)別。
她從男人的眼眸里看到的全是犀利。
季聲聲,“如果不是簽字離婚,請從我家滾出去!”
這男人,跑來這里發(fā)什么瘋。
陸時宴,“就這么想離婚?”
季聲聲嘴角抽了抽。
到底是誰想離婚?
到底是誰讓小三拿著離婚協(xié)議書去公司找她的?
他自己出軌在先,他還敢生氣!
季聲聲沒好氣的道,“老了老了,還學會了倒打一耙了。”
陸時宴哼笑了一聲。
“起來吧?!?/p>
“做什么?”
她累了想睡了,才不要起來呢!
陸時宴,“你自己做的事,后果自己承擔?!?/p>
“你什么意思?”
“安安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你不去看看,你到底把人打成什么樣了?”
話音一落。
季聲聲的眼眸變得陰沉了下來。
她冷冷的看著陸時宴,沒說話。
但從她的眼眸里能看出,她對陸時宴已經(jīng)失望了。
“安安?”
這稱呼多親熱??!
季聲聲的情緒已經(jīng)壓制不住了。
她現(xiàn)在內(nèi)心的火沒人知道是什么樣的。
陸時宴,“去道歉!”
季聲聲倒抽了一口冷氣。
搞笑了!
讓她去給一個當三的道歉?
季聲聲想忍,可她忍不了!
她直接抬手,就將手里的手機砸向陸時宴。
陸時宴沒躲,手機直直的砸在了他的頭上。
“陸時宴,你敢再說一遍嗎?”
季聲聲怒吼出聲。
而后直接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也不看陸時宴的臉色,直接跑了出去。
季聲聲氣得發(fā)懵。
管家看到季聲聲沖下樓,立馬上前,“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哥哥嫂子呢?”
季聲聲想哭了。
管家愣了愣,“先生有個酒會,還沒有回來,太太在臥室?!?/p>
話剛說完,季聲聲轉(zhuǎn)身就往樓上跑去。
余年剛準備躺下。
就看到季聲聲穿著睡衣,赤著腳跑了進來,她愣了一下,“聲聲!”
“年年,嗚嗚~”
季聲聲瞬間失控了。
余年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怎么了這是?”
一直都沒怎么哭的人,這突然哭了,有點嚇人!
季聲聲深呼吸,把剛才陸時宴說的話說了一遍。
當余年聽到陸時宴讓季聲聲給袁安安道歉,臉色立馬變了。
搞什么鬼?
讓自己老婆去給小三道歉?
他腦子瓦塌了!
片刻后。
季如風回來了,知道事情后。
看向了管家,“陸時宴呢?”
“應該還在小姐房間?!?/p>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季如風咬牙。
管家連忙點頭,“好?!?/p>
管家走后。
季如風帶著季聲聲下樓。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季如風說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p>
“嗚嗚~”
季聲聲心里難受。
陸時宴那個混蛋,哄了自己大半輩子了,好話說盡,老了老了,這么欺負自己。
陸時宴很快就下樓了,看到季聲聲在那哭,臉色瞬間更陰沉了。
“嘭~”
一聲響。
季聲聲猛的抬頭,發(fā)現(xiàn)哥哥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來了,還打了陸時宴。
陸時宴抬手擦了擦嘴角。
可見季如風有多生氣。
季如風冷冷的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應該道歉!”
季聲聲,“……”
陸時宴,“……”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季聲聲面如死灰的看著陸時宴,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說不痛是假的。
一直守護著自己的陸時宴,現(xiàn)在變了!
“你的意思是,不會讓那個女人離開帝都,是嗎?”
季如風冷冷的問,看向陸時宴的眼眸里,盡是危險。
“她不會離開?!标憰r宴淡淡的道。
季聲聲,“……”
所以,他現(xiàn)在是要護著袁安安了?
可這還沒完了。
陸時宴看著季聲聲,“不道歉,只要她起訴你,證據(jù)齊全,你等著吃牢飯!”
季聲聲,“……”
她腦子一片空白。
她現(xiàn)在連生氣都不想生了。
半晌后。
季聲聲笑了,“坐牢嗎?”
“陸時宴,我們做夫妻也半輩子了吧,你為了讓你那小情人好過,要把我送去坐牢?”
一字一句,季聲聲太過平靜。
可這樣的平靜,不是怕,而是心死了。
陸時宴對上季聲聲那心死的眼眸,開口依舊冷漠,“你毀了她的臉!”
“所以你要為了她,把我送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