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喝酒?
前世他沒多少量,這一世,如果有標(biāo)準(zhǔn)的話,云墨想說——一直喝。
他知道這和自己身體變異有關(guān)。
這個鄭柯很明顯是將自己當(dāng)成了討好徐衛(wèi)東的踏腳石。
提出來要和自己喝酒。
一般能這么說的人,酒量肯定不差。
可惜?。?/p>
找錯對象了。
他本想低調(diào)。
奈何你們逼人。
那就成全你們。
鄭柯見許諾應(yīng)下,連忙道:“先走六個,六六大順嘛!”
的確他想得很簡單。
一桌人里面,唯獨云墨和錢小龍軟柿子。
他想搭上徐衛(wèi)東。
而一開始就觀察到,徐衛(wèi)東對云墨不感冒。
那就踩一腳云墨吧!
出言不遜,這么多人看著,倒也不合適。
唯獨喝酒,能讓云墨出丑。
他平時酒量還行,一個人干半斤不是問題。
要是不行,還可以拉上兩個人來車輪戰(zhàn)。
保準(zhǔn)云墨今天出丑丟人。
還想著云墨不會應(yīng)下,沒想到云墨一口就應(yīng)。
心里更是看輕了云墨幾分。
云墨嘴角微微上揚(yáng),不急不緩道:“六個?小酒杯?”
“嗯?”鄭柯一愣點頭,心說不是六個小杯還是幾杯?
云墨卻笑笑道:“鄭柯既然是加深感情,小杯子算什么事,要喝酒用分酒器吧,喝六個分酒器,怎么樣敢不敢?”
鄭柯臉色一僵。
本想踩云墨,沒想到反被將一軍。
這一群人看著,鄭柯奇虎攔下了。
應(yīng)吧?
云墨提出用分酒器喝,一分酒器可是二兩酒,六分酒器一斤二兩白酒。
他可喝不下去。
不應(yīng)吧,是他先提出來的,云墨只是加碼了,不應(yīng)就是自己慫。
一桌人都看著兩人。
余霞其實從一開始就要阻攔,但被云墨使眼色攔住沒開口。
趙詢這時看到了云墨,心里樂了。
他知道云墨有時候心眼子很深,鄭柯明顯找云墨麻煩,豈能討好?
果然云墨反將一軍,讓鄭柯一臉僵硬。
趙詢也想好了,真要是斗酒,云墨喝不下去,他自然會幫忙。
錢小龍忍不住道:“鄭柯,云墨,大家聚聚沒必要喝太多?!?/p>
此刻的鄭柯臉色陰晴不定,看著云墨笑盈盈的樣子,一咬牙道:“好,那就用分酒器喝?!?/p>
他心里其實在賭。
賭云墨自己也喝不下去。
結(jié)果,他失算了。
“好,爽快?!?/p>
云墨說完這話,端起分酒器,倒?jié)M。
一飲而盡。
接著第二杯分酒器。
第三第四……
第六杯分酒器一飲而盡。
喝完,云墨才感受到,微微有些眩暈。
不過也僅僅是微醺而已。
笑瞇瞇看向鄭柯:“我干完了,該你了。”
一桌人看著云墨一口氣干掉了,整整六分酒器白酒,僅僅是臉色微微泛紅。
吐字清晰。
著實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這可是足足一斤二兩白酒,只多不少。
正常人,最多就半斤的量。
好點一斤到頭。
酒量超好的也就一斤半左右。
能達(dá)到一斤量的人,已經(jīng)能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云墨的酒量顯然是超品。
單單這一口喝下去的酒量,就震懾了一圈人。
鄭柯被一桌人盯著,不喝他就是笑話。
喝的話,他定然喝不下去六分酒器。
一桌人的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這可咋整。
余霞笑瞇瞇道:“鄭柯喝呀,發(fā)什么愣,云墨一滴可都沒剩?!?/p>
趙詢也補(bǔ)刀道:“鄭柯和云墨喝酒是你提出來的,可別慫,要是真喝不下去,就給云墨認(rèn)慫吧!”
鄭柯說到底終究是年輕氣盛。
被趙詢這么一激。
一咬牙道:“我又沒說不喝,不就是六杯酒嘛,我喝?!?/p>
說話中,端起分酒器就喝。
好一會兒才喝完,但臉上已經(jīng)通紅了起來。
端起了第二杯。
這次喝的更慢。
等喝完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開始晃蕩了起來。
緊接著咣當(dāng)一下,癱軟在了桌子底下。
兩分酒器就完蛋。
也不知道是裝暈還是假暈。
云墨也不在乎。
趙詢哈哈笑著喊來服務(wù)員將鄭柯攙扶到一旁的沙發(fā)去睡。
沒了鄭柯這等嘰嘰喳喳的咋呼的,接下來的氣氛和諧了許多。
只是眾人看云墨的臉色都不再是之前那種透明眼神。
一個人能喝酒,也是本事。
徐衛(wèi)東看著云墨道:“沒想到云墨是海量,可惜了你這酒量要是能進(jìn)體制內(nèi),必然能如魚得水?!?/p>
“我可比不得你??!”云墨隨意一笑,心里嘀咕,你這貨到現(xiàn)在還秀工作上的優(yōu)越感。
不過他沒在意。
徐衛(wèi)東很不爽,之前鄭柯要和云墨喝酒,他也存了看云墨笑話的心思。
誰知道鄭柯這么廢物。
更沒想到,云墨海量。
言談之間有意無意,又要在工作和背景上刷存優(yōu)越。
羅婷婷有意無意看云墨,也很詫異云墨似乎和上高中那會兒不太一樣了。
趙詢這貨沒心沒肺,和云墨坐在了一起,推杯換盞。
余霞也加入進(jìn)來,拉上錢小龍四人說說笑笑。
趙詢?nèi)司壓?,其他人看趙詢和云墨關(guān)系親近,也跟湊過來和云墨說話。
徐衛(wèi)東眼神閃過一絲不悅。
在他心里想來,以他的工作和背景,大家應(yīng)該都圍著他轉(zhuǎn)才是。
被一個種地的蓋過風(fēng)頭,心里很不爽。
徐衛(wèi)東不死心,依舊想看似關(guān)心云墨,實則想刷存在感道:“你好歹重點,就沒想過考公嗎?實在不行我給你介紹一份工作?”
云墨笑呵呵道:“考公沒想過,我種地務(wù)農(nóng)挺好的?!?/p>
徐衛(wèi)東一副苦口婆心道:“云墨大家都是同學(xué),說句不好聽的話,這年頭種地能賺幾個錢?我好歹現(xiàn)在縣委上班,也認(rèn)識點人,想幫幫你?!?/p>
“對呀云墨,你之前說在家務(wù)果園吧,一年能賺幾個錢?讓徐哥幫你介紹一份工作,才是正事兒。”
一群人言語之間都是為云墨好,看不起務(wù)農(nóng)種地的。
左一句沒前途,右一句不賺錢。
還是徐衛(wèi)東工作體面云云的馬屁。
這讓徐衛(wèi)東很受用。
幾人正說得起勁自己,云墨的手機(jī)鈴聲響起來,打斷了幾人說話。
云墨一看是顧長明的電話。
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接一下電話。”
隨手按下接聽鍵和免提。
抽了一張紙巾擦著手。
看起來是手臟不方便。
實則云墨是故意為之。
某人總想在自己面前秀優(yōu)越,看不起種地的。
那就讓你們聽聽。
種地的不比你們差。
“喂,顧叔叔。”
“云墨啊,今天的桃子已經(jīng)到了市里,我給你打電話是告訴你一聲,把錢給你打過去,按照六萬斤的量,一共一百八十萬,全部結(jié)清,省得麻煩,你查收一下?!?/p>
免提聲很大。
一桌人全都聽到了。
一百八十萬?
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突然聊天的人就停下,目光全都落在了云墨身上。
剛剛還都說種地不賺錢,一轉(zhuǎn)眼人家賣桃子就賺了一百八十萬。
打臉來得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