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沒什么無恥的想法,我就是覺得跟你親親也挺好的,我喜歡那種感覺,嘻嘻……”
他忍不住笑了,還捂著臉側(cè)頭到一邊,一臉的嬌羞。
那耳根兒紅得滴血。
一大老爺們就這樣?
她算是明白了,明明他們長著同一張臉,她怎么就覺得楚玄澈特別帥,而楚玄靈像個沒正形的混混。
還有明明很帥的男演員,某些劇里面,簡直就是能迷死人的男神。
但換個角色,他油得能炒兩個菜。
由此可見,性格做派真的很重要。
“你別污蔑我,我什么時候和你……和你那啥了?”
“就上次啊,上次,嗯嗯?”
阮歆塵:“……”莫非他說的是他扮楚玄澈騙太后身邊的許嬤嬤那次?
都那么久了。
“那也不是喜歡。”
“那是什么?”
“你看看那些上花樓的男人,他們左邊一嘴,右邊一嘴的,那能是都喜歡嗎?”
楚玄靈:“你大可不必把自己比作花樓的女子。”
我……
他怎么那么欠呢?
難怪她覺得他一點兒不帥,還很猥瑣。
“你不要忽略了重點,你這個人,哼,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歡?!?/p>
“那你跟我說唄,你告訴我了我不就知道了?!?/p>
“我不跟你講,等你哥回來了你和他說,看他不揍死你?!?/p>
“哈,他不敢。”
阮歆塵:“……”
她正要懟他幾句,卻見彩玉匆匆而來,“小姐,老爺來了?!?/p>
阮歆塵愣了一秒,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老爺是誰。
“他來做什么?”
“不知道,他說要見你呢?,F(xiàn)在和王爺在前廳,王爺讓人來問你去不去見他?!?/p>
公婆都挺好的,這要擱別人家,誰還問你見不見呀。
你個沒地位的,根本沒話語權(quán)。
原本她還為他們沒拿她當自己人而生氣,現(xiàn)在又覺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他們只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去,當然去,我這就去。”
阮歆塵去前廳見阮宏,楚玄靈也跟來了。
她不想讓他跟著,停在門口道:“二公子可以不要跟來嗎?”
“憑什么?這是我家。”
阮歆塵:“……”
好吧。
沒人能治得了他,他可以在王府里恣意妄為。
看到他們一前一后的進來,阮宏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
阮歆塵看他那臉色就知道他認錯了,為了避免尷尬,她先開了口。
“父王可知道世子去了哪里呀?”
恭王看了看她身后的楚玄靈,搖頭道:“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出去了吧。小靈,我知道嗎?”
楚玄靈笑道:“我哪知道啊,他要去哪里又不會同我說。”
阮宏才知自己剛才認錯了,這是王府的二公子。
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呀。
他們小時候他也見過,那時雖然長得就差不多,但沒現(xiàn)在這么像。
他們兄弟真是越長越像了。
“歆塵,你父親過來找你,他想跟你單獨談?wù)??!?/p>
“好,麻煩父王了?!?/p>
恭王點點頭離開,路過楚玄靈身邊時停下來,“還不走?”
“干嘛要走啊?我也想聽聽?!?/p>
恭王嘴角一抽,感覺丟人。
“人家父女倆說話,你在這里算怎么回事?”
“我怕歆塵被欺負,我得守著她?!?/p>
恭王臉都紅了,“你可閉嘴吧,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走?!?/p>
“我不走,我又不吵他們,我就坐在邊上不說話?!?/p>
恭王:“……”
“滾,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恭王踹了他一腳,拽著他強行拖走。
阮歆塵看得滿頭黑線。
阮宏看得尷尬不已。
心想:恭王世子看著雖說冷了些,但也算彬彬有禮,為人穩(wěn)重。
怎么二公子這個樣???兩兄弟差距也太大了些。
“咳咳?!比詈昕人詢陕?,問她:“你和二公子關(guān)系很不錯嗎?”
“怎么叫很不錯?”
“就是……”他一時也不知怎么形容。
阮歆塵道:“如果對比與你們的關(guān)系的話,那確實不錯。”
阮宏:“……”
“至少他還擔心我被人欺負,可你們只會欺負當年年幼的我?!?/p>
這話刺痛了阮宏,他眼圈紅了,“歆塵,對不起?!?/p>
阮歆塵呵的一笑,“你現(xiàn)在來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
“我知道現(xiàn)在說這些晚了,但是……歆塵,當年我那么厭惡你們是有原因的,我……”
“行了,不用說了,你的原因我明白。你和祖母遭受了同樣的背叛,所以你覺得我娘也用了那樣的手段對你,所以你才那么厭惡我和我娘?!?/p>
阮宏低下頭,輕輕點了兩下。
“我可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一開始就是崔蕓騙了我。她不是拉我出泥潭的那個人,她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我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p>
阮歆塵側(cè)過臉去,并不看他。
“該發(fā)現(xiàn)的,不該發(fā)生的事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與其和我說這些,不如想想如何補救。”
“是,我現(xiàn)在就是想補救。我打算把你娘的墳遷出來,送回老家祖陵去,你看如何?”
崔茗的墳,現(xiàn)在還在城郊的山坡上,孤零零的。
每年清明節(jié),只有她會去祭拜。
所以他想到的補救方法,就是把她的墳遷回老家祖陵,等他百年之后,再與她合葬是嗎?
他真以為,能進他們家祖墳是件多榮耀的事嗎?
他是不是不知道,在崔茗眼中,他就是一個強奸犯啊。
阮歆塵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又流出來淚。
阮宏就這么看著她不敢說話,靜靜的等著她。
阮歆塵側(cè)頭向他看過來,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真是陌生啊。
曾幾何時,他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厭惡,冷漠。
等他的女兒要去沖喜,會面對巨大的風險時,他看她的眼神也曾短暫的討好過。
現(xiàn)在,他的樣子,她只看到兩個字,‘卑微’。
對,就是卑微。
這是他們想在她身上看到的東西。
可惜,一直沒能讓他們遂愿。
“你有沒有問過她,她可愿意入你家祖墳?”
阮宏張張嘴,卻是答不上來。
阮歆塵繼續(xù)說:“你有沒有想過,在她眼里,你就是個毀了她的畜生?!?/p>
這話太過犀利,也太重了。
阮宏瞬間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