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裹在被子里,直接用被子禁錮住她的手腳,想跑都跑不了。
阮歆塵欲哭無淚。
“到底怎么了?你別相信了楚璃那王八蛋的話,他為了破壞我們的關系肯定會胡說八道,你可別信他呀?!?/p>
肯定是楚璃做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才把他刺激得發(fā)瘋。
“好,我不信他。”楚玄澈直直的看著她說:“我信你,我問,你說?!?/p>
阮歆塵忙不迭的點頭。
“你問吧。”
“他說你和他成過親,他為什么會這么說?”
阮歆塵:“……”
“他還說,他身上的傷,是你親自照料好起來的,他為什么這么說?”
阮歆塵氣得不行,楚璃這狗東西。
本來楚玄澈就疑神疑鬼的,覺得她要紅杏出墻。
他這么亂說,那楚玄澈更會瞎懷疑了。
難怪他們會打起來。
“他還說,你為他紅袖添香……”
阮歆塵按住了他的嘴,“沒有的事,他騙你的?!?/p>
“好,那你告訴我,他為什么會那樣說?還有,你到底是怎么認識他的?”
阮歆塵覺得,那荒唐的前塵往事瞞不住了。
她再不愿意,也只能回憶,再把它挖出來擺在他的面前。
她也選擇了,以夢的方式講述這前塵往事。
“我和楚璃,還有阮怡禾,我們做了同一個夢,你信嗎?”
楚玄澈:“你說我就信。”
阮歆塵垂著眉頭,輕嘆了口氣。
“在那夢里,阮怡禾搶了我的親事,在外人看來,與你定親的是她。”
楚玄澈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你嫁進來之前,確實大家都以為與我定親的是她,然后呢?”
“然后出了沖喜的事,她不愿意沖喜,家里人都喜歡她,自然不會讓她去冒這個險,所以我代替她嫁進了戰(zhàn)王府沖喜。”
楚玄澈面色又沉下來,“所以楚璃說你嫁給他是真的?”
“是真的,但是……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完。”
楚玄澈深吸一口氣,極力的忍耐著內心的暴動。
“好,你說?!?/p>
“他沒瞧上我,他醒了之后很是生氣,說他們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給他娶妻,他不同意。他把屋里的東西都砸了,憤怒的跑來訓斥我,給我好一頓罵?!?/p>
楚玄澈:“……”
“你也身不由己。”
“是啊,他不愿意,我還不愿意呢,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他跟我說了,他在外頭有個許了終身的女子,說他給她承諾了婚姻,他只會認她做妻子,叫我死心。他跟我說了他和那姑娘的事,我被他感動哭了。”
楚玄澈:“……”
“我本來就不喜歡他,被家里人送來戰(zhàn)王府沖喜也并非我所愿,我直接就跟他說,我可以幫他……”
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那晚與楚璃談和的條件,又說了那些年里,她幫著楚璃和那姑娘打掩護,再到楚璃后來登基,她打算讓他兌現承諾,放她離開時,卻怎么也見不著他了。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忙,畢竟新帝登基嘛,事情肯定多。后來,他把對手都拔掉了,阮家抄了,他喜歡的女人也做了皇后……我想著,終于輪到對象給我的承諾了吧。卻不想……”
想起那些不好的回憶,阮歆塵鼻子發(fā)酸,也紅了眼眶。
停下來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才能繼續(xù)。
“卻不想等來了已經當了皇后的許茉兒帶來的毒酒白綾和匕首,她說阮家被抄家,阮宏夫妻都已經死了,輪到我了。她還說,楚璃不會來見我,我受阮家連累,他一定要殺我,三樣東西,讓我選?!?/p>
楚玄澈全身發(fā)緊,冷笑道:“他卸磨殺驢?”
阮歆塵點點頭,“我想就這樣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我命的人是楚璃,我掙扎也沒用。我選了白綾,可許茉兒用白綾絞殺了彩玉,把毒酒灌進了我嘴里。那毒……我死得很痛苦。”
眼角淚珠滑落。
楚玄澈心疼不已,把她撈進懷里。
阮歆塵靠在他心口輕輕抽泣。
“我自認為我沒有對不起他們,還為他們做了這么多,當年沖喜,也不是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他們連這都不給我?!?/p>
楚玄澈把她抱得更緊。
阮歆塵又道:“許茉兒說,我爹犯的罪足夠誅三族,楚璃卻好心的給我們家留了一條根,把阮子奕給放了,已經對得起我了。我身為阮宏嫡親的女兒,本來就在誅殺之列,讓我不要恨他們。
好,我被阮宏違法亂紀所連累,我無話可說,可是我憑什么不恨?他們害死我,她許茉兒當著我的面絞殺彩玉,我就恨,我恨不能他們去死。
楚璃勢大,我奈何不了他也就罷了,那許茉兒……哼,她來京城時被我撿到,我偷偷的給她下了絕子藥?!?/p>
嗯?
阮歆塵眼神閃躲,低聲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嗯?
“壞?!?/p>
阮歆塵一氣,“我那是氣的。”
“但更蠢?!?/p>
阮歆塵:“……”
“我?我蠢?”
“難道不是?”
我特么……
阮歆塵氣得在他胳肢窩里撓了幾下。
還以為他這人天生笑不出來呢,原來被撓了笑得比楚玄靈還夸張。
阮歆塵都驚了一下。
不過下一秒就被他控制了。
“別鬧,你還沒交代完,繼續(xù)?!?/p>
“我交代完了啊,就這樣?!?/p>
“嗯,如你這說的這樣,他們過河拆橋,你因為被你爹連累被賜死??墒菫槭裁?,夢醒后阮怡禾換了親,楚璃要死要活的還想把你搶過去?”
“呃……這個……”
“想好說了,要是敢騙我,你就……”
“不敢,不敢,我說?!?/p>
“在那夢里,阮怡禾嫁給你了呀?!?/p>
楚玄澈:“……”
“她很是不滿,說你腦子有病,說母妃對她不好,說你們全家都有事瞞著她,沒把她當一家人。就像現在,你們有秘密死活不說,她那人本來就小心眼兒,你說她怎么想?”
她和楚玄澈說了一堆上輩子阮怡禾的抱怨。
包括萃園里奇怪的規(guī)矩。
不準打聽世子與二公子的消息,她以為人家故意排擠她。
只能帶一個丫鬟進來,她以為人家故意磋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