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陽是誰?
四風(fēng)商會會長!
號稱富敵西南的川省首富!
連這樣的大人物都要親自給楚南擺謝罪宴?
混了這么多年江湖,此刻金大牙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此時,蕭紅扭頭看向一臉呆滯的金大牙,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過來向楚先生賠罪!”
聽到這話,金大牙猛然回神。
噗通!
雙膝一軟,他徑直是給楚南跪了下去。
啪!
不待楚南開口,金大牙抬手便扇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楚先生!”
“還請楚先生大人有大量,把我當(dāng)個屁給放了吧!”
金大牙此刻已然醒悟。
不管楚南是什么身份。
能讓蓉城地下女王蕭紅畢恭畢敬!
讓川省首富親自擺下謝罪宴!
光是這一點,那就絕對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你是屁還是屎跟我沒關(guān)系,我這次來只是替秦氏藥業(yè)討債的!”
楚南冷眼看向金大牙。
聽到楚南這么一說,金大牙連忙一個激靈。
“還,一定還!”
“一千萬本金,外加一千萬利息,我明日就派人送到秦家!”
“另外,我還打算跟秦氏藥業(yè)分公司續(xù)約三年,算是我對楚先生的一點心意!”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金大牙如此識相,楚南倒也懶得再計較。
“早這么聽話多好?”
“錢記得按時送來,至于是否跟你續(xù)約,那得看我老婆的意思!”
“是,小的明白!”
金大牙陪著一張笑臉道。
“行了,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拍了拍金大牙的肩膀,楚南當(dāng)即起身離去。
天池公司外。
蕭紅帶著人一路追了出來。
“楚先生,還請等一等!”
“洛會長還等著您呢!”
楚南腳步一頓,扭頭沖蕭紅笑道:
“告訴洛太陽,收起他那點小心思,我現(xiàn)在還沒空搭理他!”
乍一聽楚南這話,蕭紅也露出了一臉為難。
放眼整個川省,多少人想成為首富洛天陽的座上賓。
可楚南居然給拒絕了?
滴!
也就在這時,楚南兜里的諾基亞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秦雅柔發(fā)來的信息。
“怎么去醫(yī)院了?”
眉頭微皺,楚南隨即抬頭看向街邊。
這里本就是郊區(qū),想打個車回去可不容易。
“蕭紅是吧?”
“那個……能不能送我去趟市醫(yī)院?”
聽到楚南的話,蕭紅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當(dāng)然可以!”
“能為楚先生效勞,是我的榮幸!”
……
半小時后。
蓉城市醫(yī)院外。
一輛賓利加長型轎車??吭诼愤?。
“楚先生,您真的不去春風(fēng)樓赴宴嗎?”
蕭紅有些不死心的問道。
畢竟是洛天陽親自吩咐的事,交不了差她也有些難辦。
“你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見他!”
楚南打開車門,瞥了一眼蕭紅。
臨走之前,他又繼續(xù)道:
“作為你送我來醫(yī)院的報酬,我可以給你提個醒!”
“你左眉藏血痣,眉梢發(fā)黑如墨云,說明你眼前有親近之人或許會有性命之危!”
說完這番話,楚南便起身而去。
反倒是蕭紅,先是一愣后便莞爾一笑。
“回去吧!”
蕭紅沖司機擺了擺手。
她并不是迷信之人。
所以倒也并沒有將楚南所說的話放在心上。
滴鈴鈴!
也就在這時,蕭紅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號碼,蕭紅趕忙接通。
片刻之后!
“趙醫(yī)生,你說什么?”
“薰兒的病情不是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嗎?怎么會突然又惡化了?”
蕭紅語氣激動道。
再精致的妝容,此刻也掩蓋不了她臉上的緊張和擔(dān)憂。
蕭薰兒!
她唯一的女兒!
七年前,蕭薰兒出生后三周便被診斷為血癌,也就是先天性白血病!
直到三個月前。
蕭薰兒總算完成了骨髓移植,病情這才逐漸穩(wěn)定。
可人算不如天算,明明已經(jīng)順利完成了手術(shù)。
蕭薰兒突然間發(fā)生了劇烈的排異反應(yīng),導(dǎo)致病情突然惡化。
若是無法控制病情,很有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性命之危?”
“真被他說中了?”
蕭紅這才猛地想起楚南剛才說的話,急忙沖司機喊道:
“快,快停車!”
不等車子徹底停穩(wěn),蕭紅打開車門便沖了出去。
可此時,外面哪里還有楚南的身影?
蕭紅憂心自己女兒的病情,不等尋找楚南,便急匆匆的朝著醫(yī)院內(nèi)跑去。
對她而言,自己的女兒遠比她的性命更重要!
……
市醫(yī)院里。
一處外科病房內(nèi)。
“秦雅柔,我代表總公司宣布,這家伙已經(jīng)被開除了!”
“他就算是死了,也跟秦氏藥業(yè)沒有關(guān)系,公司不會給他交一分錢的醫(yī)藥費!”
身后跟著一個西服壯漢,秦露露頤指氣使的沖秦雅柔喊道:
“別忘了,你們分公司到現(xiàn)在還是虧損狀態(tài)!”
“錢沒要回來就算了,還想讓總公司負擔(dān)醫(yī)藥費,簡直是做夢!”
看著病床上纏著繃帶的員工,秦雅柔有些生氣的反駁道:
“大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這跟我的員工無關(guān)?!?/p>
“他是因為討債的事受了傷,公司理應(yīng)承擔(dān)醫(yī)藥費才對!”
她雖然有心替員工負擔(dān)醫(yī)藥費,可分公司的費用需要總公司支出。
而恰巧秦露露正是總公司事務(wù)部經(jīng)理,這件事必須得讓她蓋章同意才行。
“想讓我同意?”
“這輩子都不可能!”
看著秦雅柔如此著急,秦露露冷笑道。
“你!……”
秦雅柔聞言頓時火起,可隨后又像泄了氣的皮球。
分公司財務(wù)有限,這一點她拿秦露露毫無辦法。
“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不怕告訴你,王少可是親自跟天池公司打了招呼,那筆錢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休想能要回來!”
“到時候,我會親自要回這筆錢,然后再向董事會提議罷免你分公司總裁的位置!”
“至于那個姓楚的小子……”
秦露露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傷者,眼里滿是譏笑。
楚南的下場,當(dāng)然不會比這好到哪里去。
至于秦雅柔。
她父親可是秦氏藥業(yè)總經(jīng)理,公司董事會有一半的人都支持他父親,要罷免一個分公司總裁,簡直不要太容易。
然后她再趁機掌握分公司,父女倆便可將整個秦氏藥業(yè),徹底掌握在手中。
“秦露露,這件事跟楚南無關(guān),請你放過他!”
聽聞?wù)嫦?,秦雅柔臉上充斥著怒火?/p>
她早就猜到這件事或許與秦露露有關(guān),但她萬萬沒想到秦露露的手段如此狠毒,竟然連楚南都算計了進去。
“放過他?”
像是聽了個笑話,秦露露滿是戲謔的看向秦雅柔。
“好妹妹,我當(dāng)然可以放過他!”
“只要你跪下來求我,我自然可以讓天池幫饒他一命!”
跪下求饒?
聽到秦露露的話,秦雅柔這次卻是沉默了。
雙拳緊握,指甲甚至都已經(jīng)陷進了肉中。
秦雅柔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心頓時軟了下去。
她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再讓任何人受到傷害了。
或許,自己早就該認命了。
從出生起,她就注定了不如秦露露。
“好,我求你……”
雙眼泛紅噙著淚水,秦雅柔的心理防線最終崩潰。
也就在她欲要跪下時。
啪!
一只大手,突然是從身后將秦雅柔扶了起來。
“老婆,我沒遲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