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綺夢咖啡廳。
“就因?yàn)檫@事,你要跟楚南離婚?”
沈心怡沖面前之人拍桌喊道。
足足半個小時過去,在秦雅柔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不由是替楚南打抱不平起來。
“雅柔,不是我說你……楚南真要對你圖謀不軌,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
“嗯?”
秦雅柔睜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好閨蜜居然說出這種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但我相信楚南的為人,以他的實(shí)力,他明明可以有一百種辦法睡到你,怎么會偏偏用了最蠢的一種?”
沈心怡說著,當(dāng)即便拿出了手機(jī),不顧秦雅柔的目光找到了楚南的電話號碼。
“你等著,我這就給楚南打個電話,讓他來當(dāng)面解釋清楚!”
“雅柔,這事你指定是錯怪楚南了!”
“別打!”
不等沈心怡打通楚南的電話,秦雅柔見狀連忙制止道。
“我暫時還不想見他!”
沈心怡聞言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難道就不想聽他解釋清楚?”
“雅柔,楚南一定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沈心怡的話,秦雅柔腦海中忽然響起在酒店房間醒來時的那一幕,情緒不由激動起來:
“解釋不解釋又有什么用!”
“哪怕他有一萬個理由,可我親眼看見的東西還能有假?”
說到這里,秦雅柔抬頭看向面前的沈心怡,臉上帶著一絲自嘲的笑意。
“說起來,你之前不是討厭那家伙嗎?”
“明明咱倆才是好閨蜜,怎么現(xiàn)在你寧愿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
被秦雅柔當(dāng)面這么一問,沈心怡也是臉色微變。
似乎……好像確實(shí)是這樣。
若是放在以前,誰敢這么欺負(fù)自己的好閨蜜,以沈心怡的暴脾氣早就殺上門去了。
可事關(guān)楚南,沈心怡的態(tài)度倒是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這自然是讓秦雅柔感到有些奇怪。
怎么一提起楚南,自己這好閨蜜好像就變了個人似的。
“雅柔,你說什么呢!”
“我當(dāng)然是站在你這邊的,不過咱們還是得講道理,我認(rèn)為楚南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你要想搞清楚,叫他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沈心怡有些心虛的看向秦雅柔。
聞言,秦雅柔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說起來,你竟然是比我還要信任他!”
“其實(shí)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都不重要,我跟他之間本就沒有任何感情,這場婚姻也只是我們互相之間的利益交換罷了!”
“如今……這場交易也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
說出這番話的同時,秦雅柔整個人像是松了一口氣。
“你真的想好了?”
沈心怡睜大著雙眼盯著面前之人。
雖然早知道秦雅柔和楚南之間是契約婚姻,可在當(dāng)面聽到這個消息,沈心怡心里也莫名的有些驚訝。
不!
甚至可以說是復(fù)雜!
雖然不愿秦雅柔錯過這么好的男人,可真當(dāng)知道秦雅柔要和楚南離婚的消息時,沈心怡也不得不承認(rèn),她心里莫名的有著一絲松快。
就好像!
自己撿到了一塊明珠蒙塵的寶物!
不行!
我怎么能有這么自私的想法!
沈心怡心里暗自搖頭,打消了那一絲即將升起的念頭,當(dāng)即目光堅定的看向秦雅柔便道:
“雅柔……要不,你再給楚南一次機(jī)會?”
“畢竟你現(xiàn)在才剛當(dāng)上秦氏藥業(yè)的副總,要是現(xiàn)在跟楚南離婚,外界會怎么看你?”
“說你是嫌貧愛富的拜金女?有權(quán)有勢后就一腳踢掉自己的窮老公?”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該替秦老爺子考慮一下吧!我記得你說過,這門婚事可是秦老爺子親自認(rèn)定的!”
沈心怡開口,說出一連串的理由。
這番話,也讓秦雅柔臉色一怔。
正所謂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些事她之前的確沒有考慮到。
“我會盡快跟他離婚的!”
“但不是現(xiàn)在!”
一想到老爺子,秦雅柔的態(tài)度倒是緩和了幾分。
“心怡,我就知道找你準(zhǔn)沒錯!”
“跟你說了這么多,我的心情也好多了!”
“今天的咖啡我請客!”
似乎有了決斷,秦雅柔的眼神也明亮了起來。
“本來就該你請……小秦總!”
見秦雅柔暫時放棄了離婚的念頭,沈心怡也是瞇著眼笑道。
沈心怡知道,就算自己想要得到那個男人,也必須得是堂堂正正,而不是用這種手段。
所以,她愿意等!
等秦雅柔真的不得不跟楚南離婚!
那時候,她不介意大膽向那個人表達(dá)自己的好感!
……
半小時后。
天宇傳媒公司大樓。
就在楚南離開后不久。
砰!
漆黑的辦公室里,緊閉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同一時間。
辦公室的燈光再度亮起。
“??!別殺我,別殺我!”
“跟我沒關(guān)系……”
燈光的刺激下,一道尖銳的女子尖叫聲響起,當(dāng)即便只見女秘書正躲在那辦公桌下,語無倫次,瑟瑟發(fā)抖。
“趙一平人在哪兒?”
伴隨一道粗獷的聲音。
武服中年大步走進(jìn)辦公室內(nèi),目光第一時間卻是看向了躺在地上的一道身影。
“趙一平?”
身影瞬間一晃,出現(xiàn)在趙一平的尸體旁。
武服中年伸手探過趙一平的鼻息,而后整個人陡然是臉色一沉。
“死了?”
“沒有半點(diǎn)外傷,明顯是被人用真氣震碎了心脈!”
“手法如此巧妙,是個高手!”
查看著趙一平的尸體,武服中年的雙眼宛如鷹隼般精芒閃爍。
“來晚了一步!”
“對方明顯是在殺人滅口,不想讓我查到他的身份!”
神色陰沉,武服中年突然是扭過頭來,目光看向那躲在辦公桌下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滾出來!”
大手一揮,一股真氣將辦公桌拍的四分五裂。
武服中年身影一晃,一把便將那女人徑直提了起來。
“告訴我,是誰殺了趙一平?”
中年男人沉聲喝問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渾身顫抖,渾濁失神的雙眼中只有一股驚恐之色,嘴里更是不斷的重復(fù)著一句話。
待看清楚那女人渾濁的雙眼時,中年男人的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
“被人毀了神智!”
“什么都記不清了!”
“當(dāng)著是好手段!”
男人咬著牙冷哼道。
說完,右手猛地是一用力。
咔嚓!
隨著一陣骨節(jié)錯位的聲音,那精神失常的女人當(dāng)即是睜大著雙眼,軟綿綿的栽倒在地。
“不管你是誰,敢殺王家的人……都得死!”
沒理會女人的尸體,武服中年掃了一眼四周,目光忽然是看向落地窗外的夜幕。
雙眼之中,唯有一片冰冷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