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寒聲在夏輕輕的病床前守著,醫(yī)院里的醫(yī)生給她做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什么情況都沒檢查出來。
她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
不應該這么虛弱。
但是夏輕輕又是暈倒又是吐血的。
而且夏輕輕對賀寒聲這么重要,他們也不敢亂說話。
“賀先生,夏小姐之前一直是唐醫(yī)生負責的,具體什么情況唐醫(yī)生清楚。”
賀寒聲冷了臉。
“你們是醫(yī)生,你們不知道她一個病人什么情況?她為什么吐血檢查不出來?”
醫(yī)生們面面相覷。
不是檢查不出來。
而是檢查出來沒問題。
讓他們怎么說?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高嶠冷著臉走了進來。
他的身后還跟了一個中年男醫(yī)生。
高嶠看了一眼賀寒聲,今天晚上的事情他聽說了。
許星染甩了賀寒聲一巴掌!
早就已經在帝都傳的沸沸揚揚。
宴會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早就傳出來了。
高嶠聽到的時候都氣死了!
過了今天晚上才三天!
賀寒聲真的沒有撐過三天。
高嶠真的感覺他遇到了一個豬隊友。
同時他也明白,為什么三天前,許星染那么篤定賀寒聲做不到。
這樣的情況太多次了。
許星染對賀寒聲早就沒有一絲期望了。
可笑賀寒聲竟然一點都察覺不到。
高嶠是真的被賀寒聲氣到了,他是蠢的嗎?
夏輕輕說暈就暈,說吐血就吐血,這不離譜嗎?
他今天必須要拆穿夏輕輕,讓賀寒聲看出夏輕輕的心機。
高嶠對賀寒聲說:“我身后這位是周醫(yī)生,他是一名中醫(yī),既然他們檢查不出來,讓中醫(yī)看看?!?/p>
高嶠對身后的周醫(yī)生說:“周醫(yī)生,麻煩你了?!?/p>
高嶠說完的時候,敏銳的注意到了床上的夏輕輕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她在緊張。
她在裝!
周醫(yī)生坐下,給夏輕輕號脈。
他號的很細致。
對高嶠說:“這位病人身體正常,并沒有任何的不適?!?/p>
高嶠問:“她體弱,經常說暈就暈,隨時隨地吐血,這些正常嗎?”
“她身體確實比正常人虛弱一點,但是暈倒和吐血,并不會經常發(fā)生?!?/p>
“受刺激也不會嗎?”
周醫(yī)生的語氣很肯定:“不會。”
高嶠嘲諷的說:“她沒多久前才在很多人面前吐血了呢!”
夏輕輕的嘴角還殘留著輕微的血跡。
周醫(yī)生在她的下巴上摸了一點在自已的手上,放在鼻息下嗅了嗅。
“這是雞血,不是人血?!?/p>
高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所以,夏輕輕,你是裝的呀?嘴里含著雞血包,就準備吐呢?”
夏輕輕安然的躺在床上,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好像真的昏迷了。
但是高嶠作為醫(yī)生,還是看出了她的身體的緊繃。
賀寒聲瞇著眼,目光凝視周醫(yī)生。
“你說的是真的?”
周醫(yī)生沒說話,高嶠直接說。
“我證明給你看?!?/p>
高嶠從一邊的水瓶里倒了一杯滾燙的熱水,然后抓住了昏迷的夏輕輕的手,把她的手放在了玻璃杯上。
“??!好燙!”
夏輕輕立刻就從病床上跳了起來。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驚慌失措的看向賀寒聲。
回應她的,是賀寒聲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
“你裝的?”
夏輕輕的心里一慌。
把高嶠的祖宗罵了一千遍。
她慌張的去拉賀寒聲的手解釋:“不是的,寒聲哥哥,你聽我解釋?!?/p>
賀寒聲沒掙脫她,只是森冷的目光冰涼的看著她,那眼神,好似要把她的身體穿透。
巨大的恐慌和驚懼籠罩著她。
賀寒聲的聲音更是清冷沒有感情。
“好,你解釋?!?/p>
“我……我……”
夏輕輕張了張口,根本無法解釋。
她說自已不是裝的嗎?
真的暈倒了嗎?
她的眼淚毫無征兆的落了下來,她楚楚可憐的看著賀寒聲。
“寒聲哥哥,我喜歡你,我只是喜歡你,我沒有錯?!?/p>
高嶠在一邊冷嘲熱諷。
“當小三不是你的錯,裝病不是你的錯,搞事不是你錯,以愛的名義去傷害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你怎么好意思說自已沒有錯?”
“她活該!”夏輕輕聲嘶力竭,“寒聲哥哥根本就不喜歡她,寒聲哥哥對她很輕視,她自已犯賤,她看不出來寒聲哥哥不在意她嗎?要不是她拿救命之恩綁架寒聲哥哥,寒聲哥哥怎么可能跟她訂婚?她也配!”
“夠了!”
賀寒聲漆黑的瞳孔里蘊藏著凌厲的光,他看著夏輕輕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一絲溫情。
“誰跟你說我不喜歡她?誰說的!”
高嶠在一邊冷嗤:“這用誰說?誰都看的出來你不喜歡許星染!賀寒聲,我對你太失望了,當時許星染語氣堅決的說你撐不過三天,我還不信??墒悄憧纯茨愕淖鳛樽鳛?,你讓人怎么相信你喜歡許星染!”
“今天那樣的場合之下,夏輕輕身上穿的這件破爛誰看不出來是高仿?你讓許星染去換!你的心都偏的沒邊了,你把她的尊嚴踩在腳底下,誰會覺得你喜歡她?”
今天的事情,高嶠沒有親身經歷,光是想想當時的情況,他都替許星染心寒。
關鍵直到現(xiàn)在,賀寒聲竟然還有心思守在夏輕輕的身邊。
他可真是心大。
高嶠這一次也不想站在賀寒聲這邊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賀寒聲。
“活該你失去許星染!”
說完,他再也不想看到賀寒聲這個老der,看他一眼他就來氣!
在感情上,賀寒聲絕對是爛泥扶不上墻。
高嶠帶著周醫(yī)生憤然離開。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賀寒聲和夏輕輕兩個人。
靜。
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的靜。
賀寒聲的目光冰冷的落在了夏輕輕的臉上。
“夏輕輕,我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這滋味,是不是很爽?”
夏輕輕哭了,連忙搖頭。
“不……不是這樣的,寒聲哥哥……”
賀寒聲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往病房的門口走。
“夏輕輕,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管你了。以后,你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否則,我?guī)Ыo你的,我會讓你加倍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