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影衛(wèi)冷笑道,
“終于把你釣出來了,這條大魚,可是天大的功勞,我們哥倆可不能放過啊?!?/p>
“你們怎么查出來我的身份的?”
女子驚訝脫口而出道。
兩個影衛(wèi)互相看了一眼。
哎喲,還真是條大魚啊。
他們倆只是王爺派來盯著郡守府后門的,別讓那個郡守給畏罪潛逃了。
結(jié)果一下子看到一個黑衣蒙面人出來了。
身為特務(wù)機構(gòu)成員的他們,立刻便意識到了事情不對勁。
郡守府里怎么會有這么神秘人,肯定有大秘密。
結(jié)果沒想到,隨口一詐,就把女子給詐的出口了。
對方真的有秘密身份!
二人此時兩面包夾那位女子,女子背后就是墻壁,她除了戰(zhàn)斗別無選擇。
女子嗖得一下子甩刀直奔右邊那個影衛(wèi)而去。
右邊影衛(wèi)提刀格擋,左邊影衛(wèi)立刻便劈了下去。
女子反應(yīng)速度極快,她的目標(biāo),其實一直都是左邊的那個。
只見她接著右邊影衛(wèi)格擋的反沖力量,立刻抽身后退,堪堪躲過了左邊影衛(wèi)的攻擊,而后順手一刀砍在了左邊影衛(wèi)的小腹上。
然而,卻沒有預(yù)料中的破開皮肉聲音,只有反而是劃在鐵鏈子上的聲音。
是鏈子甲?!
女子暗道一聲可惜,但此時的她也靈活的跑出來二人的包圍圈,緊接著迅速腳尖猛地一蹬地面,整個人向離弦之箭一樣迅速向前跑去。
她知道自己不是這兩個精銳特務(wù)的對手,所以只能跑。
兩個影衛(wèi)見狀立刻追了過去。
女子跑出去幾步,一邊收刀,一邊拔出腰間的飛鏢,向著身后猛地甩了過去。
兩個影衛(wèi)見到她這個起手式,便知道她要用暗器了,還沒等她的飛鏢甩過來,二人便立刻向著兩側(cè)一撲,雖然撞到了墻上,但是也躲過了飛鏢的攻擊。
女子冷笑一聲,眼神得意,她知道經(jīng)過這樣一耽擱,這兩個影衛(wèi)是絕不可能再追上自己了。
前面的路邊放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石墩子,女子助跑過去,猛地一點那石墩子,整個人便向著左邊的房頂上躍去。
只要能上了房頂,黑夜之中,她便幾乎能夠隱身,他們看都看不到自己。
然而,就在她的腳要踏上房頂?shù)臅r候,身后的巷子里,忽然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
緊接著,女子便感覺到自己的小腿傳來了劇痛,像是要斷掉了一樣。
整個人也瞬間向著下方掉落,砰的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兩個影衛(wèi)立刻上前,制服住女子,將其的雙手綁在了背后。
“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嗎?接著跑一個給爺爺看看。”
那個影衛(wèi)冷笑著蹲下身,看向她說道。
女子咬牙切齒,呸了一口,問道,
“你用什么東西打的我?若是暗器,我該聽到破空的呼嘯聲才對,你這個為什么是我先中了暗器才聽到的聲音,速度為什么這么快?”
“哦,你說這個啊?!?/p>
影衛(wèi)拿短管火銃,在女子面前晃了晃,說道,
“這個叫槍,姑娘,時代變了?!?/p>
“走,帶回去好好審審?!?/p>
影衛(wèi)隨手把女子的襪子扒了下來,塞進(jìn)了她的嘴里,防止她咬舌自盡。
女子瞬間瞪大了眼睛,惡心的干嘔,要把襪子吐出來。
影衛(wèi)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說道,
“老實點,要不然下次塞你嘴里的,就不知道是什么大寶貝咯?!?/p>
“嗚嗚!”
女子氣的咬牙切齒。
影衛(wèi)隨手把她腿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避免失血過多而死,而后便拖著她向著外面走去。
剛出巷子,便遇到了兩個其他影衛(wèi)。
“喲,你們不在前門盯著了?”
“那郡守出去了,看樣子是去王府請罪了,不用盯著了,你們拿著的是什么東西?”
女子嗚嗚亂叫,看樣子罵的挺臟的。
“啊,隨手抓了個刺客,也不知道要刺殺誰,或者是刺探情報的,總之先抓回去再說,好好審審?!?/p>
聞言,看守前門的影衛(wèi),低頭看去,說道,
“喲,還挺漂亮嘛,走走走,我也去審,我最擅長審女刺客了?!?/p>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p>
“那必須的,你看著娘皮,屁股多翹啊,不用用多浪費啊,走走走。”
四個人嘻嘻哈哈的拉著女刺客向著王府走去。
另一邊,郡守余尚林已經(jīng)趕到了王府的門口,下車后,連連敲門。
片刻后,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門房走了出來。
宰相門前七品官,余尚林可不敢得罪,連忙抱掌鞠躬道,
“勞煩您幫忙通稟王爺一聲,徐州郡郡守余尚林求見。”
“哦,原來是余郡守啊,快請進(jìn)吧?!?/p>
門房連忙行禮,請郡守進(jìn)去。
“?。坎挥猛ǚA的嗎?”
“不用不用,都自己人,快請進(jìn)吧。”
“好好好。”
余尚林跟著門房,走進(jìn)了王府之中,一路向著里面走去,繞過正廳,來到了后面的一間燈火通明的房間外。
“這是書房?王爺還沒睡呢?”
余尚林驚訝道。
門房沒說什么,打開門后,他帶著郡守進(jìn)去。
郡守原本以為蘭陵王會在里面,沒想到卻空無一人。
“這……王爺呢?”
郡守瞪大眼睛問道。
“大人,王爺已經(jīng)睡了?!?/p>
聽到這話,郡守怒不可遏,喝道,
“王爺已經(jīng)睡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單獨引我來此做甚?難不成你想要謀害本官嗎?”
門房笑道,
“不敢不敢,小人一介草民,怎么敢謀害朝廷命官呢?這是王爺?shù)囊馑?。王爺說了,今晚上啊,大人就別睡了,這房內(nèi)有筆墨紙硯,請大人將您犯下的所有不法事,一五一十的寫下來,他明日早晨要查驗。
小人在這里伺候您,為您研磨。
大人,清吧?!?/p>
門房說完話,便笑呵呵的往硯臺內(nèi)加水,拿起墨錠便開始研磨起來。
郡守整個人如墜冰窟,難以置信的癱軟坐在了椅子上。
他想到了無數(shù)種可能,卻唯獨沒想到這一種。
王爺竟然要讓他自首。
沒有審訊,沒有嚴(yán)刑逼供,只有一間小屋,讓他自己寫自己的罪過。
具體寫什么,全看他自己。
但他不知道,王爺想看的,到底是什么,王爺又掌握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