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月無奈上了船,她咬住唇瓣,原本想退到船的另一頭。
可她剛有動(dòng)作,蕭厭卻像是一只矯健的狼,先快她一步攥住她的小手。
“他有沒有欺負(fù)你,有沒有?”
蕭厭目光死死的鎖定她。
孟錦月怔了怔,原本有些害怕,聽到蕭厭的問話開始茫然起來。
但她還是認(rèn)真搖頭,聲音低弱:“沒,沒有的,阿曄怎么會欺負(fù)我?!?/p>
“那你怎么跪在他面前,他到底想做什么?”蕭厭眼眸赤紅,語氣極為緊張。
孟錦月未曾想過蕭厭會密切注視著他們那邊的情況。
她攥緊手心小聲解釋:“我,阿曄胸口受傷了,我只是想給他看看,也想給他做雙靴子。”
蕭厭聞言愣了愣,呆愣幾瞬后才反應(yīng)過來是他誤會想歪了。
他以為謝云曄要折辱她,一時(shí)情急才將林升壑踢了下去。
原來不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蕭厭心中松了口氣。
“沒有欺負(fù)你就好?!?/p>
謝云曄要是真敢這樣對孟錦月,他真的會發(fā)瘋的。
不管謝云曄身上是否有雄蠱,他也要?dú)⑺?/p>
這是他放在心尖,恨不得頂禮膜拜的人,絕對不能被謝云曄這樣哄騙欺辱。
“你為他做靴子,那孤呢?”
蕭厭雙臂撐在她頭頂兩側(cè),將她抵在船艙上,噴灑出灼熱的呼吸撲打在孟錦月粉頰上。
“殿下?!?/p>
強(qiáng)烈的男性氣息籠罩侵蝕著她。
孟錦月緊緊咬住唇瓣,努力往后縮著,可后面是船壁,她退無可退。
蕭厭心中嫉妒非常。
“你答應(yīng)過孤的,這半年你不會選謝云曄,既如此你便不能偏心,不能只給阿曄做?!?/p>
蕭厭目光死死的鎖定她,她明顯為難起來,緊緊咬住櫻唇。
蕭厭視線控制不住下移,一寸寸往下掃過她薄顫的眼皮,泛紅的鼻尖與嬌艷欲滴的紅唇,還有白皙的脖頸,以及因?yàn)槠鸱难┥綆n……
蕭厭頓時(shí)口干舌燥起來。
她肌膚賽雪,?????腰肢纖細(xì)人看著小小一只,但身段極好,前凸后翹,每一處都合他的心意。
他想親她。
之前親過,她櫻唇很軟,身上吐氣如蘭,狠狠掐著她腰將她逼出眼淚時(shí),最叫他滿足。
他喜歡將她親到渾身發(fā)軟,喜歡她只能趴在他的胸口上小聲喘著氣。
更喜歡叫她只能顫抖著手抓住他衣袍,緊緊依靠他。
當(dāng)然他更想對她做,夢里夢見的那些事情。
蕭厭越想眼眸越發(fā)幽深,竭力控制欲望。
“自母后不在后,已十多年未曾有人給孤做過靴子?!?/p>
“杳杳若不給孤做,這輩子或許也不會有人為我做了。”
蕭厭聲音落寞,竟顯得有幾分可憐。
孟錦月怔了怔,她攥緊手心小心翼翼開口:“殿下,日后的妻子們會給殿下做的?!?/p>
蕭厭看出她有些害怕,看出在小心試探他的態(tài)度。
她怕他出爾反爾,怕他不肯娶妻。
他當(dāng)然不可能娶她以外的女子。
他服下了雄蠱,此生都是她的人,獨(dú)屬她一人。
她自然要對他負(fù)責(zé)。
但蕭厭暫時(shí)沒將雄蠱的事情告訴她。
“成親后就叫孤的妻子做,未成親前,孤想要你做的,可以嗎?”
他的妻子只能是她。
聽到蕭厭有娶妻的想法,孟錦月明顯松了一口氣。
“好?!?/p>
她還是心軟答應(yīng)了。
蕭厭嘴角上揚(yáng),心情極好。
“這幾日孤一直夢見你?!?/p>
孟錦月低垂著腦袋,并未應(yīng)聲。
“你不問夢到了什么嗎?”
蕭厭含笑望著她。
孟錦月低垂著頭默不作聲,蕭厭灼熱的眼神叫她有些心驚。
她心中甚至開始懷疑,蕭厭真的會如他所言,半年后就放手嗎?
“孤夢見你選了我,嫁給我做太子妃,日后做皇后,我們一生一世一雙人,夫妻恩愛,琴瑟和鳴?!?/p>
蕭厭說的自已都信了。
其實(shí)這幾日夜里,他做的夢都極為不堪入目,絕不能叫孟錦月知曉。
在夢里,他早已將孟錦月……弄臟了無數(shù)次。
“殿下,夢……夢都是假的,當(dāng)不得真?!?/p>
“其實(shí)可以成真的?!?/p>
蕭厭望著雪白的小臉,實(shí)在忍不住補(bǔ)充了一句。
他本想著慢慢來,但是他做不到。
今日是他誤會了,但謝云曄體內(nèi)有雄蠱,夜里還不知如何意淫孟錦月。
同為男子,他比誰都知道男子的卑劣和骯臟。
或許之后,他今日誤會的事情就會成為現(xiàn)實(shí)。
謝云曄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
“只要你想,孤什么都會給你?!?/p>
之前壓在心中的巨石,在得知他可以為孟錦月解毒后,便終于挪開了些許。
他想,如果真正愧對于她,應(yīng)該如珠如寶呵護(hù)孟錦月一輩子,一輩子當(dāng)牛做馬來償還才對,而不是將她拱手讓人。
這世上,除了他自已,他誰也不會放心。
他們是天作之合,天意也撮合她們在一起,否則吳神醫(yī)掉下的那只雄蠱,怎么就剛好被他撿到。
孟錦月鴕鳥一樣低著頭,不敢說話,心也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
蕭厭真的會放手嗎?
如果知道她和阿曄種了蠱,余生都會緊密相連后,他是否會改變主意?
“救上來了!”
林升壑嗆了水,躺在船上不??人?,臉色蒼白。
“阿……阿曄多謝你。”林升壑蒼白著臉,緊緊抓住謝云曄的手。
“下次小心些?!?/p>
林升壑點(diǎn)頭,在謝云曄轉(zhuǎn)身時(shí),對蕭厭怒目而視。
蕭厭伸手將人扶起:“子言,還好嗎?”
若不是氣急,蕭厭不會將人踢下去。
當(dāng)然踢之前,蕭厭便想好了叫謝云曄去救。
有謝云曄在,林升壑不會有什么危險(xiǎn)。
林升壑怔了怔,這還是蕭厭第一次這般溫柔的語氣同他說話,一時(shí)間他竟有些受寵若驚。
“無……無事?!?/p>
林升壑的氣有些消了。
或……或許殿下也不是故意的?或許是他誤會了?
罷了……殿下應(yīng)當(dāng)不會害他。
因?yàn)槌隽肆稚致渌氖虑?,游湖也只能被迫中斷?/p>
一上馬車,謝青枝望著渾身濕透的兩人,杏眸都瞪圓了幾分。
“哥哥,你們這是怎么了?”
在知道是為了救林升壑之后,謝青枝細(xì)眉緊蹙:“你不會水,為何要提出游湖?”
“還要牽連我哥哥。”
謝青枝忍不住抱怨。
林升壑也有口難言,他哪里想得到自已會被蕭厭踢下去。
“是我錯(cuò)了。”
林升壑只能無奈道歉。
“阿枝?!敝x云曄開口打斷:“子言不是故意的?!?/p>
林升壑頓時(shí)心中越發(fā)感動(dòng),但一想到等會兒殿下又要算計(jì)阿曄。
林升壑又低下頭,心中愧疚難當(dāng)。
他當(dāng)初是瞎了眼才跟了蕭厭。
如今整日做這些心有愧疚的事情。
“等等?!?/p>
馬車行駛途中,見林升壑沒有反應(yīng),蕭厭只好親自開口。
“阿曄,孤好像看見你娘了?!?/p>
“哪里哪里?”
謝青枝立刻將頭探出車窗外。
果然看見了她娘,只是她娘身邊好像有一年輕女子。
謝云曄視線也隨之望去,他怔了怔,明顯認(rèn)出了他娘身邊的那名年輕女子。
“娘身邊這人我怎么不認(rèn)識啊?”
謝青枝無知無覺嘟囔著。
林升壑低著頭,不敢吭聲,也不敢看他們。
那年輕女子也發(fā)現(xiàn)了謝云曄,兩人視線交匯。
“謝公子!”
那女子直接挺著肚子飛奔而來,跪在了馬車前面。
“謝公子是我啊,當(dāng)初您在青州,是我和爹娘救了您,您還記得嗎?”
這女子鬧了這么一出,周圍人群也看了過來。
這女子跪下時(shí),謝云曄的娘一直伸手拉她:“回去再說?!?/p>
但這農(nóng)女卻好似無知無覺一般。
“謝公子,我懷了你的孩子,已經(jīng)五個(gè)月了!”
“聽聞謝公子已經(jīng)和孟家三小姐定親了,這位想必就是孟小姐了吧。”
“求求孟小姐,看在我懷了謝家子嗣的份上,放我和孩子?!?/p>
這女子話還未說完,蕭厭陰鷙的眼睛就盯著她。
這女子不認(rèn)識蕭厭,但他身上氣勢逼人,她瞬間就嚇的不敢說話。
蕭厭又冷眼暗自掃過林升壑。
林升壑一臉無辜,是他負(fù)責(zé)的這件事,但他也是交代底下人去做。
千叮萬囑了叫這人只攀扯謝云曄。
誰知道這女子膽子這樣大,還去扯孟錦月。
謝云曄臉色頓時(shí)難看下來。
“閉嘴!”
他的眼神很冷。
“你說,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
謝云曄狹長鳳眸微微瞇了起來,整個(gè)人氣壓都低了下來,
“我什么時(shí)候碰過你?”
“一個(gè)野種也想來攀扯國公府?。俊?/p>
“你想死嗎?”
謝云曄眼神極冷。
他既生氣這女子在孟錦月面前詆毀他的清譽(yù)。
但更氣他娘竟聽信了這女子的話,將人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