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他們看到了自家少主親自出手卻沒能攔下紅龍。
這絕對是一種恥辱。
因?yàn)閷Ψ竭€未現(xiàn)身便讓他吃了癟,有損一直以來維持的無敵形象!
“鬼祟之輩!給我出來!”
男子怒喝,聲音帶著無窮偉力,想將出手之人逼出!
他不復(fù)先前那般出塵,臉上充滿了怒容!
“小聲一些?!?/p>
“莫要打攪了老人家的清夢?!?/p>
道音自虛空中傳出。
蒼穹被撕裂了一角,楊清流著道袍,好似踏著天梯走下。
他每落下一步,便有青蓮綻放。
待行至地面,一座宏偉大陣驟然騰起,屏障散發(fā)著金光,透發(fā)至高偉力。
方圓數(shù)里內(nèi)的所有人都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屏障內(nèi)外被徹底分隔,成為兩個世界,互不影響。
“你是誰?”
縹緲男子白發(fā)倒飛,蹙眉詢問。
他沒有貿(mào)然出手,細(xì)細(xì)感知后謹(jǐn)慎了起來,不曾失去理智,
“斬你的人。”
楊清流面色平靜,聲音卻猶如臘月寒冬般生冷。
“我能感覺到你很非凡,但還是要勸你選擇正確的敵人,否則將萬劫不復(fù)。”
縹緲男子傲然而立。
他意識到了面前的道人可能為不世強(qiáng)敵。
可他無懼,堅信沒有人可以阻攔自已成仙。
“你在懼怕,話語太多了?!?/p>
楊清流搖頭,沒有再多言,雷霆出手,直接用一雙肉掌橫擊對方。
“狂妄,還沒有人值得吾如此!”
縹緲男子輕喝,手中幻化一柄長刀,斬落而下!
霎時間,混沌與道則充斥這片空間。
這是世間最可怕的交鋒,若處于和平時代,根本不可能見到。
“轟隆!”
穿山裂石的驚爆聲不絕于耳。
兩人不斷碰撞,
蒼天都好似被打碎了一角,激戰(zhàn)恐怖到了極致,無數(shù)的神獸飛禽沖出,在一起,進(jìn)行最原始的廝殺!
不得不說,這名男子很強(qiáng),令楊清流驚訝,其具備蓋世修為,足以碾壓同代修士。
除開青凰,還沒有多少同輩人可以在他手中撐到近百回合。
對方為純血龍族,祖上為仙,否則不會有那樣驚世的戰(zhàn)力。
“劍來!”
下一刻,他神色略微鄭重,喚出赤霄,不再徒手應(yīng)戰(zhàn)。
“鏘!”
霎時,有寒光沖霄,錚鳴聲顫動天地!
“怎么可能,方才還不是他的全力么?”
“他到底是誰?我不相信有這樣強(qiáng)大的年輕人!”
遠(yuǎn)處,男子的追隨者瞪目欲裂。
因?yàn)?,自那道人出劍后,縹緲男子的處境急轉(zhuǎn)直下。
天空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的道人虛影,在配合其本體出劍,壓制縹緲男子。
“嘭”的一聲。
驚天大撞擊爆發(fā),兩人同時倒退,至院落一角。
“你是楊清流,當(dāng)世第一天驕,對嗎?!”
縹緲男子很狼狽,身上全是道則與長劍斬出的傷口。
此時,他在大口喘氣,面色凝重到了極點(diǎn)。
“.....”
楊清流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是了,就是你!”
男子仔細(xì)辨認(rèn)后確定,神色凝重。
因?yàn)樗龅南肫?,離山前,宗主曾讓他仔細(xì)觀摩當(dāng)世幾位最強(qiáng)天驕的畫像。
也是在那時,他見識到了姜茯苓的容貌與修為,驚為天人,忽略了最后一張畫像。
而今仔細(xì)想想,那畫卷的最后一頁分明就是眼前的青年,被重點(diǎn)標(biāo)注,列為不可招惹的對象。
“就此止戈,傷吾侍女之事可一筆揭過。”
他低喝,不愿繼續(xù)與楊清流爭斗。
因?yàn)楦杏X到了壓力,對方遠(yuǎn)比想象中的強(qiáng)大,害怕再打下去要吃大虧。
只是,這不像講和,他依舊強(qiáng)硬,露出一副憐憫姿態(tài)。
“你算什么東西?”
“也配與我止戈?”
楊清流開口,聲音冷到令人心顫:“明明是弱勢一方,卻擺出這樣態(tài)度,你也配?!”
“轟”的一聲。
高天之上,秩序神鏈沖出,鎖住男子四肢。
男子奮力掙扎卻無用,受到神鏈禁錮,動彈不得。
同時,楊清流一巴掌扇了過來,將其半邊俊臉打的扭曲!
“要強(qiáng)搶我的道侶,擄走我的弟子?!?/p>
“而今知曉害怕后還這般囂張,真以為自已是仙人降世?”
楊清流輕語,神色很平靜,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一下又一下的掌摑男子。
很快,對方的頭顱就變形了,腫成了豬頭,連開口言語都艱難。
戰(zhàn)場外,無數(shù)追隨者都別過了腦袋。
“少主輸了,不敗道心破碎,往后還能更進(jìn)一步嗎?!”
“你們還想著以后,或許都沒有命出去?!?/p>
“我們大抵都要遭劫。”
這些人徹底驚懼了,想起自身結(jié)局,肝膽皆裂。
也有部分人憤慨,不滿楊清流這樣侮辱自家少主。
憤怒的想出手制止,可在觸碰到楊清流眼神的剎那,又縮了回來,恢復(fù)清明。
“我何曾說過強(qiáng)搶你道侶的話語?”
男子怒聲開口,為自已辯解,心中有股邪火,感覺這頓打挨得莫名。
“即便沒有,你想擄走我徒弟一事也不假。”
“該當(dāng)受罰?!?/p>
楊清流搖頭,他懂得一些類似他心通的秘術(shù),雖然不像那種絕世神術(shù)一樣神異,卻也能洞悉對方所言非虛。
盡管如此,他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對方。
做錯了事就需要付出代價,怎可能這樣輕易離去?
“你以為自已無敵了么?”
“不要逼我用出禁術(shù),那樣都討不得好!”
另一邊,男子目中透著憤恨,在怒吼。
自踏足修行界以來,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像死魚一般被吊著,抽打臉面。
同時,他也十分的無語。
因?yàn)檎娴臎]有說過要強(qiáng)搶對方道侶的話語,一切都是少女所杜撰,太過冤枉了。
“還是不服。”
“覺得自已很強(qiáng)么?”
楊清流將男子放下,一腳踏在他的胸腔上,眼神帶著平靜與輕視。
男子感覺整個人都要炸了,被人這樣踩踏,讓他胸口生出一種怒火。
那條腿很輕,看起來不具備力量。
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挪動不了分毫。
“隱世宗門的傳人就只有這樣的水平嗎?無趣?!?/p>
“若是沒有別的手段,可以讓你的追隨者立碑了。”
楊清流直接出言,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