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余博森朝她走過去,掃一眼她手里提著的購物袋,“買這么多東西都不開心?”
又看到她掌心勒紅,四處環(huán)顧一眼道,“怎么不叫保鏢來提?”
邢語柔說,“想自己買自己提。她們說購物會心情愉快,但是……我怎么不高興呢?!?/p>
余博森無語地搖了下頭,伸手拿過她手里的東西,解釋道:“不是購物會讓人心情愉快,是平常不輕易花錢或者沒花過很多錢買很多喜歡的東西,突然心情不好了,哎!去消費一把,是掙脫出牢籠的那瞬間感到愉快。”
“你又什么都不缺,錢也沒少花,購物怎么可能讓你愉快。”
“沒事干的話,我?guī)闳€地方玩吧,今天有個科技峰會。”
邢語柔知道這個,父親和二哥沒少提。
“那地方是能玩的嗎?”
“你可以去看看新科技啊,走吧小公主?!?/p>
邢語柔就這么跟著余博森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聽到他說。
“對了,你哥今天也在?!?/p>
“我知道,二哥要去見朝野科技的老板。”
“我可不是說林政嶼,我說你親哥邢彥詔?!庇嗖┥闷娴嘏ゎ^,“小公主,林政嶼給你灌什么迷魂湯了,你這么喜歡他?”
他是真的好奇。
“你難道不覺得他這個人很假嗎?用一個詞形容,叫偽……”
“余少,我不去了?!毙险Z柔迅速解開安全帶下車。
“……善。”余博森把最后一個字說完,人也到車外了,他探過頭去,“生氣啦?”
“你說我二哥?!毙险Z柔不滿道,“我要拿東西自己回去。”
后座車門打開,余博森看著邢語柔把所有東西都拿下車,提著往前走,估計自己的車停在前邊。
余博森開著車像龜爬一樣跟著,開著車窗問:“真不去了?我聽邢哥說你挺喜歡家里那個智障機器人小明的,那兒有更多聰明好玩的機器人,機器狗,你不心動嗎?”
心動,邢語柔是有的。
她停下腳步。
余博森一笑:“這就對了嘛?!?/p>
“余少,不管別人怎么看,我二哥對我很好的,你要說也不能當(dāng)我面說我二哥不好,我大哥大嫂都不在我面前說二哥。”說完扭頭又走了,步子還加快不少。
余博森:“嘿!”
小公主還挺有脾氣。
“行,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快上車,要來不及了?!?/p>
“你說對不起?!?/p>
余博森深吸口氣:“對不起,總行了吧?”
邢語柔把東西放他車上,人沒上,說:“我的車在那里,我跟著你?!?/p>
“行。”余博森點頭,掏出手機發(fā)語音,“邢哥,你們家這個小公主我接到了,正往峰會現(xiàn)場趕呢,看到的時候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邢夫人到底怎么想的?要她和王家那個毒瘤相親,見過一次,王家那小子已經(jīng)到處跟人說他以后要娶邢語柔了?!?/p>
很快,邢彥詔的電話打過來。
“余少,你在哪聽到的?”
“亂七八糟的場合,一邊摟著女人一邊炫耀以后要娶邢語柔,我親眼看見的?!?/p>
“下次看見聽見直接揍,狗叫個什么玩意兒?!毙蠌┰t沉聲道,“我兜底。”
余博森:“明白!”
邢彥詔叮囑道,“路上開慢點,別學(xué)曠野。”
掛斷電話,他扭頭問沈助,“我老婆到了嗎?”
“群里說還有十分鐘?!鄙蛑鷨枺昂土硗鈨蓚€翻譯一起。”
“翻譯我用不著,你和曠野帶就行?!?/p>
沈助表示明白,人到后他就過去另外兩個翻譯帶走了,對駱槐說:“邢總待會來。”
駱槐:“?”
她帶薪陪老公?
沈助低聲解釋:“過不久的話,我們會和邢氏有合作?!?/p>
駱槐卻高興不起來。
她知道邢彥詔和林政嶼的博弈,如果朝野和邢氏先一步達成合作,詔哥是不是就會處于劣勢?
不過詔哥好像對邢氏不太上心。
但邢氏確實有詔哥的一份啊。
其實詔哥做個悠閑富家少爺也可以,吃分紅都能錦衣玉食一輩子,何況她手里也揣著不少資金。
堂叔堂嬸日子過得不就挺好嗎?
詔哥長大已經(jīng)很辛苦了,活成現(xiàn)在的樣子一樣厲害,能不能繼承家業(yè)手握大權(quán)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想什么呢?”邢彥詔已經(jīng)來到駱槐身邊,低頭看見的就是一截玉頸,墨發(fā)扎著,細細的碎發(fā)有的貼著皮膚,有的隨風(fēng)起。
陽光下泛著金光。
駱槐最喜歡的是珍珠,今天戴的是珍珠耳環(huán),藍色針織短袖也戴著溫潤的珍珠項鏈。
下半身是白色長裙,長到腳踝的位置。
短袖緊身,裙子也收腰。
盈盈一握的腰肢動人。
不過,邢彥詔覺得駱槐仰頭朝他笑時最動人,淡淡的妝容,薄紅的唇,水靈靈的眼睛。
“詔哥?!瘪樆毕乱庾R叫完又覺不對,她還戴著工作牌,詔哥是未來合作方,改口道:“邢總。”
邢彥詔意外挑眉,喊她:“駱助理?”
“我肯定做好翻譯工作?!瘪樆毙χf。
邢彥詔也不掃興,說:“靠你了,駱助理?!?/p>
他帶著駱槐往會場去,這會兒還沒開始,一路上會看到企業(yè)展現(xiàn)人工智能前沿技術(shù)和最新應(yīng)用成果。
看得駱槐感嘆連連,邢彥詔會在旁邊和她耐心介紹。
怎么感覺反過來了?
駱槐側(cè)頭看向邢彥詔。
“嗯?”
“邢總,我才是助理。”
“Lin Chef!”有幾個外國人朝他們走來,說的是D國語言。
邢彥詔側(cè)頭對駱槐說:“駱助理,該你工作了?!?/p>
“好的,邢總。”駱槐立馬露出標準笑容,跟著邢彥詔上前,邢彥詔說一句她就翻譯一句。
對面的人已經(jīng)知道詔哥現(xiàn)在姓邢,也改了口。
只是他們的表情怎么一臉怪異,目光還在她和詔哥身上掃好幾下,最后說了句:“邢老板怎么想起找翻譯助理?”
邢彥詔一笑:“她叫駱槐,是我老婆?!?/p>
駱槐一愣。
這讓她怎么翻譯?
關(guān)鍵是詔哥還低頭朝她看過來,連著對面的外國老板也看過來。
駱槐只好硬著頭皮翻譯:“我叫駱槐,是邢總的妻子?!?/p>
聽見“妻子”二字,邢彥詔勾唇笑了,對面的人一臉驚喜,立馬送上祝福,和邢彥詔簡單抱一下,又和駱槐握手。
叫她Mrs. Xing,邢太太。
邢彥詔說:“可以叫她駱槐女士。”
駱槐不是誰的附屬品。
這句心里的聲音,駱槐感應(yīng)到了,心里一暖,頓時朝著邢彥詔粲然一笑。
“邢老板,去你公司看看如何?”
駱槐立馬翻譯,邢彥詔說:“這邊請。”
一行人朝前去。
駱槐忽然反應(yīng)過來,不對,邢氏可以來峰會,但沒有科技展啊,怎么看?
還有這個方向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