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蘇聽晚看著眼前依舊在維護(hù)程沐煙的傅西城。
她氣得抬手,一個耳光狠狠抽在他臉上,直接打斷了他維護(hù)程沐煙的話。
蘇聽晚胸口劇烈起伏。
這個是非不分的男人。
剛剛護(hù)工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他竟還在維護(hù)程沐煙這個惡毒的女人!
兩年前害死西西,他無腦包庇。
現(xiàn)在差點害死她媽媽,讓她媽媽成了植物人,他還是無腦包庇!
在他眼里,西西和媽媽的命如同草芥,只有程沐煙的命才是命。
蘇聽晚想到不能瞑目的西西和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媽媽,她越想越氣。
一個耳光根本不能解氣,怒紅著雙眼,再次抬手,狠狠往傅西城身上打。
傅西城眉頭蹙起。
他立刻伸手扣住她手腕,不讓她再動手,“晚晚,你先冷靜?!?/p>
現(xiàn)在不是沖動的時候。
他有很多疑問,想要弄清楚。
“冷靜?傅西城,程沐煙害死西西又害得我媽媽成了植物人,你在這里讓我冷靜?我媽當(dāng)年是瞎了眼才會救你這個白眼狼!”
救了他,讓他來包庇害她的人!
聽到蘇聽晚的話,傅西城明顯一怔。
蘇聽晚趁機(jī),反手一個耳光又抽上去。
傅西城反應(yīng)過來,再次扣住她的手,“蘇聽晚,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
“西城,你不會真的相信聽晚的話吧?”
程沐煙聽到傅西城的話,她一把抓著他的手臂,哭訴道:“你想想啊,玉佩可以說我撿的,可小時候,眼睛看不見的人是你,不是小橙子!”
“如果聽晚是小橙子,她八歲就遇見了你,你根本就沒有什么變化,她怎么可能會認(rèn)不出你?”
“小橙子那么喜歡依賴她的冰塊哥哥,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跟你相認(rèn)?”
“如果我是冒充的,她為什么一早不揭穿我,偏偏等到現(xiàn)在!”
“聽晚,你這是在把西城當(dāng)傻子嗎?”
看到明顯被程沐煙說服的傅西城,蘇聽晚忍不住怒聲反駁,“那是因為我失憶了!”
“聽晚,這話說出來,你信嗎?有那么巧嗎?你什么都沒忘,就獨獨忘了西城?”
程沐煙緊緊拉著傅西城,“西城,聽晚她就是知道糖糖腎源排異需要換腎,她想報復(fù)我跟糖糖,才會編出我不是小橙子,她才是小橙子的謊言。”
“只要讓你相信,我不是小橙子,我是冒充的,你就不會再管我跟糖糖。”
“沒有你,找不到匹配的腎源,糖糖就活不了了,糖糖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了了!聽晚的目的就達(dá)到了!”
“她為了報復(fù)我,真的無所不用至極!”
程沐煙說著說著,崩潰了的淚流滿面。
傅西城目光看向蘇聽晚。
眼神很復(fù)雜。
如果是以前,他不會相信蘇聽晚這么離譜的指控。
如沐煙所說,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失憶太巧合。
這個指控的時間點,也太巧合。
可,此時,他心底卻忍不住浮現(xiàn)出一個念頭。
如果晚晚說的是真的,她才是小橙子……
所以,傅西城明知道不可能,還是開口問了,“晚晚,你說,沐煙不是小橙子,有證據(j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