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他的所有資產(chǎn)?
她知不知道那是要有多少錢?!
楚毓女聽到柳月初的要求,也僵了一瞬,但隨后她便暢快的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呀你,你還真是個財迷!”
“怎么?要了他的家產(chǎn)兌換成黃金,去資助你的男人,來和寡人打仗?”
“這小心思,全都讓你長了!”
柳月初不由得撇嘴,“剛剛還說您言出法隨,提出的所有事情都答應(yīng)的。”
“答應(yīng),為何不應(yīng)?寡人說出來的事,自然就不會反悔的?!背古聪虺懀奥牭搅嗣??所有家產(chǎn),記得是所有,但凡被寡人看到你敢私藏一個銅子兒,你都知道后果。”
楚瀾:“……”
就沒見過這么縱容兒媳婦的女皇帝!
“變賣家產(chǎn)的同時,也別忘了發(fā)兵到與大齊的邊境,寡人是要看那秦慕顏與袁厝對戰(zhàn)一場的?!?/p>
“黃金都是寡人出的,若不打的精彩些,這票價豈不是白花了?”
聽了楚帝這話,楚瀾也只能連連請罪的退下,迅速去辦。
柳月初有些遲疑,“他會真的這么做嗎?”
“當(dāng)然?!背古賳舅缴磉厑恚八靼资裁唇凶錾蝗缢?,況且,寡人沒要他的命,他應(yīng)該十分知足的?!?/p>
柳月初一時感嘆,她的確跟不上楚帝的思路。
“今天的戰(zhàn)報呢?您還沒給我讀的?!?/p>
她有些惦念袁厝,畢竟知道了他在發(fā)瘋。雖說知道他如此重視自己,心中有那么幾分小竊喜。
但捫心自問,柳月初不希望出現(xiàn)更多殺戮,畢竟普通人的性命也是命。
她還是期待著萬世太平。
楚毓女召了身邊侍從,把戰(zhàn)報送來,“可不是寡人要開戰(zhàn)的,是你那個夫君要打。”
“還不是您故意設(shè)局讓他鉆?您這也是活脫脫的報復(fù)?!绷鲁跻矝]料到楚帝在大齊的人脈那么足,竟然能無聲無息的帶她一路游玩一路耍,還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帶著他們離開京城的,其實就是葉老太君。
因為楚帝承諾葉老太君,一定會讓齊霄帝退下皇位,不再占著茅坑不拉屎……
她的每一次承諾都兌現(xiàn)。
所以葉老太君也同意了。
楚帝其實很想試探一下這個兒媳的韌性,所以路上故意出了些難題。
可她沒想到,柳月初對民生民用的事物融會貫通,十分了解。而再一想,她是商賈底層出身。
這般出身的女子,自然要更懂普通百姓的需求,于是進了楚國后,她還特意放慢了速度,帶她去了幾處重要的資源之地游玩,也是讓她給出一些建議。
但柳月初也沒故作精通,懂的便說一說,不懂的便讓她去問袁厝,畢竟很多事情,她也是從袁厝的游記當(dāng)中看到的。
但柳月初對楚國的醫(yī)術(shù)很癡迷,雖說法子很土,卻更實用,若大齊的藥材能與楚國交融通用,便有更多人的傷病能治愈的。
“報復(fù)他又如何?誰讓他對寡人不理不睬的?!毕鄬τ谀莻€兒子,楚帝更欣賞兒媳,“你別忘記,你可是與寡人打了賭,你說他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寡人做的局,可迄今為止,他依舊在瘋瘋癲癲,沒從崩潰的狀況中緩過來?!?/p>
“這離一個月還有好些天呢,您急什么。”柳月初不服。
“可只有八天了?!背垡恢倍荚谄阒兆樱踔吝B時辰、連分鐘都計算在內(nèi)的。
“八天的時間,足夠了?!绷鲁跞嗔巳嘧约旱哪槪€有那一路吃肥的小肚子,“這一路奔波勞累,怎么感覺又胖了?”
“我不是真的又懷了一個吧?”
“這若抱著孩子回去,袁厝不認可怎么辦?”
柳月初自顧自的琢磨,吃著楚國豐饒美味的水果,“到時您可要給我做主,我對他一心一意,可不似您這般花叢中游?!?/p>
楚帝身旁的侍從各個是英俊少年,無比勇猛。
這些少年偶爾也會去侍寢。
楚帝也根本沒有背著她。
“放心,不管他認不認,只要寡人認就行了。”楚帝不再多說,召喚了侍從來按腿。
而此時秦慕顏也終于得到了楚瀾的回復(fù),楚國大軍在三日后到達大齊邊境的南部,聽從秦慕顏調(diào)令。
“這個狗東西,實在太賊了,若不是本王威脅他說出真相,他還真想不了了之了!”
秦慕顏在罵著,魏公銘沉思片刻,“萬一楚軍只是過來露個面,根本不服從您的調(diào)令呢?殿下,不如咱們就算了吧。有這一塊西部的封地,您也能過得不賴的?!?/p>
魏公銘苦口婆心,更十分認真。
他看著秦慕顏的眼神有著前世合作多年的崇敬,也有今生落敗的失望。
可到了最后的關(guān)頭,他還是希望秦慕顏能清醒些。
因為這兵一出,也就相當(dāng)于徹徹底底的把脖子放在了斷頭臺。
“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勸本王?魏公銘,你向來都是最勇的那一個,怎么到了這個關(guān)卡,你反倒是最慫的一個了?!”秦慕顏一時有些看不懂他。
想當(dāng)初還在京城時,他第一次見到魏公銘,魏公銘就慫恿他奪東宮之位,嚇的他認為這個人瘋了。
可魏公銘卻并未放棄,一直都看好他能登位,甚至遭了白眼也不吝出謀劃策,只希望他能榮登大齊的寶座。
秦慕顏之所以器重他,也正是如此。
可此時的魏公銘,的確讓他有些失望。
“臣不是慫,只是不信任楚國人。”魏公銘不由得重申了下,“臣不覺得那楚國的皇子如此大度,肯出大軍幫助殿下奪皇位,甚至在這之前,根本沒有與您再談條件,您難道不覺得奇怪么?”
“有什么奇怪?”秦慕顏并不覺得,“況且,事情已經(jīng)走到了這個地步,本王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回頭路?!?/p>
“其實能有的,只要您放棄,向?qū)m中請罪,說出是楚瀾要謀害楚帝……”
“晚了?!鼻啬筋伈挥X得此事還能再回旋,“你也不要再說,要么就陪著本王搏一次,要么就靜悄悄的離開,你也可以不參與?!?/p>
不參與?
魏公銘已經(jīng)看到了秦慕顏的右袖口處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