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盒緩緩打開,一股清新脫俗、沁人心脾的香氣瞬間彌漫四周,仿佛能洗凈塵世間一切煩惱與雜念。
眾人屏息凝視,目光全部都落在了錦盒之中。
只見盒內(nèi)并不是一塊磚頭,而是靜靜躺著一株并蒂蓮花。
這并蒂蓮花,一莖雙花,并蒂而生,花瓣晶瑩剔透,如同用世間最純凈的玉石雕琢而成。
那蓮花汲取了萬載月華與星辰之力,散發(fā)著淡淡的熒光,映照得四周都仿佛被一層神秘而圣潔的光輝所籠罩。
花蕊之中,更是蘊(yùn)含著濃郁的生機(jī)與靈力,仿佛輕輕一嗅,便能感受到一股溫暖而強(qiáng)大的力量涌入心田,洗滌肉身,滋養(yǎng)神魂。
張立身旁的四品煉藥師不由得驚呼出聲。
“并蒂雪夜蓮!”
若是孕婦煉化之后,有可能提升腹中胎兒靈根的等級。
這有可能是唯一一次逆天改命的機(jī)會,畢竟想要后天改變靈根幾乎是不可能的。
雪夜蓮本就極為難得,而并蒂雪夜蓮,每一株的藥效都是尋常雪夜蓮的兩倍。
這一株雪夜蓮的價值,甚至超過了昨日拍賣會上的那一滴天靈液。
張立眼皮一跳。
“仙藥!”
此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眼前這人是真的天陣宗宗主?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李家和天陣宗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天陣宗宗主會送仙藥?
在場的眾人無不震驚失色,議論聲四起。
“這絕對是真的天陣宗宗主,不然怎么可能隨手送出一株仙藥!”
“我看這道人衣著不凡,也不像是假冒的。”
“沒想到,李家竟然還與天陣宗結(jié)識。”
“恐怕不只是結(jié)識吧,若僅僅是結(jié)識,怎么可能送仙藥作為賀禮?!?/p>
小道童揚(yáng)著下巴,不服氣地沖著張立舉了舉錦盒。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磚頭嗎?”
蕭朗轉(zhuǎn)頭合上了錦盒,對道童輕聲訓(xùn)斥了一聲。
“無禮!”
李凌也是被錦盒之中的仙藥震驚得無以復(fù)加,他不由得慶幸自己剛剛沒有絲毫的怠慢。
“蕭宗主,這禮物太貴重了?!?/p>
他的額頭不由得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水,這么貴重的禮物自然不可能白送。
雖然蕭朗沒說,但是他也猜到了,定然是打上了天級聚靈陣的主意。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蕭朗根本就沒有給他拒絕的機(jī)會,直接將錦盒塞到了李凌的手中。
“剛剛這位道友說得對,想喝喜酒哪能不送賀禮?!?/p>
他轉(zhuǎn)頭看了張立一眼,笑著問道。
“還不知道這位道友尊姓大名?”
張立雙腿一軟,雖然蕭朗在笑,可是他只覺得那像是對他死亡的宣判。
“蕭宗主,這是誤會,我——”
一旁的李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主動介紹道。
“這位是青山鎮(zhèn)張家家主,張立?!?/p>
張立面色一苦,張家若是被天陣宗給記恨上,日后還能好日子過?
人家動動手指頭,張家就會陷入覆滅。
他還想解釋一番,可蕭朗笑著點了點頭。
“我記住這個名字了,幸會?!?/p>
說完,便直接領(lǐng)著小道童進(jìn)了李府。
小道童臨邁進(jìn)大門之時,回頭沖著張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張立揪住了李凌的衣領(lǐng),冷聲道。
“姓李的,你故意害我!”
李凌冷笑一聲,他掰開張立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的褶皺。
“剛剛那些話,我可沒逼你說?!?/p>
話音剛落,他的臉上再次堆起了笑容,推開張立,迎了出去。
張立剛打算放狠話,一回頭生生給憋了回去。
“陳總會長竟然也來了!”
昨天在拍賣會上,他雖然沒有拍得天靈液,但是認(rèn)識了云霄宮沈凌峰,還有通云商會的總會長陳洛天。
如果說蕭朗有可能是假扮的,但眼前的陳洛天絕不可能是假扮的。
只是他怎么都想不明白,通云商會又和李府是什么關(guān)系?
那位四品煉藥師倒吸一口涼氣。
“后邊還有云霄宮的沈凌峰!”
李凌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像今日這般硬氣過,天陣宗、通云商會,云霄宮竟然齊聚李府。
此刻,他真的想要大喊一聲,我兒沒有靈根又如何!
“陳總會長,沈?qū)m主,兩位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快請進(jìn)?!?/p>
由于婚禮舉辦的太過倉促,所以邀請的人并不多,主要都是李家的族人。
張家和王家,還有通云商會也各送去了一份喜帖。
原本李凌以為只有云有容會來參加婚禮,沒想到陳洛天竟然也來了。
陳洛天一現(xiàn)身,眾人皆是一驚。
昨日的拍賣會鬧出那么大的動靜,所以不少人都認(rèn)識了陳洛天和沈凌峰。
只是誰都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沒有離開青云鎮(zhèn)。
“恭喜李家主!”
陳洛天略微抬手,跟在她身后的云有容立即捧著一個錦盒走上前。
沈凌峰身旁的沈柔捧著長長的盒子,也送到了李凌的面前。
“李伯伯,這是我送給李公子的賀禮。”
李凌看著眼前知書達(dá)理,溫婉恬靜的沈柔,好似從對方的眼神之中,讀出了一絲別樣的情感。
不是他貪心,自己的兒子連太清宗宗主都娶進(jìn)門了,若是再娶一個云霄宮宮主的女兒,好像也不是不行。
“好好好,我一定會親手轉(zhuǎn)交給他?!?/p>
大長老替李凌接過兩份賀禮,他都沒打開看,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兩份賀禮的分量。
張立略微皺眉,自言自語道。
“不對勁啊,陳總會長和沈?qū)m主怎么會也來參加李云升的大婚了?”
他忍不住湊到二長老的身旁,低聲問道。
“你們李府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陳總會長和沈?qū)m主的?”
二長老斜瞥了張立一眼,冷笑一聲,什么話都沒有說。
現(xiàn)在的張立死期將至而不自知,還在他們府前狺狺狂吠。
見他不說話,張立梗著脖子道。
“你們別得意,藥鋪都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個月了,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p>
話音剛落,腦袋腫成豬頭的張墨踉踉蹌蹌地跑了過來。
“父親,大事不好了!”
張立心頭一跳。
“出什么事了?”
張墨氣喘吁吁地抓著張立的衣袖。
“李家藥鋪全部重新營業(yè)了,而且他們的八品、九品丹藥全部是十成藥效!”